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這一場飽受爭議和備受關注的武林大會終於在眾人的期盼之中,拉開了帷幕。0
武林大會的會場之上,依然是東面放著評判席,此時,評判席上的人,都已經一一入座完畢。
會場的某個角落,千芷鳶正愣愣的看著評判席,心中一股酸楚涌了上來。沈雲襄果然不在,而今年代表傲龍山莊參加武林大會的,也不是尹清畫。
千芷鳶自嘲一笑,十年,換回來的不過是師徒之情。
此時,一雙溫熱的手掌將千芷鳶看著評判席的臉,轉了過來,然後對上一雙好看的桃花眼。
「不要胡思亂想,武林大會開始了。」樓花語提醒道。
千芷鳶吸了一口氣,按下心頭所有的情緒,轉頭去看武林大會的開幕。葉晨軒會不會出現呢?他又會以什麼樣的方式應對?
就在此時,主持站在中央,開始了他的講話。
「各位武林同道,歡迎大家來參加此次武林大會。九年一屆的武林大會在今天召開了。我相信,這一次武林大會一定是大家最期盼,也是最受關注的。
眾所周知,我們的武林盟主,葉盟主在不久之前,身受重傷,所以這次的武林大會,交由葉問天葉老爺子全權管理。」
此話一出,下面立即掀起了一陣熱烈的討論,會場頓時人聲鼎沸,議論紛紛。
葉晨軒竟然放棄參加此次武林大會!這無疑是一個驚人的消息。
之前魅影鬼城一直針對葉晨軒,煽動了大量的武林人士,在武林大會之上製造混亂,趁著混亂,想要拿了葉晨軒的命。
現如今,葉晨軒一句不參加,讓人像是一圈打在了棉花之上。那些義憤填膺的武林人士忽然也沒有了動手的理由。之前為武林正以而剷除葉晨軒的想法,變得有些可笑。
千芷鳶對他這樣的決定雖然意外,卻又覺得很符合情理,這是一個避免別人的混亂,以製造更大混亂的好辦法。
她冷眼看著這一切,而此時,一旁的齊林和鍾曉月卻特別的興奮。第一次參加武林大會,第一次看到那麼大的比武台,難免情緒上,他們會激動一些。
而楊展風卻是凝著眉像是在思考著什麼。
「我記得,九年前,楊伯伯便是在比武台上拿下了第九。」千芷鳶說道:「他已經在武林榜上待了十八年。」
「我知道,九年前,我還坐在觀看台上看他。」楊展風低沉著聲音說道:「那時的爹爹,真的很高大。」
「想去試一試麼?」千芷鳶問道。
楊展風有些驚訝。
「去試試,將你爹爹的名聲傳揚下去,去證明自己,青出於藍而勝於藍。」千芷鳶說道。
楊展風愣了半晌,最後凝重的點點頭,他說道:「每一回爹爹都會跟我說,武林里高手眾多,站在比武台上的時候,總是自己最光彩奪目的時候。我會努力,爬上武林榜,站一站爹爹站過的位置。」
千芷鳶拍了拍楊展風的肩膀,以示支持和安慰。
此時一陣譁然聲傳來,千芷鳶抬起頭去看,只見一個轎子從後場一直走,走到評判席之上然後落下。
所有人都看著那個轎子,等著裡面的人出來。
「各位武林同道,晨軒受了重傷,無奈之下,此次武林大會交由爹來主持。希望大家能夠在武林大會有一個優異的表現。」
葉晨軒的聲音從轎子裡傳出來,會場之上又掀起了陣熱議。
「晨軒身體有恙恕我不能再奉陪了,各位請盡力而為,盡興而歸。」葉晨軒說完,轎子又抬了起來,緩緩的走出了武林大會會場。
