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淑慧沒有讓她走。她和馮雁北的想法一樣。如果她想知道老太太的生活經歷,她必須從自己開始。
而她內心並不堅強,只是剛剛好。
「姑媽是和家人一起逃離饑荒的,還是一個人?」陳淑慧問。
「一個人」。張紅道。
「姑媽的口音這麼多年來都沒變過。當她離開家鄉時,她並不年輕,對嗎?多大了?」陳淑慧問。
她笑了笑,直視著陶老夫人,等待著她的回答。
陶老太太擦了擦衣服的角。
「我媽媽說她還年輕……」
陳淑慧用不同的眼神看著張紅。她兒子怎麼能回答任何問題呢?包括這樣一個簡單的問題,她的大腦有問題嗎?
她有一雙會說話的眼睛,她故意讓人明白。張紅閉上嘴,看著媽媽。
陶太太的大腦可能沒問題,她理解這一點。
停了一會兒,他揉了揉衣角說:「我那時才十幾歲。」
「那麼大,那一家到底住在哪裡?還有誰嗎?」陳淑慧問。
眾人異樣地看著她,覺得陳淑慧今天的話有點過分,也有點太好奇了。
別說第一次見面的陌生人,也就是田洧晨的家人,第一次見面的時候,她從來沒有這麼認真過。
不,她從來沒有這麼深入地打聽過別人。
「我對這個消息大驚小怪。每天的報紙上都有很多關於孩子的信息,這讓我很沮喪。」
陳淑慧說:「聽說姨婆一個人逃荒,不知有什麼難藏的東西。萬一她失去了家人,我也許能幫她找到她的家人。」
大家都鬆了一口氣,因為陳淑慧在失散和被拐這件事上,會表現出更多的愛。
陶太太的眼睛裡有波浪。她使勁搓著衣角,抬頭看著陳淑慧說:「我記得我們家在山裡。它叫做西南莊。我爸爸的名字叫張老根。家裡有兩個兄弟和一個姐姐。請幫助我找到這個村莊,我的父母是否還在那裡。」
這麼多年來,她真的很想念父母,不知道他們的第二個老人是否還在。她真是不孝!
而且,那件事已經過去很多年了,現在沒有人記得了嗎?
那個小個子男人。
這一次,陳淑慧掐了他的手指。
她不知道張老根是誰,但她知道山裡的張劉莊是張文秀母親的家,就是張老太太所在的村子。
張紅有點出乎意料地看著媽媽,「媽媽?你還記得嗎?」
在過去,他問他的母親關於她祖父的家庭,她的母親說她不記得了。
陶老太太搓著衣服。「那時候你還年輕。告訴你也沒用。」
張紅不說話了。的確,當時告訴他也沒用,他也沒辦法找人。
在他很小的時候,他的父親就去世了,他的家庭沒有贊助人。剩下幾個兄弟姐妹,只會欺負他們的母親和兒子。
後來,他上了大學,但出來後,他發現自己原來認為大學生是萬能的,他們是別人的主人。事實上,他的能力有限。
一個人是否是主人取決於他的出身。
他瞥了田洧晨一眼,不知不覺地笑了。
田洧晨立刻抓住它,立刻笑了。
現在她毫不掩飾自己對張紅的愛。
她必須抓住那個可以犧牲她的生命來救她的人!
陳小娥沒看,盯著她,對陶老太太和張紅說:「先說。中午我在這裡做飯吃午飯!」
「姨媽,不,我們回去吧。」張紅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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