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小時候跟村子裡的村醫學過,他教了我十年的時間,直到他去世。一筆閣 yibi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不過,這個村醫似乎不是普通人。
秦子業其實也是十分驚訝,因為唐喻心比他想像中的,還要優秀的很多。
看起來,他的命以後不用擔心了。
能娶個頂尖的醫生當老婆,三生有幸啊。
唐喻心按著書面的手指輕微的顫了一下,而後唇角竟也是自然的上揚了起來。
火車為了儘快的趕到下一個站,所以在路上開的十分快,而在到站之前,列長車已經讓人生生的擠出了一條救急通道出來。
醫生來的時候,病人情況十分的穩定,掛上了針,直接也就將人帶到了醫院裡面去了,而火車在這裡停了一會,也就繼續的向前開著。
這並不是唐喻心坐過的最難熬的一次火車,畢竟她都是已經習慣了這樣的每年一次的春運,而春運能舒服嗎?大家都是擠在一個車箱裡,一天的生活也都是這裡,吃喝拉撒的全部都是在。
忍到兩天兩夜之後,等到他們下了火車之時,唐喻心的眼睛幾乎都是成了黑眼圈了,不過,暫時的吧,休息上幾天就好了。
秦子業在慶安的一家酒店裡面訂好了房間,已經將自己的行李丟了進去。
「你說,我要是去你家裡,你爸爸會不會打我?」
他開玩笑的拽著唐喻心的頭髮問著,心裡想著,那個暴躁的唐志年,上次警告了他不要對他的女兒做什麼,還有那一臉的嫌棄與不滿意,分明就是討厭他到了極點的。
其實真的不需要這樣,不用警告他,他也不會對唐喻心出手的,她還沒有畢業,還小呢,這一點的道德他還是有的,而且唐喻心的性子,他們之間最多的就是這樣的拉拉小手之類的,再多的,她似乎也不喜歡,
果真是爸爸的乖孩子。
其實他錯了,唐喻心是乖孩子,但是,同樣的,她並沒有乖到那一種程度。
男女之間的相處,不可能永遠的伯拉圖,這一點她清楚,只是並沒有到時候,而且這個年代的人,普遍都是含蓄,所以她也要含蓄一些才行。
至於唐志年會不會打他,唐喻心不說,不過八九不離十的,會……打。
秦子業帶著唐喻心到了慶安的藍河,現在的藍河水已經不再那麼清澈了,河水泛著一些不太正常的黑色,已經開始愛到了污染,這仍然是他們所愛的藍河,可是唐喻玉想,她已經再也是愛不起來了。
「你為什麼喜歡這裡的水?」唐喻心不解的問著秦子業,她記的第一次見他之時,他就是站在這裡,臨風而立,似是回憶著什麼,而那份回憶,就是因為這藍河的水嗎?
你想知道,秦子業回過頭,對上了唐喻心的眼睛,也是從她的眼裡面,找到了一些好奇,可是卻也不是必不可少的好奇。
她可以知道,也可以不知道。
秦子業的目光閃了閃,然後再是看著眼前藍河的水,仍是安靜的藍河水,似乎與過去沒有多少的變化。
「幾年前,我來過藍河,不過,不是自願的。」
唐喻心在聽,卻是不說話了。
「那時我遇到了一些事,被人打傷再是丟到了藍河裡面。」
唐喻心突然回過頭,就這樣看著秦子業的臉,那人她從水下拉出來的少年,蒼白著臉色,就連唇也都沒有沒任何的顏色,而那張臉竟是與現在秦子業的臉重和了起來,還有眼角的那一顆小小的淚痣,好像也是重疊了起來。
那個人是他?
而她是不是要說一句,這世上真的有太多的巧合,而這樣的的巧合,似乎就是上天在冥冥之中安排好的一樣。
她輕輕的抬起了唇角,突然之間感覺就算是改變了的藍河水,其實還是一樣可愛的。
「其實……」
唐喻心突然間輕吐出了一口氣,只是,她後面一話還沒有說出來。
就聽到了秦子業的聲音再是傳來,那種帶著沙啞的,回憶的東西,回在這裡,而味在哪裡,她卻不知道了。
「我以為我死定了,你不知道,當是我被拋下河的那一瞬間,我以為自己死定了,被四面八方的水擠壓著,那一種瀕臨死前的恐懼,我這一生也不會忘記,就算後來我學會了游泳,我也不怕水了,可是卻是無法消除在夢中,這幾年一直都是有的恐懼。」
「後來……」他一笑,和風吹在的臉上,而眼中,此時的溫暖是唐喻心從來都沒有見過的。
「是她救了我。」
唐喻心皺眉,「你記的救你的人?」可是明明,當時他是昏迷著的,不可能見到她的樣子,而且他這樣,明明就是,不認識她的。
「自然是記得,」秦子業再是看向面前不再是清澈乾淨的藍河水,「我是怕藍河的,可是我也是喜歡藍河的。」
「是她將將我從河中救出,再是送著我去了醫院,我永遠都是記著那時的她,還是小姑娘的樣子,可是笑起來的時候,卻是很漂亮,或許也是因為自小就是學音樂的原因,所以在她的身上總是帶有一些書香氣,喻心,你聞過人的身上有體香嗎?」
唐喻心輕抿緊了自己的紅唇,「恩,聞過,」她摸了摸自己的胳膊,竟是有些發冷了,而她眼中的藍河此時竟是感覺孤寂了起來。
「我隱約從她的身上聞過的,她說,那是香水的味道,可是我知道,那是她身上的,是她獨有的,是沒有任何一個人可以有的。」
「那她現在呢?」唐喻心放在身側的手指輕輕的握緊,似是有些冰涼了。
「出國了。」
秦子業將自己的手放在口袋裡面,「我們不說這些,」他摸了摸唐喻心的頭髮,「你快回家吧,小心你爸爸的要是知道,我把她的女兒拐走了,又是看我哪裡都是不順眼的。」
「好,」唐喻心笑著,秦子業學是如此的樣子,只是那雙眼睛像是在看她,卻又不是,當是唐喻心想要弄清神楚之時,卻是發現,那裡什麼也沒有。
「那你呢?」她再是問著。
「你放心,」秦子業再是捏捏她的臉,然後將她的髮絲勾到了她的耳後,「這不是我第一來來慶安,所以對這裡很熟,我想在這裡多站上一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