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茶樓內即興賦詩的比試終於宣告結束。
金陵城的三名年輕人根本沒臉繼續在河陽城多待。
詢問了下陳昂,得知陳昂打算在河陽城再住一段時間後,三名年輕人也沒有心情勸說,直接領著護衛坐上了馬上,然後毫不停歇的往河陽城外而去。
他們要趕緊離開這個地方。
多待哪怕剎那的時間,都會讓他們渾身上下的不舒服。
陸學真和董方書早已經偷摸的跑了。
繼續留下來也只是自取其辱,當然要趁著江凡沒注意的功夫,迅速開溜。
至於其他那些河陽城的年輕人,則已經把江凡當成了英雄去看待。
可以想見,不用太久的時間,今天茶樓里所發生的這一切,就會在河陽城傳的人盡皆知。
那幾名顯然是官宦之家的小姐,似乎是想要把自己的手帕送給江凡,只不過這些想法盡皆在林宛清的冷眼下,宣告失敗。
和這些年輕人寒暄了一會兒後,把這些年輕人都請出了茶樓,江凡這才笑著同陳昂說道:「老大人,用我給您安排食宿嗎?今天拖您的福,著實賺了不少。不如老大人您在河陽這段時間的花銷,就都算在我身上吧?」
「關老夫屁事,你自己靠著本事掙的,和老夫可沒有關係。」
陳昂瞪了江凡一眼後,接著說道:「不需要你管,老夫在太學教書的時候,陛下給的俸祿足夠豐厚,這些年下來,積攢了不少,不至於連個食宿都花不起的。」
「咳咳,那也行,老大人您高興就好。既然如此,我就晚上再來請老大人吃酒吧,現在還有些事情,需要去一趟衙門,處理點公務,白天這些時間,就不能陪著老大人了。」
江凡欠身說道。
「公務?衙門?怎麼?你還是個官?」
陳昂愕然問道。
「讓老大人見笑了,我現在是河陽城的城尉,平日裡其實還挺忙的。」
江凡面不改色的說道。
一旁的林宛清不由撇了撇嘴,對於江凡『平日裡很忙』的自我評價,表示不屑。
「河陽城尉?你?」
陳昂瞪大了眼睛,又盯著江凡看了好一會兒,這才喃喃道:「怎麼會呢?這麼年輕……就當了河陽城的城尉?難道……你是武王府的人?」
「老大人,我是……我自己的人。」
江凡笑著說道。
陳昂皺了皺眉,深深看了江凡一眼後,點頭道:「既然是河陽城的城尉,那確實會非常的忙碌,趕緊回衙門吧,別在這裡陪老夫浪費時間了。老夫自己去找個客棧住下,晚上記得來找老夫吃酒就行。身為河陽的城尉,應該不至於找不到老夫吧?」
「放心,等衙門下了值,我就過來尋老大人。」
江凡欠了欠身,領著林宛清離開了茶樓。
陳昂則是繼續坐在茶樓里又喝了一壺茶,然後這才優哉游哉的走出茶樓,就近找了一處客棧,安頓下來之後,想著時間還早,便來到了客棧大堂。
隨便找了張空桌坐下,喚來了客棧的店小二,要了一些點心後,又掏出了一張一貫面額的錢票,放到了桌上。
「聽過江凡這個名字嗎?」
陳昂看著店小二說道。
店小二愣了下,然後頗為貪婪的看了桌面上的錢票一眼,咽了口唾沫,小心翼翼的說道:「老爺子,有沒有什麼具體的特徵?畢竟這名字太普通了些,遠的不說,咱們河陽城新任的城尉大人,就也叫江凡呢。」
「你們河陽城,不是有個一年一度的富江園詩會嗎?今年剛結束不久的富江園詩會上,被你們河陽城的幾名老夫子,評價為詩才大周第一的,就叫江凡,對不對?」
陳昂沒有接『城尉』的話茬。
因為正常來說,恐怕這河陽城裡,沒有多少人知道,在富江園詩會上大放異彩的江凡,其實便是城尉江凡!
一是名諱確實普通,二則是有機會親眼見到江凡的人,一定少之又少。
「哦!老爺子您說的是那位啊!這當然知道了!大周詩才第一嘛!咱們北地居然也能出一個這樣的人物,簡直是整個河陽的驕傲啊!」
店小二頗為自豪的說道。
「知道就好,把他在富江園裡作過的詩,都抄一份過來拿給我。這一貫錢,算是買詩錢,不管剩多少,都是你的。」
陳昂指了指桌面上的錢票,開口說道。
店小二頓時大喜過望,快速的將錢票拿了起來後,朝著陳昂欠身道:「老爺子您稍等,我很快就跟您拿過來。」
說完,已經一溜煙的跑出了客棧。
點心上的很快,陳昂吃了沒兩口,店小二就已經風一般的重新跑了回來,同時將一個小冊子,放到了陳昂的桌子上。
「老爺子,這個小冊子裡,記載了江凡目前作過的所有詩詞,您看看,能不能讓您滿意?」
店小二一臉諂媚的笑道。
陳昂愣了下,拿起小冊子,來回看了看後,奇怪的問道:「這是江凡印的嗎?」
「啊?當然不是,是城裡的書商搞的。夫子們評價江凡的詩作是大周詩才第一後,書商就偷摸的開始私下印這種小冊子,然後拿到街面上偷著賣,那江凡應該根本就不知道這麼個事。一本冊子五文錢,成本頂了天兩個大子兒,賣的又好,很賺的。」
店小二陪笑著解釋道。
「知道了,沒你的事了,下去吧。」
陳昂揮了揮手,看著店小二喜形於色的跑開,這才翻開了小冊子。
緊接著,入目所見的第一首詩,就讓陳昂下意識的屏住了呼吸!
兩隻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小冊子,同時本能的輕聲念誦起來。
越看越是震驚,越看越是陶醉,陳昂拿著這本小冊子,有那麼一瞬間,甚至產生了某種錯覺。
仿佛他手中所拿的,便是整個世界!
也不知道看了多久,小冊子上的每一首詩詞,他都反覆的看了好多遍,直至能夠完全背誦之後,這才將小冊子合死。
然後珍而重之的貼身放入了懷中。
陳昂長出口氣,這些詩詞讀完,讓他就仿佛在三伏天裡被當頭澆下了一盆冷水般,無比的酣暢淋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