至始至終,千芷鳶的視線都落在那轎子之上。聽著葉晨軒帶著虛弱病態的聲音,還有他匆忙的腳步,連看都沒有看到的身影,千芷鳶的雙眸越發的深邃起來。
「他竟然還特地跑出來跟大家交代一聲哦,看起來他也沒有那麼壞啊。」鍾曉月說道。
「知人知面不知心,當初所有的人也都以為他會是一個寬厚仁慈的人。」楊展風冷笑一聲。
&n?bsp;「他的出現,不過是為了讓所有人都安心。」千芷鳶說道:「他傷重,無法參加武林大會,無疑是告訴之前想要討伐他的人,他們的計劃泡湯。同時他又出現,也是想告訴大家,他雖傷重,但是人還活著。外面謠言傳得那麼烈,他此次出現也是為了穩住大家。」
「芷鳶,照你這麼說,這次他一定不可能再當上武林盟主咯?」齊林問道。
「還沒到最後,誰也不知道。」千芷鳶答道。
「我怎麼感覺這裡有股硝煙瀰漫的味道。」齊林看了一眼四周。
「那說明,你的直覺開始靈敏了。」
「真的嗎?」齊林一臉興奮的湊到千芷鳶跟前。
一個手掌按在齊林的頭上,將他往外一推,他整個人毫無防備的,差點就滾落下去。
「啊!」齊林嚇得叫了一聲,回過神來,他準備對著那個推他的人破口大罵,他剛剛張口還未說話,只聽見樓花語幽幽的聲音傳了過來。
「男女授受不親,不要在光天化日之下,與我媳婦過分的親密。」
「胡說八道,她才不是你媳婦。」齊林立即反駁。
「你想嘗嘗萬眾矚目的滋味麼?」
「啊?」齊林對樓花語這忽然轉換的話題有些不太明白。
「上次褲子掉的時候,只有一個客棧的人看見。這一次,整個武林人士都可以看見,比起上次,要威風很多。」樓花語似笑非笑的說道。
「你在威脅我!」齊林咬牙切齒的說道。
樓花語輕輕一笑,他說道:「明顯的事情,威脅你又如何?嗯?你要跟我動手麼?」
此話一出,連同千芷鳶四人都轉過頭看著樓花語,吸了一口氣。
哇靠,樓花語這也太囂張了吧?
千芷鳶在心中鄙夷的想,武功高很了不起麼?
武功高沒什麼了不起,但是能揍人說話都比別人囂張很多,例如死不要臉的樓花語。
齊林大喘了幾口氣,拍了拍胸脯,轉過頭去,不再搭理樓花語。
湯圓在千芷鳶的懷裡嗷嗷的叫了一聲,一臉的幸災樂禍。
「湯圓,你這幾聲叫得好聽,甚得我心。」樓花語說道:「今晚請你吃大肉。」
「嗷嗷…」湯圓興奮的在千芷鳶的懷裡動來動去,表示十分的期待。
「不過你要把我媳婦給看好了,別讓別的別有用心的,不自量力的,腦袋少根筋的,被人看過光屁股的男人給搶走了。」樓花語笑得一臉歡樂。
「嗷嗷…」有吃的就是爺,湯圓十分的配合,連帶著將樓花語的囂張氣焰學了起來。
千芷鳶按了按懷裡興奮的湯圓,她表示十分的無奈。樓花語,真真是招惹不得。
武林大會前幾天的比試過去了,院子之內,齊林正和楊展風興奮的在討論他在比武台上的風光事跡。
「明天的比試如果過了,就可以進入前二十了。」齊林興奮的說道:「沒想到,我竟然這麼厲害。」
「嗯,所以我們要努力,努力,再努力!」楊展風亦是一臉的興奮。
「其實吧,我要求也不高,能夠那個前二十,我就已經很滿足了。」齊林問道:「你呢?」
「我想…」
「進前十啊。」千芷鳶從外面走來,接過楊展風的話。
「芷鳶,你怎麼看?」
