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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富貴覺得那高利貸的人是故意的,之前不說,現在過了這麼許久才說出來,就是要他們利滾利,滾多了錢可以又敲詐。
可還了高利貸錢之後,他確實是把老娘忘得一乾二淨。
「媽,你不是說要去二姐那裡要錢嗎?錢你要來了沒有?二姐難道不理會你嗎?」
「理會個屁,老娘撞邪了,絕對是撞邪了。」田美細說完整個人栽倒。
柳富貴這才著急了起來,一探田美細的頭,火燙火燙,連忙把人抗到了房間裡,叫了大哥。
「哥,媽高燒暈過去了。」
柳富生哼哼一個冷笑:「她是跟著你出去才這樣的,這醫藥費我可不出,誰把媽害成這樣的誰負責伺候。」說完頭也不回的離開。
聽到柳富生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柳富貴那是氣的牙痒痒,沒有辦法,搜颳了田美細的身上,還真是別說,在田美細衣服的內縫口袋裡面搜刮出來了幾百元錢,連忙拿著錢給田美細請了一個赤腳大夫。
赤腳大夫給田美細把了脈,然後丟下一些退燒藥,連忙回去了,柳富貴把要拿來,大嫂不願意煎他只能找自家婆娘煎藥了。
田家妮可不像是方美蘭刀子嘴豆腐心,現在她恨死了柳富貴,搶走了她的金項鍊,那金項鍊可都是兩人結婚時候買的。
連帶連田美細也恨,要不是田美細她哪能嫁到柳家吃苦?
現在柳富貴居然還讓她煎藥,煎一些糞給她吃吃吧,正在火頭上的田家妮,還真去糞坑弄了一勺糞加在了田美細的藥碗裡,然後把藥灌進了田美細的嘴巴里。
田美細整個人迷迷糊糊,只覺得嘴巴里無比的臭,可也反抗不了,只能是吃下了。
喝完後,高燒沒有退下,整個人說起了糊話。
柳富貴還想著田美細身體好了之後給他去二姐家要錢,結果外面玩了一天回來田美細還是病懨懨的,於是就去找赤腳郎中算賬。
「你是怎麼看病的?連這麼點病都看不好?退還錢,你的藥根本沒有用。」柳富貴首先是想著看病的錢,可不能讓看病的錢打了水漂。既然要沒有用,那就退錢。
「你胡說什麼?我給你的藥就是退燒藥,你媽如果不退燒,我看找我也沒有用,你要找只能找道士做法了,我只是普通的郎中,只看病,不看命,我看是你媽缺德事做太多了,被祖宗責罰了!」郎中冷哼一聲。外面流言傳開了,還想來訛詐他,柳家一家可真是有趣。
「什麼責罰不責罰的,你胡說什麼?」
「看樣子你還不知道你媽從棺材裡出來的事情!」郎中冷笑;「我上門給你媽看過病,好不好那是你媽自己的事情了,你去醫院還能要求醫院一定把人看好,看不好就退款嗎?去去去,別妨礙我給人看病!」
柳富貴被郎中轟出來,而村人都對他指指點點,背後一個勁的說著悄悄話。
「這個柳家娶了田美細這樣惡毒的人真是倒霉了,都被祖宗請去棺材裡說話了,可見田美細那是做了多缺德的事情呀!」村婦甲猜測。
「就是,據說回來就病倒了,我看就是撞邪了,柳來財昨晚都挨家挨戶去敲門,我說田美細大半夜去哪裡?原來是被祖宗大人叫去了呀!」村婦乙加入討論。
「柳來財年輕時候多好的一個俊小伙子,結果被田美細磋磨成什麼樣了?唉,可憐他還不自知頭頂綠帽。」村婦丙繼續八卦。
「你們說這柳老三是誰的種?」
「這可說不好,猜誰都會得罪人的!」
「切,反正不管是誰,不可能是我家男人的!」
「你怎麼這麼篤定?是誰家男人這還真不好說,就田美細年輕時候的風騷樣,可能連她自己都不清楚是誰的種呢!」
眾人七嘴八舌的給了田美細下了定論。
柳老漢聽著屋子裡面的對話,老淚濮濮的直流,這些留言他早些年就聽慣的,村里誰家不傳一些流言,不過就是聽聽過,原本以為他可以做到並不在意,無動於衷,可還是在意了,心痛的不得了。
老漢拿著一把鐮刀向山上而去,到了祖墳那裡,果然看到祖爺爺的墳正開著一道口子,自從妻子當家,一年一次的祭祖也沒有在弄了,妻子說這都是封建迷信的東西,都不讓他們弄,他家裡沒有地位,都聽了妻子的,看樣子以後不能這樣了。
他走過去把棺材蓋給蓋好,找了一圈,附近找到一把不知誰家用過的鐵鍬放在這裡的,就借過來鏟了土,把棺材給鏟土埋上。
接著放好了鐵鍬,又把柳家祖墳附近的一人高的茅草都給拔了。這樣整個墳才幹淨起來。
柳老漢看著墳上的名字,然後挨著給各墳頭點了一支煙,柳老頭身上的煙都是最劣質的,平常要抽也是偷偷摸摸的抽,幾天抽一包的那種,在家裡他是萬萬不敢抽菸的,如今他把身上的煙都貢獻出來,在墳頭挨個的點燃。
「噗通」一聲跪了下來,祖爺爺,爺爺父親,千錯萬錯都是柳來財的錯,求求你們就不要怪罪田美細了,不管怎麼說她都給兒子生兒育女,我這個身體也不知道能活多久?以後孫子總還要靠她扶持的,不管她有什麼打算,那也都是為了這個家,求你祖宗大人不要在怪罪她了!我給你們磕頭了磕頭了!」柳老漢那是聲淚俱下,啪啪啪的就往地上磕了三個響頭,腦袋都磕出了血。
再說齊浪齊海兄弟,商量了一夜,次日正想要去小陽島上整治齊大福呢,梁艷找上來了。
原來梁艷找了父親之後,梁父給的意見就是讓他們夫妻把老兩口接去縣裡同住,老兩口在眼皮子底下,就做不出怎麼妖來,否則不管齊大福在齊浪家還是齊波家都是一個定時炸彈。
人年紀大了本身又固執,誰在身邊就基本聽誰的,為了防止老兩口做什麼糊塗事,只能把兩個老人鎖在身邊。
梁艷聽了父親的話連忙就來了齊浪家,和齊海商量這事。她怕遲則生變。
聽了岳父的意見,齊海哈哈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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