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令捂住臉,慌亂地道:「這糕點,是阿佩姑娘端過來的,阿佩如今跟著太子妃奴婢不敢說到底是不是太子妃。」
「一定是她,一定是她。」盧太傅驚怒交加,他開始沒有懷疑冷瀟,是良媛喊了一聲冷瀟,他才把懷疑轉移到冷瀟的身上。
他寧可是冷瀟,也不願意是太子,他不能接受太子下毒手。
斬月居。
阿佩過來稟報,「盧良媛怕是不行了,如今盧太傅懷疑是您下手的,阿令也暗指您下毒。」
「知道是什麼毒嗎?」冷瀟問道。
「不知道,連御醫都不知道,只是一味地灌藥,但咽下去又吐了出來,藥喝不下去,那就沒救了吧。」
冷瀟道:「吐反而是好事。」
她站起來,往屏風後面走去,多穿了一件披風,手裡還提著一個箱子。
「阿佩,你陪我過去,我救她。」
「太子妃?」阿佩驚愕,「您何必?」
「清公主是想對付我,所以才會哄盧良媛服毒,她這會兒估計正得意,我偏不想讓她得逞。」
「但,如果盧良媛真的死了,阿令會說出真相的,這對清公主來說,才是致命打擊吧?」
冷瀟提著藥箱往外走,「一,阿令到時候還能不能活著說出真相,是未知之數。二,就算阿令最後說出來,但她現在指證了我,到時候改口,也可以說是被我威脅或者收買,只要事情出現了爭議,就動不了清公主,那就沒必要枉費一條人命。」
清公主雖然現在被皇上責罰,但是,惠貴妃有孕,她們母女的地位會十分穩固。
如果不能坐實她的罪名,還不如不出手,不痛不癢的事鬧多了,反而會讓人同情她,以為她是被針對的。
而且,還要連累南宮翼天和她一起被懷疑,拉進這渾水裡,吃虧的還是東宮。
阿佩聽了她的話,覺得很有道理,便沒再多說,跟隨她來到了潛鳳殿。
盧良媛的情況已經特別差,雙眼一直處於半開狀態,瞳孔似乎都散開了,最後說的話就是喊了一句「好痛啊」。
盧太傅又傷心又憤怒,願意能做的都已經做了,卻還是一個勁地喊著讓御醫救人。
御醫診了一下脈搏,無奈地搖頭,「太傅,下官實在是沒辦法了,您有什麼話想跟良媛說,那就請快些說吧。」
「庸醫!」盧太傅破口大罵,神情悲痛不。
此時,冷瀟和阿佩大步進來,盧太傅看到她,頓時火冒三丈,咬牙切齒地道:「你還敢來?」
冷瀟沒理會他,提著藥箱走到床邊,翻開盧良媛的眼皮,看她的瞳孔。
盧太傅怒道:「你不許靠近她,滾開!」
「阿佩!」冷瀟淡淡地說了一聲,「看好太傅。」
阿佩當即攔在太傅的面前,不許他上前,她這樣展開雙臂,太傅自是不敢碰她的,只能憤怒地沖冷瀟質問,「你想幹什麼?你還嫌害她不夠嗎?你太狠毒了,你這樣的人,怎能當太子妃?」
冷瀟先給盧良媛注射了阿托品,用於解毒和減緩內臟絞痛。
再從藥箱裡取出洗胃的生理鹽水和胃管,坐於床邊之後托起盧良媛的腦袋讓她側出去,石蠟油抹在了胃管上開始插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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