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你是江銘的老婆啊,他現在需要你的幫助。敬請記住我們的網址:匕匕奇小說xinЫqi.。」江老爺子道,「難道你不關心他?」
這是準備下套吧?舒愉坦然道:「關心啊!但我只關心他,不關心公司的事。再說了,我又不懂得公司管理,幫不了他什麼。」
「這簡單,只要你以江夫人的身分站到他身邊,那些流言就會不攻而破。」江老爺子笑道,「年輕的時候誰沒個失足,主要是現在嘛,對不對?」
舒愉唇角微抽,開始後悔一時衝動跑上來。江老爺子對江銘的寵愛遠遠超出她的想像,他早就在想對策了!她這就是自投羅網!
「現在城南那邊很亂,你就不要自己開車了,我安排老王送你去城南工地。」
江老爺子一語定江山,舒愉欲哭無淚。她嘆口氣站起來:「好吧,我盡力就是。但爺爺你不要抱太大希望。」
江老爺子笑笑,擺擺手:「去吧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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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南的工地,兩名死者的家屬都到齊了,烏壓壓的一片不下於三十人,把江銘的臨時辦公室都給站滿了,哭的哭,喊的喊,吵得江銘頭痛欲裂,六個保鏢站在前面,把他家屬分隔開來,免得被激動的家屬誤傷。
按照國家的相關規定計算下來,賠償金額不到一百萬,但家屬咬死了要二百萬,少一分都不行,怎麼協商都不管用。
賠二百萬也可以,但這種先例不能開,一旦開了壞了規矩,以後不止是江氏,整個容城的傷亡賠償都會以這個案件為例子效仿,那江銘就真壞了行規,很難在商場上混下去了。
「各位家屬,我們的賠償已經是行內最高了,你們要再不接受我們也沒辦法,你們想打官司就打官司吧。法院判多少我們賠多少,絕不會少你們一分錢。」江銘只能繼續安撫家屬,已經折騰了近二十四小時,他嗓子都啞了。
「我們是窮人,哪有錢陪你打官司了。再說了,你們有權有勢,法院就跟你家開的似的,我們能打贏嗎?」
「就是,你別想騙我們。總之不賠錢我們就不走!」
「……」
江銘抬手揉著太陽穴,有些無力。經商這麼多年,他還是頭一次遇到這樣的情況。
對於弱者他向來都是同情的,但同情也有個度!他的耐性已經瀕臨極限了,若不是考慮到大眾輿論,他早就發作了!
別看人家沒文化,聰明著呢!早早就把媒體請到了這裡來,還抬著手機家用報像機錄著,三百六十度無死角的監視著江銘。只要他有一個不當的舉動,立刻就被上傳到網上去。所有他一直忍著,忍著,極力忍著!
「各位各位,你們的心情我們很理解,但是人死不能復生,這樣僵持下去也不是辦法啊!你們看天氣這樣熱,若再把屍體這樣放在工地上會壞掉的!」
「我們不管,總之二百萬,少一個子都不行!」
白姐試圖勸說,也被粗暴的頂了回來。
「江銘,不行就給他們二百萬算了,這樣僵下去也不是辦法啊!你不是和蘇氏定了交工期限了嗎?到時候要延誤了一天也得賠上幾十萬啊!」江陽坐在一邊勸,「這樣得吵到什麼時候?」
「你閉嘴!」江銘瞪了他一眼,「公司的事還輪不到你插嘴!」
「呦,這是好心幫你!」江陽怒了,蹭的站起來,走到家屬群里提高音量,「二百萬對江氏就是九牛一毛,對他們可就是後半輩子的生活費!」
所有江氏的人都唇角抽搐,看著這個四腳發達頭腦簡單的二少爺這到底是站哪邊?
然而,他一開口,家屬們就更激動了:「對對,二少都願意了,為什麼你還不同意?你有錢花天酒地養辣妹,就不考慮一下我們窮人的生活嗎?」
「沒良心的狗東西,你不配統領一個企業!」
「下台!你個混小子,你連安全措施都做不到位,你搞什麼工程?」
「就是啊,這以後誰要再給他打工蓋樓誰就是傻子!」
「……」
情況愈演愈烈,本來就夠糟糕的局面被江陽這麼一搞,簡直不能再糟糕!而他竟然還得意洋洋的看著江銘,那眼神似乎在說:「這回看你怎麼收場!」
江銘真想掐死這個笨蛋!
但是不能。
他深吸了兩口氣,站起來就往外走:「既然僵著,那大家都再想一想吧!我們稍後再議!」
「不行,說不清楚你不能走!今天我們必須見到錢!」
家屬們蜂擁而入,死死堵住了門。
「你們這是非法拘禁,再這樣我們報警了!」白姐出言威脅道。
「報警?你報啊!我們人都沒了,還怕你們?儘管報!」
不知怎的,現場忽然亂了起來,家屬們激動的衝上來,保鏢們迎上去,很快就扭打成一團。白姐護在江銘身前低聲道:「江總,不能再慣著他們了!你先走!」
江銘搖搖頭,叮囑道:「別傷人,畢竟他們失了親人很悲憤。」
「好。」白姐點對,四名保鏢拉開陣線,兩名保鏢護著江銘離開。
剛走出門,一把椅子飛了過來。
「江總小心!」
白姐只來得及驚呼,保鏢都沒來得及反應,那椅子生生砸到了江銘頭上。
江銘回頭,看到椅子朝自己飛過來,無意識的閃避,並抬手擋了一下,然而來他並沒有完全避開,手被砸到發麻說,右邊額頭也被砸出一個洞,鮮血直流。
「江總!你流血了!」白姐驚呼。
紛雜的場面終於隨著江銘的負傷安靜了下去。
江銘搖了搖,兩眼一閉就直挺挺的倒了下去。
兩名保鏢眼疾手快的拉住他才沒有躺到地上,人卻已經陷入昏迷。白姐大聲喊:「快,送總裁去醫院!」
大家手忙腳亂的把江銘抱上車疾速送往醫院。
眼見砸昏了總裁,大家都慌了,面面相覷不知道該怎麼辦。其實賠償一百萬已經超出國家賠償標準了,他們只是受人挑唆想多拿一點兒賠償款,現在傷到了總裁,都沒聲了。(梨樹文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