「我看,還是很有希望的。根據去年的武林榜前十,葉晨軒不會參加了,你爹爹不在了,尹清畫也沒有來,當初那個吳劍也死了,還有那個花少應該也不會參加了。」千芷鳶沉吟片刻,她說道:「他要是還敢來,我就去揍他。」
「揍得過麼?」鍾曉月很不配合的問了那麼一句話。
千芷鳶抽了抽嘴角,她說道:「反正他不會參加,揍不揍得過都沒有區別!」
「哦…」鍾曉月一副瞭然的樣子。舒夾答列
&?nbsp;「我的意思是,很多高手都不在,展風,你要衝進前十,還是很有機會的,依我觀察,以你的武功,拼一拼,還真的很有機會。」
楊展風陷入了沉思之中。
「芷鳶,你為什麼不參加呢?你若是參加,必定能夠拿個前十。」齊林說道。
「我?」
千芷鳶想了想,當初不參加是為了不暴露自己。但是其實這樣的情況,暴露與不暴露其實沒有區別。魅影鬼城早就已經盯上了她。
但是,何必要出這個風頭呢?名聲其實不太重要,上去了最終也只是暴露自己的武功。
「我沒有什麼特別想要參加的理由,你們好好努力。」千芷鳶說完便轉身回房去了。
前二十的比賽終於在這天拉開了帷幕,這天,會場上人山人海,十分的熱鬧,如同天邊的驕陽一般,讓人有些熱血沸騰的感覺。
觀看台上,千芷鳶抱著湯圓,看著台上的楊展風。此時的他意氣風發,比起那個因為仇恨而苦練的他,現在的他更讓人欣賞一些。
楊展風的招式繼承了楊胡的風格,十分的沉穩,穩中取勝,步步為營,他剛毅的臉上透露的是自信,與必勝的決心。
千芷鳶忽然覺得,其實楊展風過得真的很辛苦。從小就喪父喪母,背負著仇恨寄人籬下,在仇恨的滋養中成長,逼迫自己不斷的努力。
現如今,為了整個大局,他要先放下對葉晨軒的仇恨,還要幫著他對付魅影鬼城,那是得多壓抑呢?
千芷鳶看著楊展風,忽然想到了自己。其實自己不也是背負著娘親殷沐心的仇恨麼?可是她過得日子卻和楊展風完全不一樣。
楊展風雖然有他們,但是都只是朋友。而千芷鳶還有沈雲襄,還有葉晨軒,現在還有樓花語,他們都一直關心著自己,用自己的方法不讓她去涉險。
想到這裡,千芷鳶覺得自己很幸運,幸運的同時又覺得自己是在這樣安逸的環境之中成長,才讓她的戾氣越發的消磨殆盡,變成了一個愛玩愛鬧的人。
一晃眼十年過去,世時變遷,能跟在她身邊保護她的,還能有幾個?
她想,她應該去做自己的事情了。魅影鬼城,欠她的,太多了。
千芷鳶的手不覺的便抓緊了起來,忽然手背上一暖,千芷鳶轉過頭,樓花語對她溫和一笑,令她心頭一暖。
「好!」
喝彩聲從會場上傳來,千芷鳶轉過頭去,楊展風此時已經占了上風,比武台上,他神采奕奕,果不其然,沒過多久,他就將對手送下了台。
千芷鳶看在眼裡,高興在心裡。她想楊展風雖為仇恨所包圍,但是卻沒有迷失了自己。
「不要看人家,看那麼入神,我不高興。」樓花語將千芷鳶的臉掰了過來。
千芷鳶白了他一眼,拍掉了他的手。
楊展風下去不久,便輪到齊林上來了。比武台上,齊林一身水藍衣衫,比起他平時嘻哈的樣子,此時的他十分認真的表情,讓他顯得更英姿勃發。
從小一起長大的玩伴,如今在比武台上,一個個都那麼認真,千芷鳶此時才發覺,他們都長大了啊,已經是能夠負責人有擔當的男人了。
「齊哥哥好帥好帥啊。」鍾曉月一臉歡喜的說道:「他一定能贏的。」
「曉月」千芷鳶忽然問道:「你喜歡齊林什麼呢?」
