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碎紅樓杜媽媽得了小丫頭的回稟,得知蘇卿卿在碎紅樓門前下車,驚得一個激靈迎了出去,壓著聲音滿目緊張的道:「出什麼事兒了?」
自從蘇卿卿封后,她基本再也沒來過這裡,有什麼話都是吉祥來傳話,此刻見者人,杜媽媽緊張的臉色緊繃。
蘇卿卿笑著朝她嗔了一眼,「您什麼大風大浪沒見過啊,緊張什麼。」
杜媽媽跟在蘇卿卿身後,惴惴不寧,「哎呦我的祖宗,我見過的那些大風大浪跟您那比,那是能比的麼!」
杜媽媽見得,最多就是同行傾軋,醉鬼鬧事,有錢有權的公子哥耍橫。
蘇卿卿那能一樣麼。
平時都太太平平的,結果要鬧就鬧一出大的,直接叛國投遞戰死沙場,這尼瑪誰受得了啊。
杜媽媽現在一見蘇卿卿突然出現就驚得心跳。
說著話,在杜媽媽的引路下,一行人直接上了二樓映柳的房間。
碎紅樓三大頭牌並一個杜媽媽,嚴陣以待的坐在蘇卿卿對面,齊刷刷的繃著臉,那架勢比快要上戰場的將士都要緊張。
蘇卿卿都讓她們整笑了,「能放鬆點不?」
映柳捂著胸口,「我這幾天心慌心悸的,將軍有什麼事兒趕緊說。」
蘇卿卿無語的瞪了她一眼,道:「我要去西北搶糧,這次走得從你們這裡帶走兩個。」
說著話,蘇卿卿目光在映柳身上頓了頓,「這次去西北,簫譽也去。」
當時蘇卿卿要將簫譽收在麾下,為了籠絡住人,映柳出力不少,這過程中,簫譽甚至誤會映柳對他有情。
那事之後,兩人倒是再也沒有機會見面,可到底有過先前那一檔子,蘇卿卿怕映柳心頭不痛快,
可這話說出之後,卻察覺映柳臉頰似有若無紅了一點。
蘇卿卿一挑眉梢。
哈?
映柳臉上的情緒一閃而過,她飛快的捏了捏手指,眼底已經恢復一片澄明,不愧是風月場的人,情緒拿捏的就是到位。
「有就有唄,我正好能和蕭公子敘敘舊呢,我當時差點成他情人呢。」映柳笑嘻嘻的玩笑著說。
仿佛剛剛那臉頰上爬上紅暈的人根本不是她一樣。
蘇卿卿看破不說破,「映柳和簫譽之前接觸過,為了方便行事,她算上一個,另外春嬌使得一手好毒,也跟著。」
扶玉登時不幹了,「您直接說我不去不就行了。」
蘇卿卿笑著看她,眼底多少帶了幾分寵溺。
這三個姑娘,跟了她時日實在不短了,都和自家的妹妹似的。
「不帶你去不代表你沒有任務,京都還有個青月呢,杜媽媽一個人可盯不過來,我們要去西北,青月肯定有動作。
我總要留個靠得住的人盯著她來配合皇上那邊的行動,你不願意呀?」
扶玉哼哼了一聲,噘著嘴小聲道:「我又沒說不願意。」
蘇卿卿笑著跟了一句,「願意就好,到時候賀大人會派人過來這邊對接。」
「將軍,咱們什麼時候出發?」映柳眼底亮晶晶的,問話的時候,帶著小心翼翼壓制的殷切。
蘇卿卿就道:「不出意外,明兒就走。」
杜媽媽登時一變臉,「明兒?將軍你才剛從兩廣回來,這麼折騰,這肚子受得了麼!」
蘇卿卿拍拍自己的肚子,「怎麼受不了,成天在床榻上躺著就是安胎了?太醫都說建議多活動呢。」
杜媽媽心道,您這是活動麼,您這是奔波。
「陛下也同意?」
蘇卿卿知道杜媽媽的意思,不想讓她擔心,安撫的笑道:「這事兒還沒和陛下說呢,一會兒回去說,說了肯定又是一通鬧,不夠頭疼的。」
杜媽媽就道:「我就說陛下不能夠同意,之前去兩廣,那是沒辦法,薛國公使壞,不去不行,現在去西北,讓趙康傑或者王宇去不就行了,陛下肯定不能放你。」
映柳原本還有些失望,可看看蘇卿卿的肚子,最終擔心還是勝過失望,跟著道:「若是將軍能不去,儘量還是不去的好。」
蘇卿卿笑著逗她,「我要是不去,你豈不是也去不成?怎麼,我不去你要單獨和簫譽去?」
之前映柳還能壓得住情緒,現在被蘇卿卿這樣突然一打趣,登時鬧個大紅臉,「我單獨什麼啊我就單獨。」
玩笑兩句,蘇卿卿帶著吉祥離開。
從碎紅樓出來,吉祥也擔心道:「上次去兩廣,陛下和娘娘就鬧了一陣子脾氣,這次才奔波回來就又出發,陛下當真不能同意吧?要不奴婢跟趙將軍去?」
蘇卿卿就道:「你放心,這次陛下能同意。」
說的極其篤定。
吉祥心道:陛下能同意就見鬼了,鬧到最後,說不定明兒一早還是倆人一人一肚子說再見。
結果一回宮吉祥就愣住了。
容闕正在蘇卿卿寢宮候著,當地跪著一人,吉祥走近了一眼認出來。
「這不是徐克峰?」
徐克峰原本面對容闕跪在地上,聽到動靜回頭,一眼看到蘇卿卿,連忙行禮問安,「罪臣徐克峰拜見娘娘。」
蘇卿卿沒理他,明知故問的朝容闕道:「他怎麼來了?」
容闕瞪了蘇卿卿一眼,臉上掛著淡淡的薄怒,「少來這一套。」
蘇卿卿噗嗤就笑了,也不顧當著人呢,兩步上前在容闕嘴角親了一口,「生氣啦?」
徐克峰還在呢,容闕讓蘇卿卿這一下親的有點臊得慌,又瞪了她一眼,「坐好。」
蘇卿卿笑著在容闕旁邊與他一桌相隔的坐下。
容闕朝徐克峰道:「你之前和榮安侯有生意往來,這生意不止是從乾州到兩廣吧。」
昨兒夜裡容闕就命人快馬加鞭直奔惠城將徐克峰連夜帶來,蘇卿卿回來的時候,徐克峰剛剛抵達沒有一刻鐘呢,跪在這裡容闕一句話沒和他說。
得了問話,徐克峰不敢隱瞞,老老實實回道:「罪臣和榮安侯的生意的確是不止在兩廣一帶,其他地方也有,但是主要還是從乾州到兩廣這途中。」
「西北有麼?」容闕開門見山單刀直入。
夜裡被急召的時候徐克峰琢磨了一路上京的緣由,猜的主要方向就是這次的糧食問題。
得了容闕這問話,登時送了半口氣。
這題他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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