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夕好裝束,等在客廳。這時管家把一位中年男子帶到進了雲夕所在的客廳,雲夕並不認識,而華叔也不認識雲夕,此前並沒有交集。只是聽得管家說有人知道雲洛伊的消息,趕來看看。
雲夕有些激動,畢竟就要解開長久以來的謎團了。華叔看著雲夕,目光里都是打量,並沒有絕對信任。雲夕看著華叔打量的神情也不奇怪,畢竟素昧平生。久久,雲夕也沒聽見華叔開口,有些奇怪,而華叔比劃著,似乎……不能說話。雲夕有些傻眼,走到華叔跟前給他把脈。原來,華叔因常年不講話,嗓子已經廢了。現在想開口也難了,雲夕只好壓下心裡的失望,只得先治好華叔的嗓子,才有可能知道想知道的事!
雲夕想安排華叔先住下,方便給他看嗓子,而華叔卻拒絕了。雲夕看著華叔的比劃,大概明白了華叔的意思,雲驍還在雲隱山莊,他得回去。雲夕只好去雲隱山莊接了雲驍一起來,這華叔怎麼這麼緊張雲驍啊?雲驍的父親到底是誰?
當雲驍看見雲夕的時候,想起那個跟了他一路的女子,原來叫雲夕,跟他一個姓,不禁有些開心。雲夕見到雲驍有些笑:怎麼?不認識我了?不是要看門戶嗎?怎麼樣?可以隨便看了!雲驍也毫不示弱:不用這麼心急吧!還把我接家裡來住,以後要是我不娶你,看誰還敢要你!雲夕莞爾:不勞你費心,你照顧浩華叔就好了。雲驍有些好奇:你跟我們家什麼關係?為什麼雲伯會同意我來你這住?還有,你也姓雲?那為什麼叫楊府?
雲夕回答:你問題太多,以後慢慢給你說!說完雲夕跟管家交代,務必照顧好雲公子跟華叔,有什麼事就去找驚月。雲夕並沒有住在府里,只是隔三天過來給華叔診治施針。雲驍倒是開心了,整天到處跑,好不自在!
厲風來了,可是卻是來請罪的。因為陌風被別人帶走了,生死不知。而雲夕張貼的尋親告示也沒有任何消息,並沒有人前來認親。雲姨到底是沒看見?還是雲姨不想來認?這種真相上蒙了一層紗的感覺讓雲夕很是不痛快,卻又無可奈何!
月底,厲雪交上了各個商鋪酒樓的賬本,雲夕有些忙了,整日帶著驚月在家看賬。並不是雲夕不信任厲雪,只是習慣了什麼都掌握在自己手裡的感覺,不想讓自己變得被動!
這日,雲夕想去一些商鋪看看,帶著驚月出了門,走到松香齋,看見一個熟悉的身影。那日那個策馬狂奔在鬧市的女孩,今日倒是沒有帶那麼多侍衛,而是跟著一個英俊少年,一身看似簡單的白衣,然而無論從布料還是做工,都顯得那麼不簡單。那男子似乎現了雲夕的審視,轉身看了一眼衝著雲夕微微點頭。那女子也現了雲夕,眼裡有些東西一閃而過,無人現,雲夕只好上前去打招呼。雲夕看著那女子道:姑娘傷可好些了?驚月也是一臉緊張的模樣,像是隨時可能再給她一掌樣子!那女子回道:小女穆茹,有勞公子掛念,穆茹已無大礙。怎麼?公子也來買胭脂?雲夕笑道:承蒙姑娘不怪,今日姑娘的單,在下買了,姑娘隨意挑吧!穆茹反應過來了,這家店是他的?穆茹旁邊的男子卻有些探究,一男子開一家胭脂鋪,是胭脂水粉利潤高?穆茹則是不客氣了,高興的挑了起來,這松香齋的胭脂水粉不是有錢就能買的。他家的各種胭脂每天只賣那麼幾盒,千金難求的!
裁剪冰綃,輕疊數重,淡著胭脂勻注。
新樣靚妝,艷溢香融,羞殺蕊珠宮女。
雲夕也是在猜想著這二位的身份,這又不是國都,不應該是皇親國戚,但肯定也沾著關係!躲著走的好!那男子開口問道:在下墨白,有心跟兄台交個朋友!不知是否冒犯?但是卻隱藏了自己的姓氏,應該是姓君,名墨白。雲夕正想著離他們遠點,沒想到人家卻是不放過啊!雲夕抱拳:承蒙垂眼,雲夕!男子聽到似乎有些意外:謙謙玉君子,溫潤如雲夕?雲夕:這都是江湖朋友抬舉,讓公子見笑了!穆茹卻是不淡定了,難怪如此英俊瀟灑,原來是雲夕公子,多少女人的夢中人,此刻就在我面前。也許,以後還會成為朋友。想到這些,穆茹自己看著雲夕都笑出聲了!驚月翻著白眼:那是沒見過我家小姐的容貌,估計叫了我小姐的樣子,你都不好意思再出門了!君墨白看著雲夕,打起了自己的算盤,真是待我不薄啊,能碰著這麼一人!看來可以早日完成任務了!
穆茹看著雲夕不能自己:雲公子,也這時辰了,相請不如偶遇,不如就一起用午飯吧!雲夕連忙推辭:穆姑娘,在下還有些事情,怕是不能陪二位一起用午飯了,望兩位見諒!君墨白知道,想要跟他拉進關係肯定急不來,倒也沒勉強,任由雲夕去了。穆茹卻是一臉失望,又沒辦法,表哥的話了,她雖然很想跟雲夕待在一起,卻更怕他表哥!