鍾曉月一愣,她想了想,她說道:「就是喜歡齊哥哥啊,沒有為什麼,看到他我就高興。」
「可是,有時候他對你並不算得很好。」千芷鳶其實很佩服鍾曉月的勇氣,喜歡一個人可以那樣直接的去追隨,毫無保留的展現出來。
「你也說了,只是有時候嘛。」鍾曉月笑了笑,那笑容與以往不同,帶著成熟和些許甜蜜,這讓千芷鳶覺得,鍾曉月其實也已經長大了,只是平時有些大大咧咧罷了。
「我出門的時候,我姐姐跟我說,如果等哪一天,我發現能跟齊哥哥在一起的那個人一定不是我了的時候,我就放棄。」鍾曉月說道:「我覺得,還沒有到那一天,所以,我不會放棄。」
&?nbsp;「你姐姐…」千芷鳶想了想。
「嗯,就是我姐姐,她說,樓花語註定不是她的,她累了,所以在我們離開之後,她便安心的嫁人了。」
「這大概就是死心吧。」千芷鳶說道:「即使如此,她的勇氣已經是沒有幾個人可以比擬的了。」
「嗯,我姐姐很堅強的。」鍾曉月想了想說道:「我也會跟她一樣堅強。」
「曉月,其實我還挺羨慕你的。」千芷鳶說道。
鍾曉月一愣,她想了很久才又開口說道:「羨慕我?怎麼可能!你比我漂亮,比我聰明,武功比我高,喜歡你的人還那麼多,你連一個齊哥哥都還沒有追到,你怎麼會羨慕我呢?」
「羨慕你的勇氣,羨慕你可以無所顧忌,做你喜歡的事情,追你喜歡的人。」
鍾曉月想了想,她說道:「嗯,你也很勇敢,但是或許不是在感情上。芷鳶,你也有喜歡的人麼?」
千芷鳶想了想,喜歡的人,沈雲襄麼?此時的他又在哪裡?千芷鳶有些心涼。
「沒有」千芷鳶淡淡的說道。
「哇…」
一陣喝彩聲傳來,千芷鳶和鍾曉月立即轉頭看向比武台。齊林一掌打在了對手身上,那人被打落在地上,滾了好幾圈,吐出了一口鮮血。
「贏了!齊哥哥贏了!」鍾曉月興奮的大叫出聲。
齊林見此,走了過去,他抱拳說道:「承讓了。」
那人躺在那裡,一動不動,齊林有些擔心,他怕是因為自己出手太重,讓他受傷倒地不起。
齊林走過去,伸出手,想要將那人扶起來。
千芷鳶的位置面對著評判席,那人正好面對千芷鳶,背對評判席,那一剎那,千芷鳶看得清楚,那人唇角勾起了一抹陰險的笑容,而那人的雙眼睜開,看的正好的千芷鳶的方向。
他故意的,這根本就是故意讓千芷鳶看到,引誘她出手。
在千芷鳶思考間,齊林已經走到了那人的背後,正準備將他扶起來。
就在此時,那人動了,一個翻身,手按在壓在身底下的暗器之上,準備想要按動機關,方向朝著齊林,在烈日之下,銀針上的毒素閃著彩色的光芒,十分的耀眼。
於此同時,千芷鳶也動了,她知道這是一個圈套,但是她還是不得不往下跳。
她以極快的速度躍上了比武台,一個跳躍將齊林推倒在地上。沒有料到這個事情發生的齊林滾了一圈,掉下了比武台。
突如其來的變故,讓此時場上一片譁然,所有人的目光焦點都放在了千芷鳶的身上,這會,她真的是暴露在眾人面前了。
「怎麼這樣啊,中途衝上來,把人家給打下去。」
「這是誰家的姑娘啊?」
「這可怎麼算啊?」
「……」
會場之內,議論紛紛,千芷鳶站在比武台之上,俯視那個躺在台上的人。
「這位姑娘是?」主持走了過來,不解的問道。
「嗯?這好像是公子襄的徒弟,當年那個初級組第一的小姑娘,千芷鳶,對吧?」評判席上的封霸朝這邊看過來,一語揭穿了她的身份。
