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完簡良的計策,王勝心中不禁生出忌憚,看他的眼神也多了幾分戒備。
這簡良看起來年紀輕輕,卻能想出如此惡毒的計劃,看來事成之後,要對他多加防備才好。
「好,就這麼定了。」
王勝思索了一會兒,最終貪婪還是戰勝了理智,一想到能有機會實現多年的夙願,他還是決定冒險搏上一搏。
「二當家的要記住,那宜芳公主不能殺也不能抓,一定要放她離開。」
「這個你放心,到時你們的人在身上做好標記,護好那位宜芳公主別讓她被波及,我自會放她過去。」
「這是自然,祁王景雲睿必須死。」
「放心,只要人進了我們黑風寨的範圍,走不走得了,我們說了算。」
接著,兩人又就事情的細節進行了商議,直到臨近正午,簡良才匆匆離開。
簡良走後,蓮娘挑簾進了屋子,見王勝滿臉喜色,便笑著上前問道:「勝爺,都談妥了?」
王勝哈哈一笑,一把將蓮娘摟進懷裡,在她臉上狠狠親了一口:
「寶貝兒,你可真是我的大福星!」
說著一把抱起蓮娘便朝裡屋走去。
蓮娘頓時驚叫連連:「勝爺,現在可是大白天呢,先放我下來。」
「怕什麼,在自己家裡,我想怎麼樣就怎麼樣!」
說著把蓮娘放在床上欺身壓了下去。
半個時辰後,蓮娘滿臉緋紅用粉拳輕垂著王勝的胸膛:
「勝爺,飯食都已經備好了,您這麼胡鬧一通又涼了。」
「涼了就再熱熱,爺今日高興。」
「事情談成了?」蓮娘雙眼發亮。
「談成了。」王勝雙手枕在腦後一臉饜足。
「那我們以後去哪裡生活。」蓮娘頓時高興起來,腦中暢想著以後平淡美滿的生活。
「等大事定了,你以後就是黑風寨的押寨夫人,自然是隨我去黑風寨,你不是一直想去寨里嗎?等你男人成了黑風寨大當家,你自然是想去就去。」
蓮娘臉上的笑容一滯,心猛了一下沉到谷底。
她小心的試探道:「勝爺,咱不是說好,要離開黑風寨,過平常夫妻的日子嗎?」
王勝笑著捏捏她的臉:「平常夫妻?天天還要想著法子養家餬口,那日子有甚意思?等以後我成了黑風寨大當家的, 你若不想在寨里生活,我便在城裡給你置一所大宅子,讓你也過過富家太太的日子。」
王勝完全沉浸在他做上黑風寨大當家以後的美好幻想中,沒有看到蓮娘眸中划過的失望。
王勝雖是山匪,可對她著實不錯,不但幫她贖了身,還在這裡專門給了置了宅子,找了下人來伺候她,讓她過上了衣食無憂的生活。
比起樓里那些姐妹,她的生活不知要好多少倍,她也是真想要和這個男人過一輩子。
可是做山匪這怎麼能是一輩子的事情,說不定哪一日,便沒命了。
直到剛剛她還以為,王勝昨夜已經被她說動,要離開黑風寨與她一同過普通百姓的生活,如今她才知道,還是自己想得天真了。
「勝爺,那簡良是什麼人?」蓮娘笑著問道。
「他是刺史府的幕僚。」
「他是官府的人,為何還要找你辦事?」
「自然是辦官府辦不了的事。」
「什麼事是官府辦不好,還需要你來辦的?勝爺淨會逗奴家開心。」蓮娘嗔怪的拍了他一巴掌。
王勝一把抓住蓮娘的小手,放在嘴上親了一下笑道:「自然是官府不方便出面辦的事了。」
說完又在蓮娘的酥胸上摸了一把:「快去備飯,爺吃完飯還要回去辦正事呢。」
蓮娘知道自己再問不出什麼,便起身穿了衣服,出去安排吃食。
.......
蘇郁離一行人,離開彭縣之時,將鄭媗以養病為名留在了那裡。
又經過幾日的奔波,一行人終於到達了并州府。
在并州蘇郁離原本並不打算多待,但景雲睿卻說,他們這一路趕得辛苦,到達并州之後讓大家多休整幾日再啟程也不遲。
蘇郁離想想也是,便同意了。
但一想到入了并州城,便少不了與那些貴女官眷們的應酬,蘇郁離頓覺頭大。
於是突發奇想,在距離并州城還有兩日路程之時,讓寧惜月扮成她的樣子,坐在車輦之中,而她自己則是穿上男裝,扮成護衛的模樣騎著馬,跟在車輦邊上。
寧惜月三人也覺得這樣很是稀奇好玩,也樂得配合。
景雲睿更是不但由著蘇郁離胡鬧,還要求和親隊伍中所有的人,都不許揭穿蘇郁離的身份。
就這樣,在到達并州之前,寧惜月搖身一變,成了宜芳公主,而蘇郁離則榮幸的晉升為『宜芳公主』的貼身侍衛。
并州城外
刺史程瓚帶著并州所有官員恭敬的候在官道邊上。
遠遠的看到和親隊伍過來,所有人全部跪倒在地。
車輦緩緩在眾人面前停下,景雲睿緩步從車上走了下來,他走到程瓚面前將他扶起,又讓眾人全部平身,寒暄了幾句之後,便一起入了城門。
程瓚親自將祁王與』宜芳公主迎進臨時行院。
又重新對兩人進行了參拜,之後又在行院之中擺了接風宴,直到天色將晚筵席完畢,并州一眾官員才紛紛離開。
沒有了公主這個身份的束縛,蘇郁離過得很是輕鬆。
接連幾日都獨自一人出門,在并州城內閒逛,留下寧惜月任勞任怨的扮演著宜芳公主,幫她應付并州城各個官員家眷的拜訪。
在寧惜月三人幽怨的眼神中,蘇郁離終於發覺自己一個人跑出去玩,似乎好像有那麼一點不道德,於是讓寧惜月把接下來幾日的拜帖全部推掉,準備帶她們三人出去好好的玩兩天。
蓮娘終於知道王勝與簡良談的買賣是什麼了。
這幾日城中紛紛傳聞,去北狄和親的公主到了并州,在和親隊伍到達并州的第二日,王勝再一次回來了。
此次他在城中停留了好幾日,且每日都早出晚歸,不知忙些什麼。
在他臨走的那天晚上,在外面喝的醉醺醺的回來,蓮娘忙活了一晚上,在王勝的醉言醉語中,聽到了事情的大概,她當時便驚得將手中的毛巾掉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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