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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隻兔子見沈楓銘暴起出招卻是一點都不慌亂,那隻刀疤兔看到沈楓銘射來的連珠火球更是露出了一副鄙夷的表情。
只見它身形並未移動分毫,一隻毛茸茸的爪子伸了起來,歪著頭瞧著,似乎是在比著距離。
這一切都在瞬息之間,沈楓銘無敵陣所射出的無敵蛋速度之快已非原先可比,連珠無敵蛋已經化成了一團紅幕,馬上就要將刀疤兔吞噬而盡。
就在此時,刀疤兔大牙一呲,小腦袋帶著兩隻長耳和大牙一陣猛甩,幾聲清脆的撞擊之聲響過後,十顆紅色無敵蛋竟然全部被它的大牙抽飛偏離,朝四周飛射開去。
大牙兔則用肉爪摸了摸它的大牙,小眼睛眨了眨,看向沈楓銘,一副你再來啊的樣子。
「狗兔子!」沈楓銘心頭怒火中燒,已經有些語無倫次,不由分說的將左手積蓄的十顆冰勁雷蛋也射了出去。
那刀疤兔依樣的抬抓比比距離,然後揮舞起大牙想將冰勁雷蛋擊飛,卻在大牙觸及雷球時將其引爆,傳出了幾聲炸響。
刀疤兔周身上下一身雪白的兔毛此時已經全被炸黑,但紅色的小眼睛依然活動著,正透著震驚的神色,一雙肉爪摸著自己的大牙,一副很疼的樣子。
旁邊的另一隻大牙兔看看刀疤兔那副黑樣,立即咯咯的笑了起來。
沈楓銘也存心要氣氣這兔子,學著剛才它們嘲笑自己的樣子,伸手指著那隻刀疤兔,哈哈的拍著肚子。
「哈哈,死兔子,黑炭球!」沈楓銘解氣的喊著,看那刀疤兔一副氣急敗壞的樣子,覺得甚為受用。
刀疤兔「嘎嘎」的叫著,一腳把旁邊抱著肚子大笑不止的同伴踢到一邊,大牙一立,呲牙咧嘴的朝著沈楓銘就沖了過來。
沈楓銘知道自己現在拿這兔子根本沒有辦法,雖然它身形不大,但是那對大牙可是連自己的冰火無敵蛋都能抵擋的兇器之物啊,他可不想讓自己被那兩個大牙給戳上幾下。所以他做了一個自己自從打獵以來基本上從未做過的事情,那就是,掉頭便跑。
還好那兔子似乎速度並不是很快,沈楓銘一路狂奔,頭也不回的躥出了林子,剛跑出幾丈遠,忽然覺得後面追逐的聲音沒有了,便回頭看了看。
只見那隻黑毛刀疤兔此時正站在林邊,惡狠狠的瞅著沈楓銘,卻沒有踏出林子。
「哎呦,不能出來是吧?那你就在裡邊呆著吧,哈哈哈哈」沈楓銘一副幸災樂禍的樣子,還衝著那刀疤兔做了個鬼臉,突然覺得自己有種小時候和村裡的孩子打架的感覺。
那刀疤兔作勢便要衝出來,卻被一旁跟來的另一隻大牙兔一下子抱住,小嘴在它大耳朵邊嘟囔個不停,似乎是在勸阻。
刀疤兔掙了幾下,卻也始終沒有踏出林子一步,恨恨的握著毛絨絨的前爪朝沈楓銘比了比,那意思似乎是在說,小子,咱們沒完!然後憤然的扭過身和另外那隻大牙兔蹦回了林中。
等兔子不見了,沈楓銘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心中真是又好氣又好笑,想不到自己一輩子打獵,竟然讓一隻兔子追的抱頭鼠竄狼狽至此。這事兒要是讓三岳派烤肉會的那幫同門和小樓知道了,非得笑掉大牙不可。
還好這事情天知地知我知兔子知,老子三岳派獵霸的名號才得以保全。沈楓銘暗自慶幸的想著,看看天色已經抹黑,自己卻是滴水未進,不由得又是一陣犯愁。
有多少年沒這麼餓過了,哎,要是守著林子都能餓死,我這輩子也算是白活了。沈楓銘心中堵著一口氣,卻也不敢直接回去,圍著林子的邊界繞了一里地,這才小心提防著再次進入了林中。
這片林子說來也有些奇怪,除了沈楓銘之前見過的那些大牙兔外,並沒有任何其他野獸的蹤跡,飛鳥倒是有一些,但卻離地極高,就算做弓箭恐怕也是射不到的,而且沈楓銘捕獵善於機關陷阱,遠程的就用無敵蛋補足,這弓箭可以說從來都沒沾過。
他突然想到了王斌,那位神射盟的朋友,以後要是有機會,一定要向他學習一下箭術,省的像現在這樣,看著天上飛著的各種美食卻只能幹瞪眼的咽著口水。
沈楓銘找到一處水塘,先把自己灌了個水飽,然後便在林中尋找起可以吃的野果來。
雖然沒有野獸,但這林中的野果卻是不少,形形色色花花綠綠掛的到處都是,可沈楓銘看了半天,卻是一個也沒有摘,因為這些野果他一個都沒見過。