千芷鳶咬了咬牙,心中冷笑一聲。
「你在這裡做什麼?半路殺上來,又是什麼意思?」心直口快的齊鳴十分的不悅,他的孫子在準備勝利的時候,被人無端踢下了台。
她的出現,成功的讓那人的銀針沒有發射出來。當然,那人也成功的將她推上了風口浪尖,不用說,那是魅影鬼城的人。
這樣為難她,將她暴露於人前,肯定不是為了殺她。不殺她,那就只有一個理由,拖住她,讓她被別的事情纏身,同時也能讓葉晨軒分心。
千芷鳶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在眾人的目光之下,她豁出去了,她說道:「我是來挑戰擂台的。」
「嘩」
又是一陣譁然,她這擂台搶的實?在是有些蠻橫啊!於是許多指指點點的聲音不斷的傳來,千芷鳶穩了穩心緒,臉上的表情十分的嚴肅。
「你這樣,似乎不合規矩啊。」葉問天皺著眉頭說道:「你還是下去吧,這麼搗亂似乎也不太好。」
「下去?這怎麼能簡簡單單就下去了呢?她要走了,這場比試怎麼算?台下的齊林,讓他重新回到台上?」封霸說道:「最後留在比武台上的是另一個人啊,但是若是算另一個人贏,齊林能服氣麼?」
「自然是讓他們起來,重新比一場,這個搗亂的丫頭,讓她哪來的,回哪去!」齊鳴不悅的說道。
「另一個人已經受傷了,再比一次,這跟直接宣判齊林贏了有什麼區別。」封霸不依不饒。
「你這是胡攪蠻纏!」齊鳴與封霸爭執了起來。
「我看,不如我繼續留在這比武台上,直到有人把我打下去為止,如何?」千芷鳶說道:「反正我不合規矩也不是第一次了。九年前,我在初級組奪冠的時候,也是半路上衝上去的。」
千芷鳶雙手抱在胸前,走了幾步,在那人沒有防備的時候,對著地上的那人狠狠的踢了一腳。站得近,千芷鳶聽到了骨頭斷裂的聲音,她勾唇諷刺一笑。
「啊…」那人被踢下了台,在地上滾了幾圈,然後昏死了過去。
「你,何必如此心狠手辣!」封霸皺著眉頭說道。
「比武台上,刀劍無眼,我不過是送他下去,省得大家爭來爭去都沒個結果。」千芷鳶說道:「他又沒死,頂多算是殘了。」
「嘩」
此話一出,會場之內又掀起了一陣熱議。
「這真的是公子襄的徒弟麼?公子襄如此的謙遜有禮,她竟如此心狠手辣。」
「冒牌的吧?怎麼可能!」
「不是啊,你們還記得九年前,原本公子襄和尹大小姐好事將成,就是她從中破壞的!」
「哇,先是破壞了初級組的決賽,又破壞了公子襄的姻緣,現在還在這裡搗亂啊!」
「這個女娃,不得了啊。」
「……」
千芷鳶將那些閒言碎語的議論聽進耳里,然後她勾唇一笑,站在台上,對著下面的人霸氣的說道:「我就站在這裡,要是有不服氣的就上來,沒有的話」
千芷鳶轉過身,對著評判席的人說道:「沒有的話,把我的名字記下,準備安排我的下一場二十進十的比賽。」
千芷鳶說得十分的有底氣,即使是面對評判席上的眾位武林泰斗都面不改色,讓人對她的囂張程度更是驚嘆。
「這…」葉問天正猶豫著要如何做的時候,一個背上背著劍的人,從台下跳了上來。
「公子襄的名聲都給你敗壞了,三番四次破壞他的事情,你簡直就是個禍水!今天我就替他教育教育你!」
千芷鳶好笑的看著那人,她有些無奈,九年沒見,不想再見面卻是這番景象。
