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 找了一圈,突然發現在一個特別偏僻的角落裡被草遮擋的地方有個洞。讀爸爸 www.dubaba.cc
這個洞很小,目測她能過去。
可籬落不願意,因為這洞一看就是狗洞。
正猶豫著想離開,一個小身影突然向她跑過來。
「姐姐,我娘快不行了。」朵朵哭了,拉著她的手顫抖不已。
籬落於心不忍,眼睛一閉一咬牙從洞裡鑽了進去。
「姐姐。」朵朵也緊隨其後鑽了過來,淚眼裡多了抹驚喜。
兩人相視一笑,不在乎身上髒兮兮的如同小狗,開始往不遠處的房子跑。
路過草地時,她的腳步突然一頓,驚住了。
因為鬱鬱蔥蔥的草地中間,竟有一座陵墓。
陵墓保存的並不好,破壁殘垣,如同被歲月洗滌後的滿目荒涼。
枯草正以無比淒涼之姿,在秋風中瑟瑟發抖,沙沙的聲音如同哀鳴,讓籬落突然有些想哭。
「姐姐,這是我祖父的墓地。」朵朵見她停了,扯了扯她的手道。
原來這是老城主的陵墓!可老城主死了才不到一年時間,為何這裡竟如此荒涼?
按理說,錢姮姮就算如外界傳言的在一個月前死了。可這裡也不該是這種好似被荒涼了數年的感覺。
「朵朵,你祖父死了很久了嗎?」她忍不住好奇
「嗯,很久很久。」
很久很久?她緊了緊她的手,背脊突然有些發涼。
難道說,連老城主的死也有蹊蹺?
心裡的猜測伴隨著此刻豎起的毛孔,在一陣陣陰風下,讓籬落變得猶如驚弓之鳥。
她想拔腿就跑,可腳卻動不了,一步步被朵朵帶往那死寂一般的房子。
房子看起來如同門口的鐵門一樣蒼老,到處蜘蛛網遍布,讓人望而卻步。
門上赫然四個大字「春風一度」正歪七扭八地掛著,一副搖搖欲墜的悽慘模樣。
尤其那金色的大字此刻看來哪裡有「春風一度」的春意,完全如同「春風不度玉門關」里玉門關的景象,十分蒼涼。
籬落害怕了,她不願意進去,腳步慢的如同蝸牛一般。
可小丫頭的力氣卻很大,生拉硬拽下,硬將她拖進了屋裡。
可能是身邊嘰嘰喳喳的朵朵分散了她的注意力的緣故,從前廳到內室的一路上,她並沒有想像中恐懼。
前廳看起來還算整潔,與外面淒涼的模樣顯得有些不同。
雖然窗外射進來的光線有些昏暗,但從屋內的整體設計十分考究,處處突顯著精緻。
內室更是古韻十足,尤其牆上掛的字畫,一看就是出自大家手筆。
尤其窗邊的美人榻,更是巧奪天工。如不是此刻氣氛不對,她可能會上前坐一坐。
「娘,您醒醒。」正冥想間,耳邊突然響起朵朵的聲音,嚇了她一跳。
這才發現不知何時小女孩已經放開她的手,趴到床上去了。
床上,此刻正有一位少婦模樣的女子躺靠著,神情犒枯。
她面色灰暗,顴骨高凸,閉著眼睛,毫無生氣·····。
在朵朵的千呼萬喚下,她終於睜開死寂一般的眼神望著孩子。望著望著,眼淚突然決堤,如流水一般流淌。
那悄無聲息流淚的眼睛裡僅存的微弱亮光,如同將死之人最後彌留光陰里的掙扎。
是心痛,是不甘,是死不瞑目下的最後期盼···
···。
籬落不敢看她眼神里的痛苦,尤其那排山倒海般的愛子之情,那麼強烈那麼震撼人心。
「娘,您別哭。」朵朵一邊幫她抹眼淚一邊道,「姐姐來救您了,您的病很快就會好的。」
這話一出,籬落渾身一震,感覺身上的責任重大。
「你是?」少婦終於將眼神轉向她。
「你是錢姮姮嗎?」她不答反問,想確認她的身份。
「是。」少婦開口了,聲音十分沙啞蒼老,與傳言中二十二歲的年紀不符。
「我不知道該怎樣幫你。」籬落自知能力有限,想帶她出去醫治怕不容易。
「謝······謝·····你······小······妹·····妹······。」少婦說話很慢,一字一頓。但最終還是艱難地將所有的事告知了她。
她說她父親年輕時原是城裡的夫子,教過不少門生。李海一直是父親最為器重的得意弟子。
及笄那年,父親將他帶來家裡,把她許給了他。
可自從她與李海結婚後,父親的身體每況愈下,常常臥病在床。
三年前他突然離世,順理成章的,她成了下一任城主。
李海怕城裡的百姓不好管理,延遲了兩年才宣布。而她因為無心於這個位置,所以將所有的事都交給了他打理。
直到一年前,突感身子不適。正巧人在外面,於是就近去了一個大夫家裡。
這才知道自己已經身中劇毒,是多年的慢性毒藥所致,已經回天乏術。
回想起從結婚之初李海就常給她和父親煲湯,她懷疑毒是他下的。於是暗中調查,只是還沒等查出結果就被發現了。
兩人對峙之下,他氣憤難當將她關了起來,還對外宣布了她的死訊。
如今她的病越來越重,已經走不動路也吃不下東西,只靠一口氣撐著。
而她之所以如此苟延殘喘,是因為放心不下朵朵。
她懷疑李海是為了得到城主之位,更怕她會不擇手段傷害女兒。就算他不會殺了朵朵,但絕對會控制她。
所以她才會在每次與女兒的短暫相見中,命令她去城門口呆著,看有沒有人願意將她帶走。
她希望她能遠離姮城,無論哪裡都行······。
聽完這些,籬落早已淚流滿面,實在沒辦法相信世上有人可以這樣喪心病狂。
不僅殺了自己的恩師,還害自己的妻女。更是將全城百姓玩弄於股掌之間,實在噁心至極。
錢姮姮講完這些之後就昏死過去了,所以籬落只好帶著朵朵先行離開。
因為天突然暗下來,烏雲密布,眼看著要下雨了,於是兩人匆忙往後門跑。
後門坐落在錢府的西面,離坐落在北面的「春風一度」距離很遠。當然離東邊的大門更是十萬八千里,所以兩人幾乎是毫不避諱地大步跑著的。
因為精神比之前進來時放鬆,所以籬落髮現了很多奇怪的地方。
一路上,她們除了遇見過一個馱著背的老人在掃地之外,就再也沒碰到任何人了。錢府就像一座空城似的,即沒有丫鬟也沒有侍衛。
而那位老人也十分詭異,瞟了她們一眼之後就轉身了。
可那一眼,籬落分明看到了他的驚訝,以及在望向朵朵時眼裡的流光。
這人到底是誰?她正想問朵朵來著,耳邊突然響起一個恐怖的男人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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