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國內不缺乏藝術品的痴迷者、投資者,燕振天這時候來江北開辦分公司,的確有些眼光,不過,那傢伙身上總有種亦正亦邪的感覺,讓人心裡不太舒服。書神屋 m.shushenwu.com
不像秦海,想到秦海,趙凝雪心裡又是一悸,在緬城的幾天,她思考了許多關於兩人的關係,如今卻是越發迷茫了,海棠對秦海的執著,還有遠山靜雅對她隱約的好感,她全部看在眼裡,她不禁低頭輕笑,秦海像灼日的陽光,就算熱度灼人,卻也引得樹冠相迎。
趙凝雪甩甩頭,讓自已更清醒一些,等車子進入停車場,剛下車就看到廳里通亮,時間不算早,但父親和母親還沒有睡。
等進去一看,坐在那裡的不止有父母,還有奶奶白婉芳,以及書畫協會的施會長。
「奶奶,施會長,怎麼這麼晚過來?」趙凝雪快步走進去,只見桌上擺放著一幅畫,但是不解道:「這畫是?」
「這畫是我委託你奶奶幫我找的。」施會長笑道:「我今天才收到消息,玄真閣被燒以後會重新開張,這是我準備送給秦海重新開張的賀禮。」
趙凝雪一驚,隨即心中是一陣陣失落,開張的日子他並沒有聽秦海提過,現在從施會長這裡得知,心中惆悵不已。
「施會長對秦海真是另眼相看。」白婉芳瞟了一眼孫女,輕咳道:「凝雪,你先上去吧,今天我在這裡睡了,施會長,你也別走了,這麼晚了,英姑也沒陪你。」
兩人關係好,是老閨蜜了,施會長說英姑替她回老家的房子裡辦點事,明天就能回來。
舒雅趕緊說安排客房,白婉芳說道:「不用了,讓施會長和我住同一間就行,我們倆老的好好說會話,唉,凝雪,你今天怎麼有心事?」
「沒。」趙凝雪還沉浸在從別人那裡聽說玄真閣要重新開張的震驚中與失落中,這時候才緩過神,抬頭道:「奶奶,施會長,我先上樓了。」
目送趙凝雪上樓,施會長心裡一動,說道:「聽說秦海來到江北第一個認識的人就是你們家凝雪,這也是天成的緣分,誰能想到那個下山的小道士」
她立馬擺擺手,笑道:「不是小道士,那小子說了,他只是在道觀長大,但不是道士,誰能想到他能走到今天?還是宮鎮的親孫子,這宮鎮可是國術大師,弟子無數。」
舒雅聽了手一抖,雙眼眨個不停,轉頭看著自已的老公:「是,是那個宮鎮嗎?」
趙江濤懶洋洋地點點頭,舒雅便是嚇了一大跳,趕緊吞口口水壓壓驚,她一直瞧不上秦海,哪怕他自已有本事,那又怎麼樣,沒有家世撐腰,撞個跟頭就難翻身,根基淺。
現在聽聞秦海如今背靠著宮鎮,她著實嚇到了,乾笑道:「這傢伙不是被父母遺棄的嗎?怎麼突然間找到爺爺了?」
「聽說是驗了dna,還有,停在玄真閣院子裡的那輛車就是他父母用過的,是從當年火場裡逃出來的,但提前早產,在車上生了秦海,有可能還被追殺,迫不得已把孩子遞給了老道長,秦海進了道觀,這事,我也是剛從龍爺那裡知道的。」
施會長說完了,嘆道:「玄真閣剛剛成立就被燒,他能在這麼短的時間裡重整旗鼓,也是少見,這孩子,將來怕不是要成龍。」
舒雅默不作聲地起來,說是要去把房間收拾收拾,趙江濤看她這幅魂不守舍的樣子,暗自好笑,她就是勢利,總想讓女兒找個身家豐厚,最好還是世襲的那種,所以看不上秦海。
現在發現走了眼,哼,這女人頭髮長,見識短,他這個婆娘就是個沒眼力勁的,還是他拎得清,早想明白了,家世再好也抵不過自已有本事,他覺得秦海就挺好的。
夜深人靜,隔壁房間隱約傳來奶奶和施會長交談的聲音,趙凝雪卻是翻來覆去睡不著。
趙凝雪啊趙凝雪,你怎麼這麼患得患失,不就是開張沒通知你嗎?她穿著若隱若現的蕾絲睡衣,側躺在床上,筆直的小腿微微蜷著,雙臂懶洋洋地攤開。
嗡,手機屏幕突然亮起,看到熟悉的頭像,她心中一悸,一看,是秦海發來的消息。
看完那句話,趙凝雪嘴角勾起,甜甜地笑了。
「凝雪姐,你晚上帶哪個野男人去吃火鍋了????」
看著後面一連四個問號,再看時間,這都幾點了,半夜十二點三十六分,他還沒有睡?
趙凝雪仿佛感覺到了什麼,沉吟了一會,回復了簡短的三個字——燕振天。
回完消息,她的心終於安定不少,抱著枕頭,掛著甜美的笑容安然睡去,這回反倒輪到秦海睡不著了,燕振天!那個舉辦帕蒂亞拉王收藏展覽會的燕振天!
這傢伙比起沈海之流,還是高那麼一截的,想到趙凝雪和燕振天並肩走在一起有說有笑的情景,秦海的心裡很不是滋味。
約法三章還有一章沒用,要不要用上?秦海抓了抓腦殼,怎麼回事,看到她和別的男人在一塊,自已心裡這麼不是滋味。
擦的,秦海一骨碌地坐起來,自已這不會是喜歡上趙凝雪了吧?
看到她穿得短,別的男人瞟,他心裡不舒服,聽到她總是強調大三歲,管自已叫弟弟,他也心裡不舒服,現在看到她和別的男人約會吃飯,更是不爽!
他跳下床,來到言微微的房門前,叩響了門,言微微拉開門,外公剛出院,她熬了這幾天都快累死了,好不容易可以在自已房間好好睡覺。
「我說秦海哥,你幹嘛呀,大半夜的不睡覺,夢遊了?」她一邊打著呵欠,一邊靠在門上,他不困,她還困呢。
「那個,你幫我分析分析,我是不是喜歡上趙凝雪了?」秦海一本正經地把自已的心思講了,言微微聽得認真,眼角卻是微微一紅,輕輕咬著嘴唇,眼中弦淚欲滴,卻是笑了。
「笨蛋,你才發現嗎?」言微微說道:「我早看出來了,玄真閣開張那天,客人那麼多,你的眼睛一直跟著凝雪姐打轉,你要不喜歡她,關注她幹嘛。」
她伸出一根手指頭戳在秦海的胸膛上:「你吃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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