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清雅知道自己的選擇是對的,若是在彩禮的事,再多糾結一天,這婚都離不了。
趁著捉姦的事情剛發酵,人在氣頭上,離了也就離了。
等想清楚後,劉大海肯定會弔著林母,畢竟唯一個兒子都關進去了。
到時,再想脫身,可就難了。
當她將劉亮砸店的事一說,林母聽得目瞪口呆,「這是真的?」
一旁打掃衛生的林海霞聞言,走過來道:「媽,當然是真的,這件事上,還是妹妹當機立斷。你想想看,若是耗到明天,這婚定是離不了,我們幾人不褪一層皮,他們家都是不會善罷甘休的。」
說著,心裡就是一陣後怕。
還得是妹妹行事果決,換成她還真處理不好這事。
林母這下是一點後悔的心思都沒了,自己被打不要緊,這連累了閨女,可真的是不應該。
還好那兩人出現及時,若林清雅真被劃了臉,那下輩子不就毀了?
她這命苦,這離了,才看清楚自己嫁的是人還是鬼。
見她又開始哭起來,林清雅頭疼扶額,「好了,媽,別哭了,振作起來,過了今天,以後都是全新的一天 。」
林海霞說:「就是,對了妹妹,我想好了,來幫你。」
「行,那我就不用請員工了,那輛自行車你跟姐夫用吧,每天可以騎車回家。」林清雅又驚又喜,沒想到姐姐會這麼快給出了回應。
滷味店因為重新修理,可是花了兩天。
這兩天,林清雅可沒閒著,帶著姐姐和母親,直奔鎮上的供銷社。
「老闆,床怎麼賣?」林清雅一進門就扯著嗓門問。
「要哪種?木板床還是竹床?」老闆是個中年男人,正坐在櫃檯後打盹,被林清雅一嗓子吼得一個激靈。
「木板床結實!就要兩張木板床!」林清雅大手一揮,豪氣沖天。
「好嘞!」老闆頓時來了精神,這年頭,能一口氣買兩張床的可是稀罕人。
挑好了床,又得選被褥。
「媽,你看這棉花,白花花的,蓋著肯定舒服!」林清雅拿起一床新做的棉被,往林母身上比劃。
「是不錯,是不錯,就是這價格……」林母有些猶豫,這要花不少錢呢。
「哎呀,媽,咱們賺錢不就是為了過好日子的嘛!買了!」林清雅可不管那麼多,拍板決定。
床,被子,蓆子,林清雅一口氣買了好多東西。
回到家,三人就開始忙活,將買來的東西一一歸置好。
先把兩張木板床安置在房間裡,鋪上新買的草蓆,再把蓬鬆的棉被整整齊齊地疊放在床頭。
林母看著這乾淨整潔的房間,心裡說不出的滿意。
「這可比村里,那漏水的破房子好多了。」林母忍不住感嘆。
林海霞也笑著說:「是啊,媽,以後你就安心住在這兒,享福了。」
林清雅看著母親和姐姐臉上幸福的笑容,心裡也一陣欣慰。
清雅的自行車借給他們後,這兩口子每天都能回家。
這不,蘇永安今個收工早,就騎著自行車過來接媳婦。
林海霞坐在後面,熟練地抱著男人的腰,衝著妹妹和母親招手。
「那,媽,妹妹,我就回去了。」林海霞笑得一臉甜蜜。
「路上慢點。」林清雅叮囑。
「知道了,你們也早點休息。」蘇永安憨厚地笑著,蹬起自行車,載著媳婦消失在暮色中。
「你看你姐夫雖然長得一般,但人踏實,勤快能幹,有責任心,對你姐也好。」林母看著兩人遠去的背影,忍不住感慨。
「是啊,姐夫是挺好的,他們家的氛圍都還不錯,婆婆也不事多,是個有福的。」林清雅點頭附和。
「這門親也是你那後爸說成的,他總算做對了一件事。」林母嘆了口氣,語氣中帶著一絲釋然。
「呵呵,媽,不是吧,你連這個都要感激?」林清雅哭笑不得。
看著自家老媽,這思想覺悟,啥時候能提高點。
「那是我姐有福氣,自己會挑人。」
林母嘆了口氣,想想也是。
擺擺手,換了個話題,「話說,這劉亮真要坐三年牢啊?」
「那可不,這可是犯罪,三年跑不了的。」林清雅語氣肯定。
林母聽了,心裡卻有些擔憂起來,眉頭緊鎖, 「那劉大海若是過來報復咋整?」
「放心吧,他不敢。」林清雅語氣堅定,眼神中透著一股狠勁,「他若是敢亂來,那就跟他兒子一起蹲牢房去!」
林母聽了,心裡這才安定了些,「這都叫什麼事,我這幸好離開了,真是……」
很快,幾天後,劉亮坐牢的事,傳遍了十里八鄉。
畢竟流程是真的下來了,一點也不帶含糊的。
而劉大海也收到寄來的判決書。
白紙黑字,蓋著鮮紅的印章。
他原本以為劉亮這幾天不在家,是在朋友家住了幾天。
誰曾想到,這兔崽子竟然蹲大牢了!
這,這……
都是林清雅那個賠錢貨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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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此時,隔壁村,張家正在吃晚飯。
「聽說劉亮坐牢了。」張父夾了一筷子菜,漫不經心地說道。
「哐當……」
張母的手一頓,手裡的筷子掉在了桌子上。
「劉亮,就是跟燕兒剛退親的那個?」張母瞪大了眼睛,語氣中充滿了驚訝。
「千真萬確!」張父喝了一口酒,重重地將酒杯放在桌上。
他抬頭看著張燕,只見女兒臉上還殘留著震驚的神色,顯然還沒從劉亮坐牢的消息中,回過神來。
「燕兒,你也算是運氣好!」張父語氣感慨,帶著幾分後怕,「還好你及時退了婚,要不然這嫁過去,跟跳火坑有什麼區別!」
說著,他猛地轉頭,瞪了一眼坐在對面的張母,語氣不滿。
「早就跟你說結婚這事不要著急,得多觀察觀察,你倒好,一看到別人出那麼高彩禮,就著急忙慌地把日子給定下來!」
「你看看!差點釀成了多大的事!」
張母被丈夫劈頭蓋臉地一頓數落,臉上有些掛不住。
但她也知道是自己理虧,只能小聲地辯解:「那我哪知道這些啊……那劉亮看著人模人樣的,給彩禮也痛快,誰知道……」
「行了行了!」張父不耐煩地打斷她,「還好我們家燕兒有福,這有福之女,不入無福之家,下次挑女婿時,可要睜大眼睛,好好挑!」
張母被丈夫說得一點脾氣都沒有,只能悶悶地應了一聲:「行了,我眼光不好,下次你看著。」
「我看就我看!」張父冷哼一聲,「男人最了解男人,我當時就看劉亮不舒服,但就是說不上哪不舒服。」
「這還好沒成為親家,要不然丟死個人!」他搖搖頭,語氣里滿是嫌棄,「這當爸的不做榜樣,在家偷寡婦。這當兒子去砸妹妹的店,要毀妹妹的容,結果被抓去坐牢,真是報應!」
「該!」
張燕默默地扒著碗裡的飯,說不清是慶幸還是後怕。
多虧了那通電話。
如果不是她,自己現在還被蒙在鼓裡,傻傻地等著嫁給劉亮。
她大約能猜到是誰打來的,得找個機會去感謝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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