驚月跟著雲夕離開松香齋後,問道:公子為什麼要把松香齋暴露在他們面前啊!你不是極力在隱藏那些產業嗎?雲夕倒是沒那麼在意:穿著辰暮國進貢的流沙錦,那是一般人嗎?他跟我交朋友,想必也不是那麼單純的,只不過各取所需罷了!驚月還想再說什麼,雲夕示意她閉嘴,因為風儀的笛聲響起了。此時不過晌午,風儀卻在此時求見,必是有消息了。雲夕:我先走,你跟我到城外,看看有沒有尾巴!驚月點頭,故意跟雲夕拉開了距離。
城外。雲夕見到風儀:是不是有消息了?風儀回稟:小姐,我們在莫城遇見一位女子,跟小姐描述的很相似。看身形得有五六十歲的樣子,一個人開了一家醫館,不為掙錢,多是義診,只是整日帶著韋帽,看不清臉。風儀說道最後頓了頓,又道:只是近日,又失去了蹤跡。雲夕心情有些大起大落,忙問緣由,風儀描述是因為那女子近日揭了一張告示,然後就不知蹤影了!雲夕冷冷的看著風儀:為何沒有第一時間通知我?風儀自知有罪:屬下本想進一步確認了身份再告訴小姐,不想出了變故,屬下甘願受罰。雲夕繃緊了心玄,不對,我一直就用著雲夕的名字,雲姨應該知道是我才對,可她卻沒有來找我,為何現在又揭了告示?卻又不見來尋我?雲夕:風儀,一定要找到她,不惜任何代價,哪怕是對上朝堂的人,也要保護好她!風儀鄭重領命,消失在雲夕視線里!
雲夕回到岳西酒樓,驚月連忙上前圍著雲夕檢查了一圈,沒事才算心安了!驚月開口:小姐,那個雲驍公子一直鬧著在找你,你看是不是……?雲夕到三樓換了裝扮,回到岳陽路的宅子,在路上碰見了陌月笙,一臉沉重的看著雲夕。驚月也是有些慌張:陌公子莫不是認出小姐來了?怎麼這麼看著小姐?雲夕的開口直接驚掉驚月的下巴。雲夕看著陌月笙:你怎麼來了?出什麼事了?陌月笙凝重的看著雲夕:風叔不見了,有人要我拿東西去換。雲夕懊惱的看著陌月笙:抱歉,我……忘了告訴你了,我知道風叔失蹤的事。只是,你現在才知道,會不會有點遲?或者,別人不主動上門,你根本就不知道?你們家的蒼雲令只是謠傳?陌月笙:此事說來話長。雲夕也不奚落他,而是一道帶著他去了岳陽路。
雲夕讓驚月先去穩住雲驍,她則是和陌月笙悄悄潛伏進了院子。雲夕讓陌翼守在門外,帶著陌月笙進了書房。陌月笙:蒼雲令其實分為兩半,一半為情報,一半則是生意,皇家的生意。剛巧,我擁有的是後半塊,然後組織只認令牌,不認人,所以就算我是少主,也沒用。雲夕明白了,原來是這樣,可是另一半在哪裡?如果在陌月笙爹的手裡,那彼岸花為什麼還不收手?如果不在他爹那裡,那不是更複雜了?彼岸花會不會在陌月笙的爹,陌家民那裡沒有得到蒼雲令,所以一直才留著陌家民。彼岸花應該還不知道蒼雲令的秘密。雲夕突然問道:可知道是誰抓了風叔?陌月笙:不知。三日後,城外十里亭,見令放人。可是這半塊令牌一樣重要,誰拿著它,誰就等於掌握了我國的整個經濟鏈,重則動搖國本。雲夕砸舌,那彼岸花到底要的是哪一塊令牌?是皇家的錢袋還是陌家的情報?
陌家之所以情報通達,和生意是分不開的,彼此依護,才得以名聲顯赫得陌家情報。真是知道得越多,是非就越多。雲夕:那你想怎麼做?陌月笙:想請你幫個忙,真令牌我不能交出去,但假的我可以,只是我需要人手。雲夕沒有推辭,因為風叔出事很有可能跟自己的尋找導致的,所以,必須救出風叔!雲夕跟陌月笙約好,三日後一起前往。
陌月笙走後,雲夕才去見了雲驍。眼前的雲驍好像有些不一樣,雲驍見到雲夕,開門見山的道:你在找人?還可能……是我娘?雲夕被雲驍突如其來的問題震住,看來,不只是自己會偽裝,而眼前這位比自己更厲害。一些人只是偽裝了面容,而他,卻是偽裝了整個人,從裡到外。我雲驍繼續說道:我無意聽見你跟那個女子說的話。我知道你是雲夕,易容術了得,可身邊的人跟不上你變換的腳步。雲夕瞭然,定是那天驚月露出了破綻。雲夕走到桌前,給自己到了一杯茶,問道:那你想怎樣?雲驍也不賣關子:你告訴我你的線索,我去找。雲夕側目:你不是都聽見了?還要我說什麼?雲驍摸了摸鼻子:我沒敢聽太久,只聽了一半就離開了!雲夕不以為意,看著雲驍:那你是不是該給我說說,一個無所事事的浪蕩公子,是如何變成武林高手的?雲驍看著雲夕,鄭重其事的說著:你只需知道,無論如何,我不會害你就是。雲夕:可我和我不了解的人,沒有合作可言。雲驍:了解?陌月笙那樣嗎?雲姨不理他,跟陌月笙什麼關係,不過是合作而已!雲驍給了雲夕一踏紙,雲夕不明所以,拿起來仔細看著。當看到是彼岸花的資料的時候,更加覺得雲驍不是表面看起來那般簡單了。雲夕看完:你是如何得來的?雲驍:這是我五年來調查的結果!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