「衛仙柳,九年不見,你還是一樣的腦殘啊,沒錢治吧?」千芷鳶覺得她十分的可笑。
「你,你竟敢罵我!」衛仙柳瞪大了眼睛指著千芷鳶說道。
「罵你?」千芷鳶大笑了幾聲說道:「老子他媽的早就想揍你了!」
衛仙柳愣住了,她沒料到千芷鳶會是這個反應,她記得當初千芷鳶小的時候,雖然調皮,但還算乖巧…
衛仙柳還沒來得及想清楚,千芷鳶已經衝到了她的跟前。一抬腿,就將衛仙柳踢了出去。
「啊…」衛仙柳猝不及防,大叫一聲,滾落到地上,眼看著就要滾下比武台。忽然,她的身子停了下來。
回頭一看,原來是千芷鳶踩住了她的衣服,讓她停止下落。
「你…」衛仙柳驚訝和不解的話還沒有說完,身子一輕,就被千芷鳶揪著領子抓了起來。
「我什麼我,你白白上來給我揍,我不揍,你當我跟你一樣腦殘麼?還沒開始動手呢,怎麼就讓你下去了?」
千芷鳶狡黠一笑,?揪著衛仙柳的衣領,放開手,衛仙柳就掉了下去。
衛仙柳一個翻身,從地上躍起來,一手拿劍,一手按在劍柄之上準備拔劍。
千芷鳶見此,一個閃身,閃到了她的跟前,衛仙柳見此連忙抽出手,準備抵擋千芷鳶,但是她的武功跟千芷鳶簡直就不能比,千芷鳶輕易的打開了她的手,將她的劍一扯,抓在手上轉了一圈之後,扔到了地上。
手上沒了武器,衛仙柳才有些害怕了,她連連的後退,她說道:「光天化日之下,眾目睽睽之中,你別想亂來。你若是敢亂來,我告訴公子!」
「亂來?」千芷鳶笑了笑,然後一腳踢在了衛仙柳的肚子上,她說道:「這一腳是還你當年在葉家後山,將我暴露於人前。」
衛仙柳滾落在台上,她一個鯉魚打挺,站了起來,戒備的看著千芷鳶,千芷鳶再出手的時候,直接一巴掌打在了她的臉上。
「這一巴掌是還你當初腦殘把我帶給了鬼劍門的人。」千芷鳶說道。
「你…」衛仙柳抹了一把嘴角邊的鮮血,她死瞪著千芷鳶說道:「公子怎麼會有你這樣的徒弟,我今天一定要替他清了你這個禍水!」
衛仙柳豁出去,朝著千芷鳶沖了過去。
千芷鳶站在那裡一動不動,嘴角邊還帶著鄙夷,看著衛仙柳衝到跟前,千芷鳶一伸手,拉住了她的手臂,一個抬腳將她絆倒在了比武台上。
「咚」的一聲,衛仙柳趴在比武台上。
千芷鳶走到衛仙柳身邊,蹲下身子,摸了摸她的臉說道:「打男人,一定要打下面。打女人,一定要打臉。」
「你…」
衛仙柳的話還沒說完,千芷鳶的拳頭就落在了她的臉上。
「啊…」
「這些是還你當年給我受的憋屈氣!」千芷鳶一拳一個狠,她說道:「你他媽腦殘不會去殘別人麼?跑來這裡丟人現眼!喜歡公子襄?就你那鳥樣?誰會看上你?
你以為自己長得有幾分姿色就人人都喜歡你了?你有病吧?也不看看你自己一把年紀了還嫁不出去,聽到公子襄的大名就跟他媽的餓狼見到羊一樣的。
還敢來替他教訓我?還清理門戶?你算個什麼東西?就憑你這點三腳貓的功夫,沒有你們掌門,你早就不知道死哪裡去了!
你他媽還敢跑來跟我叫囂,我忍你很久了!平白無故來找打,也就你這種腦殘人士才做得出來!」
千芷鳶手下一點也不留情面。衛仙柳不出現還好,她一出現,就讓千芷鳶想起九年前她受的那些憋屈氣,要不是這個腦殘女,她當初就不會接二連三的被人家抓周。
而且,看到衛仙柳千芷鳶就想起了尹清畫,她的氣就不打一處來!這些個鶯鶯燕燕真他媽腦殘!