瞅了半天,沈楓銘的肚子已經不爭氣的叫了起來,他也就顧忌不了太多了,便摘了一顆圓滾滾的紫色果實吃了起來,沒想到一口下去,蜜水四溢,而且還特別香,沈楓銘面現喜色,三兩口便把果子吃了個乾淨。
這一下勾起了沈楓銘的饞蟲,雙手忙了起來,左右開弓的將各種果實摘下來往自己嘴裡塞,一直吃了差不多三刻的功夫,這才滿意的收住了雙手,拍了拍肚子。
他又用衣服兜了一些野果,便離開林子回到殘破堡壘中休息去了。
這一宿過得真是難熬至極,沈楓銘雖然把自己填抱了,可肚子裡卻一直咕嚕咕嚕的響個不停,雖然不疼也不難受,但是聲音卻是極大,沈楓銘幾次要睡去,都被自己肚子的聲音給吵醒。
「這他媽都快趕上方萬的呼嚕了!」沈楓銘氣惱的拍了下自己的肚子,緊接著身下便傳出了卟的一聲響。
這個什麼破淵島真是破的沒話說,不但兔子吃不得,果子也吃不得,不但吃了肚子響,還讓人放屁,什麼破地方這是!沈楓銘心中埋怨著。「怎麼這麼臭!」
一股惡臭險些把沈楓銘熏的暈過去,他立即明白了過來是自己所放之屁的味道。
「這真是!」
沈楓銘真是了半天,卻是一臉愁容無話可說。
拜這肚子的轟天巨響和自己時不時放出的那堪比毒煙的臭屁所致,沈楓銘這一夜不是被聲音驚醒,就是被臭屁熏醒,基本上都沒怎麼合眼。
不但如此,原本這一陣在雙臂火焰圖案中十分老實的冰火勁力不知為什麼也突然的鬧騰起來,乎是發現了什麼好東西一樣,又開始在他身體裡亂竄起來。
就這麼熬了一宿,一直到第二天早上,冰火勁力才如同吃夠了草料的小馬駒一樣回歸了火焰圖案之中,肚子也平靜了下來,屁也不放了,他這才拖著疲累的身子走出了廢墟堡壘。
這果子說什麼也不能再吃了,可是林子裡除了那些死兔子外也沒別的獵物啊,這可怎麼辦。沈楓銘思索了半天,一陣略帶腥氣的涼風突然刮過,讓他清醒了幾分。
對了,這不是破淵島麼,既然是島,那就有海,有水就有魚!對,抓魚去,必須得來點硬貨恢復一下體力才行。
沈楓銘一下子來了精神,尋著那海風的方向,一路急行,沒過半個時辰便到了海邊。
擰了擰陷在沙中的雙腳,沈楓銘望著一片碧藍,直連天際的大海,心中一下子有種豁然開朗的感覺。
原來大海是這樣廣闊壯麗,那些大河大湖和它比起來,真是渺小啊,沈楓銘正在心生感慨,忽而看到躍出水面的大魚,一下子高興的哈哈大笑了起來,或許是因為這海的蔚藍與廣闊,讓沈楓銘原本內斂的性子一下子解脫了開來,在海邊又蹦又跳的跑著,放聲的笑著。
折騰了一會兒,沈楓銘跑到沙灘不遠的林邊,手中不停,一會兒便做出了幾根繫著藤蔓的梭鏢槍,準備抓幾隻海魚嘗嘗鮮。
雖然這捕魚的功夫沈楓銘也不是很在行,但原來在山中溪邊塘邊也是幹過的,比他的弓箭技法還是強上許多,不敢說每發梭鏢都能命中水中的游魚,扔個三五次也是絕對會有收穫的。
可這一次沈楓銘一直在海里忙活了將近一個時辰,卻是一點收穫也沒有。
看著梭鏢那原本尖利的鏢頭已經變得光禿禿,沈楓銘一陣搖頭。
「這破島,怎麼連魚也這麼怪,這魚皮是鐵做的嗎?」看著在自己腳邊暢遊無忌的魚群,沈楓銘終於知道了它們為什麼根本就不躲著自己,因為在這些魚看來,沈楓銘根本就不算個威脅。
梭鏢插在它們身上,就和木頭戳在石壁上沒什麼分別,沈楓銘也試過用手去抓,卻是觸手滑膩,他用盡全力,手上青筋暴起,一把下去,也是噗嗤一滑,然後撈起一把沙子。
沈楓銘仍舊是不死心,開始結網捕魚,但是卻無奈的發現,海里的這些怪魚不但身上堅若磐石,滑溜異常,力氣更是出奇的大,他一連扎了三張網都被這些魚一掙而破。
「我算是服了」沈楓銘狠狠的把梭鏢扔在一旁,無奈的用手隨意的撩撥著海水。
咯咯咯咯,熟悉的笑聲從身後的林子中傳來。
沈楓銘回頭一看,果然是死兔子,而且不止兩隻。
站在最前面的那隻正學著沈楓銘的樣子表情無奈的揮舞著小爪子,逗得後面的六七隻兔子哈哈哈大笑。看那臉上的刀疤,正是昨天和沈楓銘糾纏了一番的那隻刀疤兔。而此時它那身絨毛已經從新恢復了雪白之色,顯然是已經清洗過了。
沈楓銘看到這麼多兔子,第一個反應就是想掉頭就跑,忽而想起它們似乎不能出林子,便也沒有立即邁動腳步,只是站在原地,運著氣瞧著這幫該死的兔子。<!--章節內容結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