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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到想要多輪幾下,可是她不確定,這老母子的腦袋會不會硬到真的砸不壞?
宋老太母子兩個人還是在外面乾嚎著,血也是流了一地,可是還能嚎的出來,還能哭的出來,這就證明,死不了。筆硯閣 www.biyan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至於宋老頭,還是在那個豬窩裡面裝著死,不要告訴她,宋老頭就真的聽不到了什麼,宋家的屋子可是沒有多少好的隔音,不要說院子裡面發生的事情,就連門外大黃狗的叫聲,也都是聽的十分的清楚。
他這是在害怕的裝死來著。
「走嗎?」
顧寧伸出手放在唐喻心的頭髮上面,此時她的頭髮糟糕的就像稻草一樣,也是短的都是開始紮起了手。
唐喻心輕點了一下頭,然後拉過了顧寧的手,在他的手心裡寫著什麼,太長時間沒有說話,她一時間好像是忘記了話要怎麼說了?
她在顧寧手上寫的是另外兩個被賣的女人所在的地方,也就是這兩家裡,有些事情,就算是他們不承認,可是最後還是隱瞞不了,人要相信他們的手中的事實。
顧寧對著身邊的說了一句,就先是帶著唐喻心下山去,這裡會有其它人過來處理,至於宋老太母子,死不了的。顧寧在唐喻心的面前彎下了腰,唐喻心自然的就趴在了他的背上,這樣熟悉的體溫,熟悉的安寧感,其實就連上輩子她都是無法忘記。
哪怕上輩子的安寧不是給她的
她將自己的頭枕在顧寧的肩膀上面,眼睫也是輕輕的閉了起來,她想她終於是可以好好的睡一覺了,她也可以回家了。
而家,她想了多久,念了多久,又是夢了多久了。
等到她再是醒來之時,就已經到了一家醫院裡面,到處都是令她熟悉的消毒水的味道,還有幾近都是白色的病房,還有掛在窗戶上面,那一扇乾淨的百葉窗。
她就這樣的出神的望著外面,而後有風從窗戶吹了進來,也是帶來了一些了溫意,其實早就已經過了春天了。
她坐了起來,手背上面的也是掛著針,而針尖的冰冷隱在了她的血管當中,這些沒有溫度的液體,也是一點一點的輸入到了她的血管裡面。
「醒了?」
一隻大手放在了她的額頭上面,唐喻心回過頭,就見顧寧不知道什麼時候進來的,手中還提著一個保溫飯盒。
「珍珠翡翠白玉湯,我找人做出來的,味道或許不太對,將就著吃吧。」
他說著,就將飯盒打開,裡面果然就是珍珠翡翠白玉湯,其實也就是白菜豆腐湯,不要看這湯的樣子簡單,也是沒有多少的顏色,可是味道卻是清淡,最是適合唐喻心這種被傷了腸胃,又是餓到了極點的女人,這樣的湯哪怕她吃上一鍋,也都是不會撐到了腸胃。
「喝吧,」他將勺子放在了唐喻心的嘴邊,餵她喝。
唐喻心喝了一口,然後閉上眼睛,仔細的體會著這味湯自己味蕾間的融化,幾乎都是同軍區醫院那裡差不了多少,還是記憶中的味道,十分的好喝,當然她也是喜歡喝。
就這樣,一口一口的,一碗湯也是被她喝的了精光,當然還是有些意餘味盡的感覺。
那個,她能不能再是喝上一碗。
「下午再喝吧。」
顧寧已經將飯盒收好放在了一邊,你自己是醫生,應該很容易就明白月滿則虧的意思,不急,不會少了你吃的。
唐喻心張了張嘴,好像是要說什麼,但是,卻始終都是發不出聲音。
「別急,慢慢來。」
顧寧的再是摸摸她短短的頭髮,頭髮到是洗乾淨了,不過卻是沒有什麼髮型的,這些都是小事,總會長出來的,她的身體也是沒有大的傷,就是這些日子虧的太多了,可是時間總歸的會治好這一切。
但是他怕的,他擔心的,卻是她的精神。
三個被賣的女人,她的情況是最好的,她最起碼心還在,魂還在。
可是另外的兩個,一個瘋了,一個也是傻了,人回去了,可是魂卻是沒有了。
而他閉口不提唐喻心被罵的事情,就像是唐喻心只是生了一場不小的病一樣,而病總會好的,是不是?
唐喻心對他笑了一下,也沒有勉強自己,她再是躺下,顧寧將被子蓋到了她的身上,然後輕輕的拍著她的肩膀,就像是哄著一個孩子一樣。
淡淡的消毒水的味道,充斥在整個空氣裡面,有些過分的乾淨,也是有些過分的冷清,可是此時的,在唐喻心鼻息間的,卻是顧寧身上的氣息。
那種隱隱的帶了一些血腥的殺意。
別人怕他,懼他。
可是她從來都沒有怕過他一分。
哪怕他的身上滿是血,可是那些都是罪惡的,他迎刃而上,沒有錯。
而她因著陰謀而傷,她也沒有錯。
「她們怎麼樣了?」唐喻心再是拿著勺子吃著青菜豆腐湯,都是各吃了好幾天,也沒有見她有什麼吃膩的時候,每天固定的三大碗。
不得不說,這湯的還真是補,不過就是幾天的時間,就將她的臉色補的好了一些,當然她也是漸漸的習慣開始說話了,從最初的開口不言,到了後來只能是一個字一個字的向外崩著,而現在,已經可以同以前的一樣可以同人交流了。
至於她身上的傷,也是逐漸的好了起來,說白了,都是一些陳舊的傷,有些已經好了,有些傷還需要很長的時間讓她自我恢復。
她再是喝了一口湯,淡淡的鹹味,也是漫於了她的整個味蕾之間,熟悉的香味,讓她的味口極好,吃了這麼久的豬食了,餓一頓飽一頓的,不對,是沒有一頓是飽過,所以現在不要說這樣好喝的湯,哪怕是了讓她天天的吃蘿蔔她也是高興啊。
「兩人都是送回家了。」
顧寧再是倒了一杯水給了唐喻心。
唐喻心接過,一手端著杯子就喝了起來。
她和長睫輕輕的垂落著,也是落下了一簇輕柔卻也是倔強無比的影子。
「宋家的事,你就準備這樣算了。」
顧寧問著唐喻心,哪怕就是兩椅子,也是抵消不了唐喻心這些日子所受的苦,就是唐喻心放過,他顧寧也不行。
「恩,」唐喻心輕輕的應了一聲。
「都是斷子絕孫了,弄死了,也沒有現在活著讓他們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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