看到如此兇殘的景象,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一片譁然。
「喂,住手!」玉麓閣掌門站了起來,正想衝到台上去將衛仙柳救出來。
正在此時,湯圓從觀眾席上沖了下來,一口咬在了玉麓閣掌門的脖子之上。
「啊…」玉麓閣掌門大叫一聲,跌在了地上。
湯圓跳上了台,對著台下的玉麓閣掌門齜牙咧嘴的叫道:「嗷嗚…」
湯圓擋在了台上,大有一副誰敢上來阻止千芷鳶,它就咬誰的架勢,氣勢之足,令人震驚!
「這,這太過分了吧!」評判席上,齊鳴皺著眉頭,相當的不悅。
「稍安勿躁。」封霸笑道:「孩子們的事情,我們少管。這小姑娘,還挺有個性。我還挺羨慕她的。」
「羨慕什麼?」
「揍得爽吶!」
「瞎胡鬧!」
「是啊,還是讓小施主住手吧!」一泓大師也在旁邊勸道。
「哎,這你們就錯了,比武台上,拳腳無眼,一不小心就丟了性命的也有,有時候打個半死不活也是正常的啊。再說了,比武台上,誰都沒有下來,她們還在比武呢!不要打擾。」殷震方笑道。
比武…?
所有人看著比武台上,千芷鳶按著衛仙柳揍的樣子,他們實在無法跟比武聯繫在一起,但是有些人喜聞樂見,有些人包庇,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也就這麼看下去了。
湯圓坐鎮守著氣勢十足,評判席上的泰山北斗們撒手不管,其他人也沒有那個衝動上去阻止。
因此不知揍了多久,千芷鳶覺得手有些酸了,於是她扭了扭手腕,一腳把衛仙柳踢下了抬。
「仙柳,仙柳!」玉麓閣掌門立即抱著衛仙柳大聲哭喊起來。
「叫什麼叫,叫喪啊,她沒死都被你叫死了。」千芷鳶丟下那麼一句之後,轉過身去,朝台下問道:「還有誰不服氣,就都上來吧,我等著。」
台下又是一片議論紛紛,有的人用同情的眼神看著衛仙柳,有的人用恐懼的眼神看著千芷鳶。
一片議論聲之中,千芷鳶又大喊了一聲:「沒有人上來,那我就走了。」
議論依舊,卻沒有任何一個人走上台來。
「那行了,各位評判,別忘了幫我安排二十進前十的比賽。」千芷鳶抱拳行了一禮,然後轉身,大搖大擺的走下了比武台。
「芷鳶,自從上次你大罵魅影右使的時候我就知道你彪悍了,今天看到你在光天化日之下,眾目睽睽之中狠揍那個衛仙柳,我才知道,什麼是真的彪悍。」齊林朝著千芷鳶豎起了大拇指說道。
「感覺如何?」樓花語悠悠然的聲音傳來。
千芷鳶甩了甩手說道:「挺爽,就是手有點算。」
「噗嗤」一聲,看著千芷鳶一副十分認真回答這個問題的樣子,鍾曉月忍不住笑了出來,她說道:「芷鳶啊,你跟她是得有多大的仇啊?」
千芷鳶嘆了一口氣,想了想說道:「唉,當年的事情,不提也罷。」
「說說唄。」
「當年,我還年幼,經常被人欺負,欺負了又打不過,所以還是只能受欺負。」千芷鳶說道:「如今長大了,她這麼傻里吧唧的衝上來給我打,你說,我要是不打她,對得起她那一片赤誠之心?」
「鳶鳶啊,你還真是個好人。」樓花語笑道。
「那是啊。」千芷鳶一臉得意。
齊林、楊展風、鍾曉月三人見此,不約而同的吸了一口氣,這兩人,都惹不得啊!
