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老胡同里,有一棵古老的槐樹,它的枝幹粗壯,樹冠如蓋,平日裡總是綠葉成蔭,為這條狹窄的胡同帶來一絲涼意和生機。
然而現在,夏季的末尾,卻只有稀疏的一些葉子還在光禿禿的樹枝上,仿佛提前進入了冬日的蕭瑟。
胡同兩旁的牆壁被歲月染成了斑駁的灰色,而槐樹的落葉如同金色的蝴蝶,在空中翩翩起舞,然後無聲地落在青石板鋪就的小道上,鋪成了一條金黃色的地毯。
與往年那持久的綠意形成了鮮明的對比,讓過往的居民不禁駐足,眉頭緊鎖,低聲議論。
孩子們不再在樹下嬉戲,老人們坐在自家門口,望著這棵陪伴他們大半生的大樹,眼神中流露出一絲不舍和憂慮。
風起,更多的葉子從枝頭脫落,它們在空中旋轉,落葉沙沙作響,像是在低語,又像是在哀歌。
這棵樹不僅僅是胡同的靈魂,是居民共同的記憶,是他們生活的一部分。
大樹靜靜地立在那裡,仿佛在等待,等待著春天的到來,或是等待著人們能夠理解它的求救信號。
衛玉珏通過手機看到了老樹的模樣,眉頭緊鎖著,她無法憑空算出具體的情況,卻直覺事情嚴重,讓她有一種很不好的感覺。
她讓小姑娘放心以後,就關閉了直播,這次她沒有選擇獨自前往,而是閃身去到了顧琰的房間,畢竟他是國家的人,能快速搖到很多牛逼的幫手。
「嗷!」
衛玉珏剛一現身,就撞在一個溫暖的胸膛上,鼻子傳來一陣酸痛,讓她忍不住發出一聲輕呼。
「唔……」
衛玉珏揉著鼻子,退了兩步,眼淚在眼眶裡打轉,她抬頭望去,正對上顧琰那雙深邃的眼睛。
顧琰身穿一襲簡單的白襯衫,領口微微敞開,顯得隨性而不失風度。
他顯然也被這突如其來的撞擊弄得有些措手不及,但很快便恢復了鎮定,雙手扶住了衛玉珏的肩膀,確保她站穩。
「沒事吧?看看。」
顧琰有些好笑但又有些心疼地想要去檢查衛玉珏的鼻子,衛玉珏放下手,水汪汪的眼睛瞪了顧琰一眼,屬於是理不直氣也壯,好像在說:
你看給我鼻子撞得!
顧琰好笑地看著她有些紅的鼻子,確定沒有撞壞後,壞心眼地捏了捏她的鼻樑,說道:
「快捏捏,別壓塌咯。」
衛玉珏沒好氣地揮開了他的手,不給他碰了,問他:
「大晚上的你亂跑什麼?」
「怪我和你太心有靈犀了,想去找你來著。」顧琰輕笑著揉了揉炸毛的小腦袋,讓本就毛茸茸的腦袋更加凌亂了。
「那就快走!」
衛玉珏再次拍開了顧琰作亂的手,毫不客氣地拽著他的領子就消失在了原地,只剩下地上一顆崩掉的襯衫扣子。
衛玉珏帶著顧琰來到胡同的黑暗角落,走到了老槐樹的所在地,那裡繞著大樹有一小片空地,所以一些老人會在這裡乘涼,孩子也會在這裡奔跑玩耍。
「你能搖到人嗎?」衛玉珏仰頭看著老樹沒有什麼樹葉的枝椏,問顧琰道。
「你要多少人?」
顧琰在走出胡同時就摸出了口罩戴上,還把自己標誌性的單手手套摘了下來,一邊問一邊直接拿出了手機準備搖人。
「要……」
衛玉珏一轉頭,正對上那呼之欲出的胸肌,仿佛還能看到一點某處紅暈的邊緣。
「咳咳,不守男德了哈!」衛玉珏吞了吞口水,忍耐下了伸進去摸一把的衝動,給顧琰記上了最上面的兩顆扣子,第三顆扣子也不知道去哪了,「儘量多一點吧,我覺得事情不簡單。」
衛玉珏把腦子裡的黃色廢料暫時放下,走到老樹旁邊,伸出手放在那布滿了溝壑的樹幹上,閉上眼睛聆聽著,感受著。
微風悄然而起,古樹的枝葉隨之輕輕擺動,發出細微的沙沙聲,如同低語。
樹根周圍的土壤似乎也受到了影響,輕微地隆起又回落,仿佛古樹的呼吸。
樹葉間,偶爾有一片兩片提前泛黃的葉子隨風飄落,它們在空中輕輕旋轉,緩緩落在衛玉珏的腳邊,似乎是古樹釋放出的某種信號。
衛玉珏的眉頭越皺越緊,她睜開眼睛,拍了拍古樹的樹幹,讓它放心。
第二天,大樹重新煥發出了生機,它的枝頭開始冒出嫩綠的新芽,一點一點地,如同希望的火花在枝椏間跳躍。
陽光透過新葉,灑下斑駁的光影,給古老的胡同帶來了新的活力。
孩子們最先察覺到這一變化,他們歡呼著,雀躍著,圍繞著大樹奔跑,他們的笑聲清脆悅耳,如同春天的鈴鐺,喚醒了整個胡同的生機。
大樹的綠葉成了他們新的樂園,他們的歡樂也成了大樹最好的滋養。
白髮蒼蒼的老人們,拄著拐杖,步履蹣跚地走出家門,他們望著這棵重新煥發生機的大樹,感慨萬分,也終於放心下來。
他們記憶中的大樹,那個見證了他們青春,陪伴他們老去的大樹,又回來了。
大樹就像一個大家長,它的存在超越了時間,它見證了胡同的世事變遷,見證了一代又一代人的成長。
不論是白髮蒼蒼的老人,還是牙牙學語的兒童,他們都像是大樹的孩子,被它守護,被它看顧。
這次,大樹用盡了自己一切的力量發出求救信號,希望有人能夠幫助它,保護它的孩子們。
它成功了。
小女孩和夥伴們繞著大樹奔跑笑鬧著,覺得大師姐姐真是太厲害了,一晚上就把大樹的病治好了。
她並不知道的是,昨晚在她如此熟悉的胡同中所發生的事,可不是那麼簡單的……
喜歡公主直播算命,轉身端起國家鐵飯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