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羨慕你,有這樣一個一心為你的師父。」
蘇郁離臉上揚起得意的笑容:「那是,我師父對我可好了,比我親爹還親。」
蘇郁離語氣歡快的給他講起自己在秋陵山中的往事。
「香草姐姐,我師姐呢?你站門口做什麼?門怎麼關著?。」流年好奇的看著站在門口被時九看得正害羞的低著頭的香草。
走到門口,伸手便要推門。
「流年少爺,等一下。」
「住手。」
香草與時九的聲音同時響起。
緊接著一陣噼里啪啦的交手聲傳進屋內。
兩人都是一怔。
互望一眼後,蘇郁離一個箭步衝到門口將房門打開。
院中時九已經跟流年正你來我往的打在一起。
流年小小年紀,居然跟時九打的有模有樣。
看到這一幕,蘇郁離反倒不急著出聲制止了,而是抱著手臂站在門口看熱鬧。
景雲睿走到蘇郁離身邊與她並肩而立。
一邊看一邊點評。
「你這師弟身手不錯,小小年紀竟然能與時九打得有來有回,不錯。」
蘇郁離自豪一笑:「那是自然,這孩子皮是皮了點,但學武的天份確實不錯,就是性子太過活潑坐不住。」
看到蘇郁離兩人都站在一邊看熱鬧,香草原本焦急的神色也放鬆了下來,笑著看向在院中過招的兩人。
自家主子和蘇小姐都沒喊停,時九也沒有停手,繼續給流年餵招。
流年打了一會兒,抬眼看到自家師姐一副看好戲的模樣,抱著手臂站在一邊看熱鬧,嘿嘿一笑,正要收手,卻看到站在師姐身旁的景雲睿。
兩人臉上都帶著笑意,時不時的交談兩句,畫面出奇的和諧。
流年眉頭一皺,不滿的瞪了景雲睿一眼,這男人明顯對他師姐不懷好意,他可不能讓師姐被這狗男人給騙了。
他眼珠一轉,尋了個空檔,朝著景雲睿攻了過去。
時九沒料到這小子居然鑽空子朝自家主子過去了,趕忙換招去攔。
卻被流年突然以詭譎的身法躲了過去,一個箭步衝到了景雲睿面前,兩根手指衝著他身上的穴位點了過去。
景雲睿也不躲閃,伸出手一把抓住流年的手腕,將他拽到自己面前。
又抬起另一隻手,在他的腦門上狠狠的彈了一個腦瓜崩。
「小師弟,你這功夫可沒練到家啊!」
流年伸手揉著腦門,轉身向蘇郁離告狀:「師姐,他欺負我。」
蘇郁離伸手,把他揉著腦門的手拉下來:「來,讓師姐看看,疼不疼?」
「疼。」
流年狠狠的瞪著景雲睿,用眼神控訴著他的惡行。
「真的很疼?」蘇郁離皺著眉關心的問道,眼中卻滿是笑意。
「也不是那麼疼了。」看到師姐的關注都被拉到了自己身上,流年咧嘴一笑。
蘇郁離點點頭,然後伸出手,也在那個位置給他來了一個腦瓜崩。
「看來他使的力道還不夠大。」
流年捂著二次』受傷『的腦門,眼神幽怨的看著蘇郁離。
「噗。」景雲睿趕緊憋住笑,把臉轉到一邊。
時九和香草也同時轉過頭,抿唇憋笑。
「師姐,你居然跟他合起伙來欺負我,你,你,你,我,我找師父去。」
流年捂著頭,氣急敗壞的一跺腳,轉身朝著門口跑去。
「找師父的時候記得帶上你這兩日的功課,否則師父可不會只彈你一下腦瓜崩這麼簡單了。」
蘇郁離的聲音幽幽的從身後傳來。
「啊,啊,啊........。」
流年連蹦帶跳的跑了,只留下一陣哀嚎聲傳來。
「你這小師弟真有意思。」景雲睿笑著說道。
「他娘生他那年,正好趕上北狄來犯,穆侯爺去迎敵,恰在此時前線又傳來消息說侯爺受了傷,生死不知,他娘一著急就早產了。
剛剛生下他時,身子弱的很,城裡的郎中都被請過來看了,都說養不活。
當時我師父正好路過救了穆侯爺,送他回府時順便幫流年看了診,開了方子,別的小孩是吃奶長大的,流年是吃藥長大的。
也正是因此,侯府里的人都對他百般寵愛,才養成他這個愛玩愛鬧的性子。
不過他本性不壞,就是皮了點,當年我代師收徒,見到侯爺時,他一聽我師父是無為道長,當即便同意了。
他說幽州離秋陵山太遠,他無法親自上山拜謝,就讓他這小兒子替他去山上報答一下當年的救命之恩。」
聽到這裡,時九噗呲一聲笑了出來:「穆侯爺這哪裡是報恩,他這麼能鬧騰,無為道長他老人家還不得被他給煩死。」
景雲睿一個眼刀甩了過去。
「王爺,我錯了。」時九收起臉上的笑容,站起身子。
蘇郁離不在意的抿唇一笑:「我師父說,一定是他當年救流年的時候下錯藥了,才讓這孩子長成了只猴。」
「哈哈哈哈.......。」
聽到蘇郁離這麼說,院子裡的幾人再也忍不住,一起大笑起來。
次日一早,幾人再一次在平北侯府前廳聚首。
這一次又多了祁王景雲睿與平北侯穆岱宗的長子,平北侯世子穆流川。
幾人在廳中坐定,各自寒暄了一番,這才把話題扯到了蘇郁離去北狄的事情上。
穆岱宗與景雲睿之前並未見過,但他相信蘇郁離,知道蘇郁離既然願意讓他一起參與進來,必定是可信之人。
對於景雲睿,穆岱宗的觀感不差,當年景雲睿的父親做太子之時,曾經以勞軍的名義來過幽州,他也曾與那位先太子殿下有過一番深談,對他也是敬重不已。
他曾以為南朝將會再次出現一位明君。
可沒想到造化弄人,先太子還未登基,便已身隕。
如今的這位皇帝剛上位的幾年還算可以,可隨著在位的時間越來越長,卻是一日不如一日,尤其是在太后轟世之後,更是如脫了韁的野馬一般恣意妄為。
好好的南朝江山,被他搞的民不聊生,怨聲載道。
他們邊軍的軍餉更是一年比一年來的遲,一年比一年少。
「祁王殿下,離丫頭,接下來兩位有何打算?」穆岱宗率先開口。
蘇郁離與景雲睿兩人相視一眼,景雲睿開口道:「對北狄,穆侯可有一戰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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