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江文河的腳步在快要踏出廁所門口的時候,突兀的,他露出了一絲古怪的笑容,轉過頭看著還躺在地上的趙澤一伙人:
「你們都給我站起來,然後走出去。」
趙澤等人一聽,臉色都垮了下來,十分的難看。
讓現在如此狼狽的他們走出去?外面可是有不知道有多少人看著呢,二十幾個人被一個人打的屁滾尿流,這還要不要混了?
而且想起剛剛自己來勢洶洶的模樣,當著所有人的面說的那番『豪言壯語』,真的是丟臉丟到姥姥家了。
有心想要拒絕,但是看著江文河那『和善』的笑容,卻是屁都不敢放一個。
一個個從地上爬起,實在走不動的,只好兩三個一起攙扶著。
這情景就好像上了戰場,結果受了重傷,互相扶持遠離戰火飛揚的好戰友。
「看來今天在陽陵一中,是徹底出名了。」
所有人的心中一片哀嘆。
趙澤躲在人群之中,原本想讓其他人掩護一下自己,然後出去之後馬上開溜,卻不想被江文河一把給揪了出來。
「趙澤,你第一個,出去!」
趙澤大怒,在心裡狂罵道:「他媽的,江文河你給老子記住,出了校門,我要你死!」
當趙澤走出門口的時候,此刻正有無數的目光聚集在那裡。
看到趙澤一個人現出來,而且那腫大的臉,怎麼也不太像勝利者的形象。
「看趙澤被打的這麼慘,說明這江文河還真有兩下子呀。」
「不過趙澤都這幅形象,那江文河絕對別想好過了,絕對是死定了!那可是二十幾個人啊!」
「我看一會得進去把江文河給抬出來吧。」
看著其他人那異樣的眼光,趙澤只覺得沒臉在活在這個世界上了,現在其他人還是把他當贏家來看待的,等到江文河出來後,那畫面簡直不敢想像。
一想到這,趙澤也是頭也不敢回的直接就跑了,然而這並沒有什麼卵用,最後消息還是傳開了。
而緊跟在趙澤後面出來的是劉暢,此刻他也是狼狽不堪,不過他是個小角色,反倒看的比較開,也跟著趙澤跑了。
「咦,劉暢也出來了,怎麼也渾身帶傷?」
「等一下,等一下,又出來了好幾個……」
「哇,這幾個更慘,他爹媽絕對都不認識他了。」
這種情況,讓在場的人都看不懂了,怎麼20多個人打一個人,反倒受傷的人一個接一個的出來,而且個個受的傷都不輕。
「又出來人了,這比之前的還慘啊。」
「你看著人,是不是豬神附體了啊?」
趙澤一伙人,陸陸續續的走出,沒有一個人身上是完好的,一個個全部都低著頭走路,生怕被人認出來。
到了最後,在也沒有人從廁所門口出來,這才有人說道:
「江文河呢,他怎麼沒出來,難道真的躺在裡面了嗎?」
「應該是吧?畢竟趙澤可是有二十多個人啊……」
「可是……你看,那是誰……」
當門口緩緩的走出一道身影的時候,眾人仔細一看,均是目瞪口呆的愣在原地,呆若木雞。
江文河沒事,真的沒什麼事,就一些小小的擦傷,甚至都不影響形象,什麼情況啊這是,還真的1個打20個?!
「妃雯,賺了賺了,居然在現實真的目睹了1V20的戲碼啊,真的是太帥了,帥呆了!我開始有點崇拜他了。」蔣雪雙眼放光,一邊搖晃著妃雯,一邊緊緊的盯著江文河。
寧妃雯被搖得有些頭暈,有些頭疼的說道:「你什麼時候目睹了嘛?那裡可是男廁所,你去哪裡目睹啊?」
不過這江文河,還真是一個神奇的人呢,把不可能的事變成了可能。
蔣雪撒嬌道:「不管不管,反正我已經把他當成了大俠了,我得去問問他是哪一班的!」說完,蔣雪便火急火燎的跑掉了。
柳艷梅原本正好整以暇的在一旁看著,那還帶著微笑的臉龐,在越來越多渾身帶傷的人出來後,也是一點一點的變得難看鐵青,直到最後當江文河幾乎完好無損的走出來後,她的臉已經是烏雲密布帶閃電。
反倒是沈詩琪一掃陰霾,一陣歡呼雀躍,臉上洋溢著開心的笑容。
「他沒事,他真的沒事,太好了!真的是太好了!」沈詩琪抑制不住內心的喜悅,在心裡重重的說道。
她只是在一旁默默地注視著,只要知道他沒事,那就足夠了。
江文河四下看了看,發現趙澤一行人早就已經跑的不見了蹤影。反正他的目的已經達到了,趙澤既然想讓自己出醜,那麼他自然也不會跟他客氣,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想必心高氣傲的趙澤經歷這種挫敗,絕對比死還要難受。
處理完了這件事情之後,江文河也不管其他人那看怪物一樣的目光,獨自一個人回到了教室之中。
剛剛那一番打鬥,也是讓他的體力值迅速的降低,已經只剩下了15點的體力,不過飽食度還在90,所以體力還在緩慢的恢復之中。
至於他的傷口,因為神勇天賦的關係,也是在緩慢的恢復之中。
不過由於學識匱乏的原因,他的醫術天賦暫時沒有辦法派上用場,否則的話他便會知道該用一些什麼藥物,對於他的擦傷能夠起到特別好的治療效果。
不過這也更讓有了一分緊迫感,必須要抓緊時間消除學識匱乏的短板。
午飯的時間過後,許多的同學便又回到了教室里,爭分奪秒的做著自己的試題。
能夠考上陽陵一中的,大部分都還是挺勤奮上進和自律的,畢竟高考算是人生當中的一道大關了,絕不容許有一絲一毫的鬆懈。
柳艷梅和沈詩琪兩個人也是一同回到了教室,不過沈詩琪似乎有意無意的和柳艷梅拉開了一點距離,兩個人不在像以前那樣貼的那麼的近。
只是柳艷梅卻沒有這方面的自覺,她並沒有看出什麼不妥。
眾人對於江文河的行為舉止,已經有一些免疫了。
剛剛才鬧了這麼大的一齣戲,鬧得沸沸揚揚的,現在又十分平靜的在這裡看起書來了。
「打架鬥毆,可是要遭受處分的,他今天早上才被叫到教務處,中午就又犯事,難道他不怕吳主任麼?」
「趙澤那種死要面子的人,你說他會去報告吳主任,說他又讓江文河給揍了嗎?你殺了他,他也做不出來這種事,至於其他人,誰沒事犯得著惹這種能一個人打二十個的變態?」
周圍人一聽,頓時深以為然的點點頭。
今天發生的事情,讓江文河在他們心目中的形象已經完全改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