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整天,花未央都坐立不安,在青園裡走一會兒坐一會兒,就是靜不下心來。[燃^文^書庫][www].[774][buy].[com](搜索更新最快最穩定)秋若萱的消息像一塊石頭擲進了她的心間,漾起一圈圈漣漪,怎麼都平復不下去。白芷看她心神不寧,又點了兩個香爐,滿屋都飄著紫玉冰蘭的香味,但無濟於事。
心病還得心藥醫。
不知道過了多久,阿春終於跑回來了:「王妃,王爺帶著秋姑娘回來了!」
花未央的心咯噔了一下:「真的是她?她還活著?」
「是啊!是秋小姐沒錯啊!」阿春奇怪的看了她一眼,為什麼會是:她還著活?難道秋小姐和王爺離開的這段日子發生了什麼?
小蓮看到自家主子失態,笑著上前來:「小姐,秋姑娘還活著,你別顧著高興,快去看看秋姑娘!」
花未央恍然回神,也笑了:「看我高興的……走!」
到了松濤閣,花未央才發現她是來得最晚的一個!
舒夜在,瑤夫人在,連夏琉璃那個外人都在!秋若萱已經被精心梳洗過,此刻坐在桌邊喝著燕窩粥接受大家的關心慰問,竟無一人發現花未央的到來!
花未央站在門檻外,看著裡面和諧美好的畫面只覺得詭異,但具體哪裡不對又說不上來。
「王妃到!」
小蓮輕喝一聲,成功的把裡面眾人的注意力給吸引了過來。
「央兒?」舒夜眼裡閃過一絲不安,很快歸於正常。
瑤夫人正抹淚,看到花未央,朝她招招手:「王妃也來了,快來看看你苦命的妹子!險些死在外面了!」
秋若萱放下勺子,怯怯的看著花未央。(搜索更新最快最穩定)
幾月不見,她豐腴了許多,只是臉色不太好,蠟黃蠟黃的。花未央走過去,小蓮立刻為她挪個凳子,她坐下,誠懇的握住秋若萱的手:「小萱,你還活著,太好了!你應該早些來找我們的!」
「王妃姐姐……」秋若萱怯生生的喚,不安的看著她,一副如坐針氈的樣子。
夏琉璃掩嘴笑了:「怎麼秋姑娘見了王妃像老鼠見了貓似的,怕成這樣?」
舒夜臉色一變,一記凌利的目光掃了過去。
瑤夫人不知內情,熱情的介紹道:「小萱,別怕,你王妃姐姐人很好的。以後有她和王爺在,誰也不敢欺負你的!」
「是啊!」舒夜搶先回答,「你不在的這些日子,央兒一直掛念著你。」
花未央溫和拍拍她的手背,又伸手替她攏攏耳旁的頭髮:「這些日子受苦了,如今既回到家中,就還和以前一樣。差什麼少什麼只管讓人來告訴我!」
「謝謝王妃姐姐……」秋若萱怯怯的答,不時看看瑤夫人。
秋若萱算是瑤夫人看著長大的,那份情誼自然與別人不同,看她這怯生生的樣子,憐愛更勝從前:「王妃說的是,小萱哪,你就住下,不要胡思亂想!知道嗎?」
「好……」
舒夜暗暗鬆了口氣,對花未央招招手:「央兒,你來!」
「小萱,你好好休息,晚些我再來看你!」
「好。」
花未央起身,隨舒夜出去。一出了松濤閣,花未央臉上的笑就消失了。
兩人坐在浮歡樹下的長石凳上,舒夜猶豫了一下,還是說:「還有件事要告訴你。」
「說,我們是夫妻,不管發生什麼都應該一起面對。」花未央握住他的手。
「小萱她……懷孕了。」
「什麼?」
花未央驚愕的張著嘴巴。
「已經好幾個月了,是時寒夜的。」舒夜中浮起深深的痛意,「央兒,你說怎麼辦?」
花未央用力眨眨眼,才回過神來:「怎麼會這樣?」
「是啊,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哎!」舒夜嘆息,「大夫說已經五個多月了,如果用藥打胎,很可能連大人一起……」
「我明白,不能這樣做。」不等他說完,花未央就打斷了他。
古代生產、墮胎都是極危險的事情,一不小心就會連大人的命一起葬送。秋若萱對舒夜有多重要,她很清楚。一個死而復生的人,無疑是世間最珍貴的寶!
「哎!」舒夜又嘆了口氣,靠著樹杆,惆悵的望著天空。
花未央也嘆口氣,用力握握他的手安慰道:「你不要想太多了,能活著就是老天的恩賜。辦法慢慢想。」
「是啊,她活著我很高興。但她自己……厭棄自己,腹中又多了個孩子,我真怕有一天她想不開,忽然又……」舒夜疲憊的揉著太陽穴,「她是秋氏一族惟一的倖存著。秋閣老是為了我……」
「央兒,謝謝你體諒我……」
「我們是夫妻嘛!應該的!」
她甜甜一笑,倚進他懷裡。
等白芷來給秋若萱看過,再回到青園,天已經快黑了。
「白芷,怎麼樣?」
白芷皺皺眉:「她好像服過什麼藥物,不宜打胎。」
「不宜打胎,那就只有生了!」花未央嘆了口氣,「其實我也不贊成打胎,但那是時寒夜的孩子,若生下來,秋若萱帶個拖油瓶這輩子就別想找到好人家了。」
白芷沉默。
小蓮想了想,說:「小姐,你也是有身子的人,別太操心了。生就生,睿王府這麼大,難道還養不起她們母子?」
花未央猶豫了一會兒,低聲說:「不是錢的問題,而是她要以什麼身分活下去的問題!」
此言一出,大家都沉默了。畢竟秋若萱還未出閣,如今帶了個孩子回來,難免惹人非議。而她的心理又這樣薄弱,很容易受不住刺激干出傻事來。
「王妃是否想過,秋姑娘出現得太是時機了。」白芷忽然說。
花未央驚了一下:「你繼續說!」「她在風木崖自殺,卻在數月後出現在子規城。她早知自己有孕,卻不採取措施,偏偏等到月分變大。她口口聲聲說著無顏苟活,卻偏偏讓王爺發現她的行蹤。而且她早不出現晚不出現,偏偏到了王妃的生產之期才出現。我覺得,此人心機甚重,不得不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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