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時依與時安此刻正在費府後院處理著藥材,費勁之的隱疾頗為複雜,宋時依用了多種方法施治,針灸、內服藥物、外敷草藥以滲透藥力,還有推,拿,按,摩,疏通經絡等。
這兩日,為了能夠留在費府,宋時依在藥材研究上花費極大精力,時安看著,滿心不忍,她拉過宋時依撥弄藥材的手,握在手心,心疼道:「姐姐為何如此用心?我們又不是非得將他治好不可,你這幾日都沒好好休息過呢!」
「阿安,為了我們能早日完成任務回到京中呀,治療若有了效果,我們才能留在費府,才能找到我們想要的東西。」
「我也想試試看能否將人治好,學醫本就是為了治病救人,不可這般草率對待。」宋時依回握住時安的手,輕輕揉了揉,似安慰。
而後又轉過身去,繼續全神貫注地挑選著所需的草藥,宋時依每每擺弄藥材之時,便會極其認真,全然忘我。
時安至今猶記兒時,無論她如何喚宋時依,那個或看著醫書,或整理藥材之人都仿佛聽不到一般,唯有直接上前將宋時依緊緊抱住,她才會回過神來。
時安第一次從身後抱住宋時依時,被宋時依狠狠踩了一腳,重重推倒在地,直到宋時依看清抱她之人是時安,那顆驚慌失措的心才緩緩平復下來,心疼不已地將時安攙扶起來。
自那以後,宋時依便為時安特製了一種香味,那是專屬於時安的味道,時安靠近她,她總能在第一時間覺察到。
「那姐姐教我好不好?我去給那費勁之推拿,我不想你碰到他,一絲一毫都不行。」
時安從後面環住宋時依的纖細腰肢,將她整個人緊緊抱在懷中,輕咬住那嬌嫩的耳垂,又嬌嗔道:「姐姐那日給他推按,阿安不開心了,姐姐也不哄我。」
反覆輕咬,直到宋時依四肢失力,難以自控,悶哼出聲,「嗯……」
「阿安,在外面不可這般……」宋時依輕聲責怪。
時安一把將人抱起,邁著大步前行,「那便回房吧,回房可以嗎?姐姐?」
宋時依臉頰泛紅,緊緊依偎在時安的脖頸處,她清晰地聽到自己那「噗通」作響的急促心跳聲,只因時安而生的悸動,「阿安,不行,晚些時候便要去給費勁之治療了。」
「我不過是想讓姐姐教我推拿之術罷了,姐姐腦袋裡在想些什麼?莫不是在想……」時安低下頭,看著懷中羞澀萬分的美人兒姐姐,故意調笑道。
宋時依的面色愈發深紅,腦袋深埋在時安脖間,不再說話。
她的阿安如今越發能讓她感到難為情了,她知曉阿安是在逗趣她,她只想著,阿安高興便好。
「力度要適中,均勻,用手指指腹,從肩部緩緩地,平穩地向下推動至手腕……」
此時,宋時依正在房間裡教時安推按之法。
白皙緊緻的肌膚在悶熱的空氣中,因反覆進行推按,微微生出一絲黏膩。
時安感受著宋時依的觸碰,渾身酥酥,軟軟,心尖泛起脹感,那股莫名的心悸仿佛要破殼而出,讓她有些難以忍受。
時安緩緩抬起頭,眨了眨圓乎乎的眸子,注視著宋時依,聲線沙啞軟聲道:「什麼時候去給那人治療?」
「一刻鐘後便……」宋時依正說著話,目光從時安的肩膀移向她的臉頰時,呼吸陡然一滯,她瞧見時安眼中的熾熱與渴求,頓時慌了神,急忙抬手擋住時安的眼眸,咬了咬牙,「阿安……不可以。」
宋時依最是清楚時安如今這副模樣是想要做什麼,這青天,白日,且等會還要去見費勁之,不能讓他發現任何端倪。
她不能再如從前那般縱容時安,每每想要便給,如今可得分清場合。
時安仰起頭,輕吻過那雙纖纖素手,「姐姐…那我們現下就去吧,早去早回。」
說罷,時安站起身來,將衣裳穿好,趁宋時依不注意,靠近她的耳畔,再次咬過那細嫩的耳垂,舌尖輕輕滑過,「姐姐好甜……」
而後,時安拉起宋時依的手,走出房門,徑直朝著費勁之的房間走去。
她今日定要快些將那令人厭煩的治療完成,如此,宋時依餘下的時間便都是她的了。
行至半路,宋時依方才情緒回籠,看著身側那迫不及待的笨蛋,不自覺地彎了嘴角。
費勁之正端坐在桌案旁,神情帶笑,手中擺弄著府中為他新找來的醫使前兩日送給他的小布包,說是給他在無事之時活動手部之用。
既柔軟,又清香,與那醫使身上的味道如出一轍,好聞至極。
費勁之覺得,那人除卻味道好聞,人也生得極美,溫柔又沉穩,倘若她能將自己的隱疾也治好,那他該如何答謝她才好呢?
納她為妾?
烈風城副城主之子納一個民間大夫為妾,應當無妨,應當不會讓他被人恥笑。
她應該會欣喜的很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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