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嘞,什麼忙?你說。」齊祖光摩拳擦掌。
「我把購買家具所需材料的錢給你,你給他去賣材料。看著他修復這批家具。」
「行,我保證完成任務。」
「董師父,我機會給你了,就看你能不能遵守諾言。」
「二姐,你為什麼給他機會?他這樣能把家具修復好嗎?」
「我也不相信他呀,所以我把錢給了齊祖光,也要看看齊祖光辦事能力,足不足以託付。」齊璇朝著齊莎眨眼睛。
「我當然是一個值得託付的人了,二位姑娘儘管放心,把事情交給我辦就對了。」齊祖光興高采烈。
「你們放心,我絕不辜負兩位老闆了。」
「行了,我二姐說給你一次機會,你就好好去做。」齊莎對董淳青還是覺得不滿。
主要是心裡膈應,原本看到家具的時候還是挺高興的,結果這位做出來的東西卻掛羊頭賣狗肉,還冤枉她,真是把她氣死了。
好心情都被破壞。
齊莎隨後把錢不甘願的給了齊祖光,還另外囑咐齊祖光看牢了董淳青,不准再偷工減料。
齊祖光那是滿口答應,要知道他追求英子,可都要靠著這二位呢,這二位在英子面前說一句,都比他討好英子來的強。
齊莎看著董淳青拉著家具回去,齊祖光也跟著離開。
轉身就不解的問齊璇:「姐,這人已經欺騙了我們,為什麼你要給他機會呢?這樣的人還值得信任嗎?」
「如果是一般的情況之下,此人是不能信任,可這也是沒有辦法的辦法,我也是看在兩點這才決定繼續用他。」
「你是覺得他還不出定金了?」
齊璇點點頭;「把錢卷跑,悔婚這確實是董妙平做的出來的事情,所以這個董父所說不一定是假話。此人人品不咋的,手藝確實是好,是老手藝。」要不是她看出董父神色慌張,也不會心中起疑。
家具擺放在家裡,一般不壞了,不散架,誰也不會去注意它,矇混過關的可能性相當的大。
「原來如此,姐,原來你是看上人家手藝了。」
「不然我也不會讓齊祖光去盯著,話說他和英子的事情怎麼樣了?」齊璇八卦起了齊祖光和英子的事情。
「我英子姐還小呢!」齊莎揚起下巴。
「也老大不小了,再拖下去就是老大姑娘了。」
「老大姑娘就老大姑娘,英子姐自己能養活自己,找個不靠譜的還要伺候一家老小,還不如不找。」齊莎撇撇嘴巴,前世嫁她那樣的人家,還不如就單著一輩子呢,自己有手有腳的每天乾死幹活,回家還要伺候一家老小,賺的錢也都是一家老小花,她自己用不到一粒子,想想真是悲哀。
「所以我覺得齊祖光還是挺合適的,你看齊祖光就單著一個人,家裡有個哥哥也不往來,大人也沒有要伺候的,就不用像別家一樣要看婆婆臉色,而且像英子姐這樣的,就是嫁到別家,知道她的過往,可能還要被親戚朋友看不起,可齊祖光混人一個,誰敢看不起英子姐?也沒有什麼親戚朋友敢和他往來,只要齊祖光能夠疼英子,英子以後就能幸福。」一邊看了門框邊的英子一眼。
「我,我不知道你們在談我,我是看中午到了,想問問你們要不要留下來一起吃飯的。」英子姐對上齊璇的目光手足無措。
「英子姐,你不用害羞,你和我們說,要不要齊祖光?我二姐說齊祖光好,可我不覺得,這麼混的人,現在是貪英子姐水靈又好看,等結婚後說不定就不珍惜了,齊祖光年紀也比英子姐大好多,我覺得英子姐可以找更好的。英子姐,你可別心軟答應了齊祖光。」齊莎嘰嘰喳喳的說道。
「我,我還沒有想過呢,我覺得這裡工作挺好的。」英子低頭。
「祖光哥也還好。」
看英子一臉羞紅的樣子,齊璇就笑了出來;「看到了吧,英子姐對齊祖光也有意思呢!你好意思棒打鴛鴦?」
「我,我沒有想好。」英子被齊璇說破,手足無措。
「英子姐,你就不計較他以前的事情?」齊莎說的是齊祖光約會秦美麗,看上秦美麗的事。
「齊莎,以前我和他不是太熟,過去的也就過去了,現在我想和他重新開始,他說他就混人一個,沒有想過娶妻生子,看到我就有了這種想法。他也從來沒有提我的過去,這才讓我有了想要和他重新開始的念頭。」
聽到英子的話齊璇和齊莎才恍然大悟,英子雖然從來不提過去,可她心中還是很在意有人會提她的過去,恐怕英子毫不猶豫的跟著她們來這裡開店,也是因為這裡的人不知道她的過去。
齊莎很想說男人的話都是不準的,現在不說不代表將來不說,可見到齊璇對她微微的搖頭,齊莎也就不說話了。
隨後英子下去,齊莎看向齊璇。
「二姐,你為什麼不讓我說下去了?男人現在不說不代表將來不說,男人吵架了什麼狠毒的話都會說出來的。」齊莎才不相信齊祖光這麼老實呢。
「那你能代替英子去生活嗎?你現在阻止了英子和齊祖光,讓她心中埋下了一根刺,以後說不定就成為他們婚姻的一個魔障。」
婚姻是這是冷暖自知,況且齊祖光要跟著齊傑,她相信齊祖光就算看在這層關係上面也不會對英子如何!
反而是齊莎因為上輩子婚姻的失敗,對婚姻有著極為恐懼的心裡,這樣的心理會對她以後的婚姻造成相當大的障礙。
齊莎這層心魔不消,以後也難走進另外一段感情。所以齊璇必須要想辦法讓齊莎恢復對婚姻的信心。齊莎這種就屬於是創傷性的心理,這種創傷並不是在身體上,而是在心理上。
比起身體上的疾病,心理上的疾病更是無形,很難消除。
就算有藥物病人自己不願意走出來,誰都沒有辦法將她從那樣的一個心理環境中拉出來。
西方的治療會選用催眠治療,有些極端的手段就是讓患者忘記那段創傷,這只是一種欺騙性質的治療,也算是沒有辦法的辦法,有些創傷性心理嚴重一些的就會有自殺傾向。
齊莎還沒有到這麼嚴重的時候,齊璇一直用針灸和溝通對她進行治療,原本她已經好了很多,只不過對英子這事情上,讓齊璇又看到了齊莎現在出現的新的問題。
感情之事對她來說那是再複雜不過的事情了,她是古人,古人婚姻講究的是門當戶對,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根本不用自己操心婚姻什麼。她出入大戶人家,也不是沒有男子對她動心,只是都要求她婚後安心的相夫教子放棄醫術。
這根本不是她想要的道。
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
每個時期的人,對道德經的這段話都有不同的理解和解釋,甚至每個人去理解,也都有不同的意思,爹爹就說,我們走的道和老子所寫的這段話意思有著異曲同工之妙。
人生之道,萬千走法,非固有之道。
我們要走的是自己的道,而不是別人的道。所以爹爹又常說,她要走的道,比他難得多,因為他是男人,這世間對男人本就比女人要來的寬容許多。
可爹爹還是相信,她能在這條道上走的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