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效舉起酒杯和李世回碰了一下,兩人同時一飲而盡,然後又同時哈哈大笑,看上去挺搞笑的,孫小曉微笑不語地看著兩人,這就是她所說的「男人之間的把酒言歡」了。正效說:「夫人和姬前輩也坐吧,你們這樣站的,正某可坐得不踏實。」
&你說,我還要吃晚飯呢,你給我規矩點,別老是盯著我看。」姬小琪說著就一屁股坐了下來,也不顧把人家正效的臉說紅了,拿起杯子想要給自己倒一杯酒,豈知把酒壺翻轉過來也無法倒出酒來,然後她使勁地搖了搖了酒壺,疑惑地問孫小曉:「姐姐,是不是沒酒了?」
孫小曉說:「不應該啊,他們才喝了一杯啊,怎麼這麼快沒有了?我再去拿幾瓶出來。」說完跑回屋中拿酒去了。
姬小琪突然瞪了臉紅耳赤的正效一眼:「你看看你,一下子就把酒喝了,你要賠我!」
正效不知姬小琪為什麼總是跟自己作對,還說自己盯著她看,心中尷尬不已,她的話倒是不敢不聽,謙卑地說道:「好好,真是罪過了,正某等下回到築地再給前輩帶些珍貴的酒過來便是。」
李世回說:「正效兄不必當真……小琪,你再這樣無禮就不要你一起坐了,一邊玩去。」
李世回平時可是十分平和的,但一看到姬小琪做得不對地方,再平和就不對了,是以時而出聲責罵,甚至是威脅謾罵,姬小琪是天不怕地不怕,唯一怕的就是李世回,吐了吐舌頭說:「知道了,哼!」瞧瞧這態度……唉!李世回也是無奈之極,可又沒辦法,他雖說是罵,但姬小琪都這麼大的姑娘,總也不能大聲罵出來吧。
正效看了姬小琪一眼,暗自搖頭,也不知該說些什麼,只好對李世回說:「前輩,你上次所援的玄氣效顰我發現別有妙用。」
&什麼妙用,說來聽聽。」李世回與世無爭,加之修為太高,什麼仙法玄法根本用不上,一般來說,簡單的出手便可以置敵人於死地,但對於一些意境的妙用卻極為感興趣,期待地看著正效。
&這樣的,日前一個神秘仙人想要打我築仙鼎的主意,我便用玄氣效顰與之對抗,沒想到玄氣效顰不僅可以模仿原始玄氣的運轉,原來還可以用模仿敵人真氣圖的變化,從而模仿敵人的動作,我就是模仿了敵人的動作,把來人嚇了一跳,這個人的動作可是十分玄奧的,後來才逐漸發現這人是一位來自玄武之地的武者,武者體內的玄氣圖和真氣圖變化極為複雜,我居然輕易地用玄氣效顰模仿了出來,打出了和這個武者一模一樣的武術。」正效想起當時那武者吃驚的叫聲,忍不住露出了笑容。
&這種事?這個意境是我和玄氣之靈打鬥的時候突然領悟的,還不怎麼用過呢?這個倒要請教正效兄了。」李世回謙虛地說,明明是他傳授了意境給人家,現在卻反過來要人家教他了。
正效不敢怠慢,把意境的變化詳細說了出來,並親自和李世回試演,兩個都會玄氣效顰的人同時使用模仿,居然沒有任何衝突,兩人共同使完了一套築仙劍法,李世回忽然發覺效顰中還有一個妙用,忍不住使了出來,這可把正效嚇了一跳,他突然發現自己潛修多年的高深劍法竟然莫名其妙地消失了,自己的身體還被一種無法抵抗的力氣控制住了,隨著李世回一起動作,他忍不住驚叫出聲:「前輩!這是怎麼回事?你怎麼能控制我的行動?」
李世回停止了反玄氣效顰,哈哈笑道:「正效兄,我無意中發現原來這意境還有另外一個妙用,喏!就是可以反過來控制你的行動。」
兩人又研究了好一會兒,正效也終於發現了這個意境的正反面,對李世回的佩服又提高到了一個層次,這一番互相研究過後,人家孫氏早就已經把酒拿出來了,姬小琪絲毫不理會兩人的修煉研究,這時已經喝了不少酒,又把先前那壺倒不出酒的酒壺試了一下,這就奇怪了,居然又能倒出酒了,李世回坐下來見了,十分無語,剛剛忙著研究意境,竟忘了用力氣堵住酒水了,眼見姬小琪已經喝了不少,再要阻止已經太遲,只得作罷。
姬小琪十分吃驚,拿著那壺酒說:「你們說奇怪不奇怪,剛剛明明沒酒的,我喝了幾杯之後,現在又有酒了!」
李世回直搖頭:「你不是喝醉了吧,原本就有酒的,來!正效兄,我們再喝幾杯,你剛剛說玄武之地的武者,倒讓我想起了一個朋友,我那個朋友也是玄武之地的武者,近日我收到一封書信,他正要過來玩幾天,明天或者後天也該到了,你若有空,我介紹了給你認識,你就可以打聽誰要到築仙地搗亂了。」
正效心想:前輩要介紹的人定然非同小可,這可不能錯過了。於是說:「既然如此,我明天和後天都要過來打擾了,哈哈>
姬小琪插了一句:「姐姐,我知道了,哥哥說的是一個叫做武忘的酒鬼,這個酒鬼要喝很多酒的,田甜姐姐送的酒這麼好喝,可不能讓她糟蹋了。」
孫小曉奇道:「這人叫酒鬼麼?你又怎麼知道?」
&當然知道,當年哥哥和這個酒鬼一起喝酒的時候我就在,他人很壞的,到人家的酒館喝酒,把人家整個酒館的酒都喝光了,還把酒瓶砸了一地。」姬小琪說得煞有奇事的樣子,孫小曉不由皺了皺眉頭,知道這是在自己清醒之前發生的事,看向了李世回:「相公,你怎麼從來沒有和我說過?」
李世回說:「哈哈,這不是什麼值得說的事情,這位仙人那天喝的都是凡酒,就跟喝水一樣,小琪,休要胡說八道,怎麼可以把人家叫做酒鬼呢,再說了,這位仙人給店小二的錢都可以開幾家酒館了,心腸其實是很好的。」
姬小琪吐了吐舌頭,大大的不以為然。
正效一直待到了半夜才告辭離開,李世回起身相送,送走正效之後,正想找姬小琪上一節課,豈知這丫頭真是越來越不像話了,一句「我累了」,不管三七二十一就要回房休息,李世回怎麼叫也不回頭。李世回只得無奈地不停搖頭,這教育小姑娘的事情著實讓人頭疼啊。孫小曉笑著說:「相公,你就別說小琪了,她就是調皮了一些,又不會做什麼壞事,你這樣管著她幹嘛呢。」
&人,這丫頭什麼人情世故都不懂,如果不從小教起,以後必成禍害,你想啊,以後她要嫁人的,這性子怎麼能成?我不把她成相夫教子的女人,以後可是對她不住了。」李世回苦惱地說,平時竟在擔憂這種事情。
姬小琪回到了房中,直直地往床上倒去,她的精神力量並不比李世回差,把李世回的話聽得一清二楚,心想:哼!我才不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