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啟東嘴角咧到了耳後根,渾濁的眼睛閃爍著興奮的光芒。
簡心怡想笑,不禁懷疑他是不是得了癔症。莫非是被兩個女人逼得太緊,導致大腦不清晰,跑到自己這來占便宜了?
合著,他是看上了自己的早餐鋪唄。
在荒涼的小樹林裡,路上極少看到行人。偶爾經過一輛車,也是唰的一聲呼嘯而過。
就目前的情況來看,想硬碰硬從劉啟東手下逃脫,可能性不大。
簡心怡索性也不反抗了,低聲道:「空口無憑的,我不信你。這樣吧,你跟我回趟鋪子,在我.乾娘面前做個保證。」
劉啟東頓時喜上眉梢,一口應下。
心裡暗自後悔,早知道這麼順利,就應該直接衝上門求親。
被廠里停職這幾天,他是吃不好睡不好。一邊想辦法爭取簡心怡,一邊還得拖住那兩個,生怕雞飛蛋打。現在好了,有了早餐鋪這個下蛋的雞,酒廠回不去了又如何?
等他跟簡心怡結了婚,把廠子裡的位子一賣,回家躺平當老闆。
這日子,過得就美了。
兩個人踏著落葉,往馬路上走去。
劉啟東喋喋不休的說了一路,暢享著未來的美好生活。他也是個會畫大餅的,比如:咱結婚以後,賺的錢都放你那,想怎麼花就怎麼花。
比如:店裡的活都用不著你操心,你負責數錢就行。
再比如:我一定會對你好,絕對不做對不起你的事。何美鳳和黃曉芳我都沒看在眼裡,是她們硬貼上來的。
走了十幾分鐘,簡心怡不經意瞥到一個路口,站著一個穿警服的人。
簡心怡控制不住心中的激動,緊緊的握緊了拳頭。
她當然也可以將劉啟東騙到店裡,可最終還是要交到派出所去的。
只要他不死心,就會一直纏上來。
想到這裡,簡心怡回頭,猛地一腳踢在了劉啟東的下半身。這一腳用足了勁兒,他立馬彎下身子,疼的齜牙咧嘴:「臭娘們,你搞什麼?」
簡心怡不管他,卯足了勁往民警的方向跑去:「救命啊,有人耍流氓!」
她的聲音十分響亮,一下子吸引了民警的注意力。
劉啟東也被嚇到了,捂著襠.部抬頭看她。髒話還沒罵出口,就看到民警大步流星的沖了過來,他連忙轉身就跑。因為那個位置太疼,只能抬高雙腿跳著跑。
民警伸手穩住簡心怡,隨後快速追趕上去,縱身一躍將劉啟東按在了地上。
民警一把扯住劉啟東的領子,將他拎了起來:「大白天的耍流氓,你還敢跑,給我老實點!」
劉啟東哭喪著臉:「冤枉啊,是她自己要跟我處對象的。也不知道發什麼瘋,突然給我一腳,還賴我耍流氓。我,我真是……」
「那你跑什麼?」
劉啟東這才反應過來:「對啊,我跑什麼啊!」
他看向簡心怡,怒罵道:「你特麼給我滾過來,我什麼時候耍流氓了?不是你讓我跟你回家,找你乾娘提親的嗎?」
簡心怡小跑過來,小臉紅撲撲的,眼神中儘是得意的光芒。
她抬起下巴,直言不諱道:「我當然是騙你的,要不然我跑的掉嗎?」
說完她看向民警,感激道:「警察同志,真是多謝你了。他腦子有毛病,悄無聲息的跟蹤我,還想對我動手動腳。之前在酒廠門口的時候,我拒絕了他的搭訕,他就對我進行言語辱罵。光天白日尾隨婦女,嚴重威脅到我們女同志的安全,您可以一定要把他抓起來。」
簡心怡言之鑿鑿,語氣誠懇。一字一句的,擲地有聲,很難不讓人相信。
民警與她懇切的目光對上,極其認真的保證道:「同志你放心,這是我們派出所的責任。一定保護婦女同志的安全,將心思不正的人繩之以法。」
看人家小丫頭的外形,一副童心未泯的樣子。眼睛明亮,氣質乾淨又清純。再看看劉啟東,跟吸了大.麻似的,一看就不是個好的。
一股熱血往腦袋沖,民警瞬間正義感爆棚,一個擒拿將劉啟東扣得緊緊地。
劉啟東的雙手被別在身後,疼的嗷嗷叫。
民警怒斥一聲:「安靜點,先跟我回派出所。」
隨後又輕聲對簡心怡說:「同志,麻煩你也走一趟,回所里做個筆錄。」
簡心怡撿起地上的籃子,配合道:「好,謝謝您了!」
劉啟東下面疼,胳膊被扭的也疼,心裡是真憋屈。本來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發展,怎麼突然整這一出,他都看不明白了。
心裡不得勁,嘴裡也就不乾淨了:「警察同志,你可被她騙了。她不是個安分的,在村子裡就會爬男人的床。她開了個早餐鋪子,就是睡男人睡來的。」
這話一聽就是何美鳳傳出來的。
為了湊房租,她起早貪黑的滿縣城跑。為了卡中午休息的那一個小時,她一天輾轉多個擺攤地點。一個接一個的編頭髮,手指頭都麻木了。
即使這樣,她也是知道感恩的,早餐鋪子的分成自己只要了四成。
明明在努力生活,卻一遍遍的被潑髒水,簡心怡心中是惱怒的。
她蓄滿力氣,一籃子呼到劉啟東頭上,籃子裡的薺菜嘩啦啦全倒在他的頭上。濕潤的沙子落到脖子上,又從脖子漏到衣服里。
簡心怡譏笑道:「你跟何美鳳真的是絕配,天仙配!一個為了嫁到城裡,不惜給未婚夫下.藥,送到寡婦的床上。一個為了幾個臭錢,跟蹤婦女下黑手。自己長了一身毛,就覺得別人都跟你們一樣。劉啟東我告訴你,我花的每一分錢,都是我辛辛苦苦賺來的。」
說完又一腳踹過去:「就你這樣式的,我一輩子都瞧不上,噁心!」
劉啟東頭頂菜籃子,憤怒的情緒如洪水般湧來。
他雙目猩紅:「特麼的臭.婊.子,給你臉了!」
劉啟東奮力掙扎,雙眼之中的怒火熊熊燃燒,恨不得要將簡心怡扒皮抽筋。那種蒼白的面龐,因扭曲而生出幾分血色,全身充滿了殺氣。
民警的力氣極大,他反覆掙脫了幾次,都沒有掙脫掉。
他轉頭怒吼道:「這臭娘們對我下死手,你當作看不見嗎?你就是這樣當人民警察的?」
民警神色如常,語氣淡定道:「你自己嘴巴不乾淨,這不是活該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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