「芷鳶,剛剛是怎麼回事?」齊林問道。
「那人身下面藏了毒針。」
「毒針?」齊林十分的驚訝,他說道:「如果你不上去,我就會中了他的毒針,對吧?」
「他故意要引我上去的。」千芷鳶回答。
「魅影鬼城?」楊展風問道。
千芷鳶點了點頭,她說道:「展風,接下來的比賽,你要當心,這裡面的人藏龍臥虎,各有目的,一個不小心就會著了道。」
楊展風凝重的點了點頭。
「花花,你怎麼看?」千芷鳶轉頭問像樓花語。
樓花語說道:「無妨,你暴露了就暴露了,下一場隨便打打就好了。」
「嗯」
「另外,你暴露的同時,他們也暴露了。」樓花語狡黠一笑。
「什麼情況?」千芷鳶眼前一亮。
「今晚子時,你來我房間,我告訴你啊。」樓花語笑得相當曖昧。
千芷鳶瞪了他一眼,轉過頭,不去搭理樓花語。誰知剛剛轉過頭,便看到了楊展風他們投來的「我知道了的」眼神。
千芷鳶欲哭無淚。
「我也去!我也要參與!」齊林氣憤的往他們中間一坐。
千芷鳶假裝沒看見。
「啊…」齊林大叫一聲又滾落到了地上,樓花語悠悠然的往千芷鳶身邊挪了一挪。
千芷鳶覺得其實吧,齊林還是挺有勇氣的。屢敗屢戰,屢戰屢敗。
是夜,天?黑得像是一塊幕布,將大地遮得半點光線都漏不下來。沒有月光,夜空格外的陰冷。
等千芷鳶穿齊裝備準備出門的時候,樓花語已經等在了門口。
「真是慢」樓花語還不忘嘲笑千芷鳶一番。
千芷鳶給了他一個白眼,兩人迅速的往西方走去。
夜很靜,一點風都沒有,給人以十分壓抑的感覺。在林子裡穿梭著,千芷鳶小心翼翼。
「今天那人把你引上台了之後,他的眼神一直看著東面,順著他的視線,我看到了跟他眼神交匯的那個人,然後我就跟了上去。」樓花語一邊走一邊給千芷鳶解釋道。
「魅影鬼城的人?」
「嗯」
「所以,你現在找到了他們的窩點了麼?」
「我帶你進狼窩,你不怕麼?」樓花語笑道。
「還能有比你更可怕的狼麼?」千芷鳶毫不留情的反駁道。
樓花語忽然收斂了笑意,他說道:「希望今晚能有大的收穫,這些人費盡了心思,不達目的誓不罷休,真不知道他們會做出什麼事情來。」
「花花,你不像是那麼愛多管閒事的人啊,忽然變得那麼有善心,我還真的不習慣。」
「我說為了你,你信麼?」
「不信。」
「魅影鬼城的人已經盯上你了,他們是不會放過你的,這一次是個局,而且是大局,你若是跳不出來…」
「跳不出來如何?你陪我去死麼?」千芷鳶隨口一說,她以為樓花語又會怎麼反駁,沒想,最後她只聽到一句。
「好啊。」
千芷鳶愣了一愣,真的會有人為她死麼?
「看這裡。」
樓花語指了指他前面,然後將手中的夜明珠放到了前面的一塊地上,夜明珠之下,地上隱約可以看見銀灰色的粉末。
樓花語用手指,在地上抹了一抹,然後眉頭立即皺了起來。
千芷鳶也聞了一聞,她的心裡「咯噔」一跳。
「我們尋著這些粉末找過去。」樓花語說道。
兩人借著幽暗的夜明珠的光線,在地上沿著稀少的粉末尋找了很久,終於在一個懸崖邊上,他們停了下來。
「下面有路。」樓花語指了指下面說道。
「我們下去。」
千芷鳶和樓花語兩人順著懸崖邊的岩石,小心翼翼的往下爬。很快,他們便到了懸崖邊上的一個小平台之上,轉過頭,他們看到了一個黝黑的巨大山洞。
兩人對視一眼之後,決定進去查探。
洞口之內十分的乾燥,一邊走,感覺腳底下有細碎的粉末。
「這是剛剛被人工開挖的。」樓花語摸著石壁說道。
「這裡像是…」千芷鳶話還沒說完,就被樓花語扭過了頭,轉過頭,在夜明珠微弱的光線之下,他們驚訝的瞪大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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