齊薇薇點了點頭,苦笑道:「正如楊大哥所言,其實今天的這事,就是在於這個緣故。」
小雅納悶道:「這是怎麼回事呢?」
齊薇薇嘆了口氣,道:「當年我哥在武林臭名遠揚,其實我知道,他只是做過幾件壞事。這其就包含了苦河門的一樁案子。」
說著,齊薇薇似乎陷入了回憶,接著說道:「當年苦河門門主有一個女兒,生得貌美如花,國色天香。我哥哥慕名而去,卻遭到了苦河門門主的拒絕,沒讓他見到那女孩。我哥一氣之下,用了些不光彩的段,將那女孩……」
說到這,齊薇薇臉色發紅,似乎有些說不下去了。
楊林笑著說道:「應該是將那女孩給禍害了是吧?然後呢?」
齊薇薇紅著臉點點頭,道:「然後我哥成功逃脫,不料那女孩性子剛烈,就這樣投河自盡了。」
說著,齊薇薇嘆了口氣,道:「我也知道我哥做事實在是傷天害理,不知道斷送了多少女孩的幸福。他遭受今日之罰,在我覺得,也是罪有應得的。」
楊林點點頭,安慰道:「算了,別想這些了,這都是多少年前的事情了。就把這些事情都忘記吧!」
齊薇薇苦笑著搖搖頭,道:「我是忘了,但是有人忘不了啊,就是我剛才說的這個苦河門門主,一直對他女兒的死耿耿於懷。我哥哥自從進入少林寺之後,他無法報復,便想起了我們依藺門。其實早在當年,我們依藺門已經將我哥哥逐出門派了。雖然我們還有血緣關係,但他早就不是依藺門弟子了。」
說著,齊薇薇似乎有些嘆息,道:「不過那苦河門門主是不管這些,覺得我……」齊薇薇苦笑著指了指自己,接著說道:「覺得我已經長大成人了,就想娶我過門,為了報復我哥哥禍害過他的女兒……」
小雅驚訝道:「我的天啊!他……怎麼也得五十多歲了吧?」
齊薇薇點點頭,道:「是的,好像都五十五了。」
楊林嘿嘿一笑,道:「這老傢伙,還想老牛吃嫩草呢!不過老牛吃嫩草我倒是不反對,但是怎麼也得嫩草同意啊!」
齊薇薇臉色發紅,知道自己就是楊林口的嫩草,不過還是搖搖頭,道:「他都那麼大歲數了,我怎麼可能同意?如果他想讓我認他做個乾爹之類的,也許我能同意,就當為了我哥償還他失去女兒的痛苦了。可是……」
齊薇薇攤攤,道:「這事情他根本沒有問我意見。趁著我爹出門辦事,不在門,就派了剛才那四個人,偷偷將我擄走,準備送回他們苦河門……拜堂成親!」
小雅捂嘴偷笑,道:「也幸虧齊姑娘,你遇到我林子哥了,不然,你現在都成新娘子了!」
齊薇薇臉色發紅,有些感激地看向楊林,似乎她也預料到了後果。
楊林卻問道:「齊姑娘,那你爹不知道這事?苦河門門主有這種想法應該不是一天兩天了吧?」
齊薇薇嘆了口氣,道:「我爹覺得我哥對不起人家在先,所以遇到這事情就百般忍讓。他們來抓我已經是第五次了。前四次我爹都給擋住了,抓住了偷偷進來的人,不過都給他放了回去……」
楊林皺眉道:「這苦河門門主也真是的。可以再一再二,不能再再四啊。有些得寸進尺了。」
齊薇薇搖搖頭,道:「即便是這樣,其實我一點都不恨他。真的。楊大哥,甚至我還能理解他的想法。我曾經站在他的角度想過,如果是我的女兒被人……,反正我也會這麼做的。」
楊林驚訝道:「你該不會是想答應那老傢伙吧?」
齊薇薇苦笑著搖搖頭,道:「我又不傻,答應是不會答應的,不過如果真的有一天被抓住了,那也就是命了。我那時候也就認命了,就當替哥哥還債了。大不了,之後我一死了之,一了百了……」
小雅嚇了一跳,趕緊說道:「別!齊姑娘,可不能這樣想。你得知道,你要是死了,有多少人要為你傷心的。你的父母,你的師兄弟,甚至你在少林寺的哥哥,也會為你傷心的。」
齊薇薇似乎有所意動,嘆了口氣,道:「那我能怎麼辦呢?不怕賊偷,就怕賊惦記。我現在每天在家裡吃飯睡覺都睡不踏實,總是半夜驚醒,生怕來了歹人擄走我。與其這麼渾渾噩噩地過一輩子,還不如直接死了算了。」
小雅眼珠一轉,道:「我倒是有個方法。能讓你脫離苦海,回頭是岸。
齊薇薇一愣,驚訝道:「小雅姐姐,你有什麼辦法啊?」
小雅咯咯笑道:「辦法很簡單。你想啊,你哥哥還活著,為什麼那個老傢伙不去找你哥哥報仇,而是找到你?」
齊薇薇不假思索地答道:「因為我哥在少林寺里啊,他們進不去的!」
小雅咯咯笑道:「所以,你現在有兩條路可以走。一是找一個大的靠山,比如少林寺……」
齊薇薇頓時啐了一口,紅著臉道:「小雅姐姐,你太壞了,我一個大姑娘,去少林寺幹嘛?」
小雅咯咯笑個不停,道:「你聽我把話說完啊!我說類似少林寺的地方,比如我們峨眉派,就絕對不會怕他們苦河門。」
齊薇薇吃驚道:「小雅姐姐,你是峨眉派的?」
小雅點點頭,道:「是啊!不過我也是舉個例子,也不一定就是我們門派,你只要去任何一個有勢力,又肯收留你的地方,那苦河門絕對不敢輕舉妄動。」
齊薇薇似乎有些意動,點點頭,問道:「小雅姐姐,你說的第二個方法呢?」
小雅笑道:「第二個方法,就是你離家出走!」
齊薇薇驚訝道:「離家出走幹嘛?」
小雅咯咯笑道:「你離開家,愛去哪裡去哪裡,去哪裡誰也別告訴,連你爹也別說。這樣,世界上就沒人找得到你了。就算苦河門再神通廣大,你如果出了國,他們也是毫無辦法。這樣,你又可以換個環境,又可以好好地過自己想要的生活了。」
齊薇薇頓時陷入了憧憬之,似乎心不住思量著兩個方法的可行性。
人邊走邊聊,不知不覺,就回到了楊林汽車旁邊的簡單營地。
楊林笑道:「好了,齊姑娘,別想那麼多了。你們門派我記得應該是在東面得有兩百里的路程是吧?」
齊薇薇點點頭,道:「是的!差不多少。」
楊林笑道:「那今天晚上就別著急回去了。我跟小雅本來是出來辦事的,隨身就帶著帳篷,不過帳篷只有一個,今晚上你就跟小雅在帳篷里將就一下吧。我在車裡呆著,等明天天亮,我們再送你回去。」
齊薇薇看了看原地的雙人帳篷,和不遠處的越野汽車,點了點頭。
小雅給齊薇薇拿了一些吃的出來。齊薇薇也折騰了一天了,早就餓壞了,吃了不少東西,這才發現自己似乎有些失態,紅著臉不好意思地笑笑。
楊林笑著搖搖頭,道:「沒事了,你們休息吧,有事情喊我就行,我在車裡能聽見。」
小雅答應一聲,將野外的東西收拾好,便進入帳篷,鋪好睡袋。
齊薇薇似乎從來沒有在這種環境下休息過,對於小雅乾的活,似乎有點足無措。
小雅看到齊薇薇愣在那裡的樣子,笑道:「我跟林子哥經常出去辦事,所以野外生存都是家常便飯了,倒是熟悉的很。你一直在家裡,對這些不熟也沒關係的!」說完,小雅指了指帳篷,笑道:「進來吧,齊姑娘,今天咱們就在這休息,讓那個大男人去車裡呆著!」
齊薇薇有些臉紅,不好意思道:「小雅姐姐,對不起,我來打擾到你和楊大哥了……」
小雅咯咯笑道:「沒關係啦,我林子哥很大方的,不會在意這些小事的。」
齊薇薇看了看楊林在越野車前面依靠的背影,不知想了些什麼,忽然小聲說道:「小雅姐姐,帳篷這麼大,要不讓楊大哥也一起進來吧?」
小雅驚訝地抬頭向齊薇薇看去,齊薇薇臉色一紅,趕緊解釋道:「我總是覺得我鳩占雀穴,有些不好意思,再說我們武林人士出門在外,應該都不講究這些男女之事的。」
小雅捂嘴咯咯笑道:「這事我可做不了主,你去自己跟林子哥說吧?」
齊薇薇臉色發紅,不過既然話都說出口了,這回她膽子也大了一些,便輕輕走到楊林說身後,小聲說道:「楊大哥?」
楊林回過頭來,看到齊薇薇,笑道:「齊姑娘,這麼晚還不休息,有事?」
齊薇薇紅著臉說道:「楊大哥,帳篷很大,晚上你也進來一起擠擠吧。如果讓我進去,你出來,我實在是不好意思……」
楊林一愣,隨即笑道:「你這個要求我倒是十分願意。但是……我畢竟是男的,這不太好吧。」
齊薇薇撅噘嘴道:「楊大哥,你這人辦起事來雷厲風行,怎麼遇到這種事情就這麼婆婆媽媽?我一個女孩都不介意,你一個男人還在乎這個那個的!像什麼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