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太后,妾身只是,只是一時口誤……」
砰——
太后猛地一拍桌子,厲聲道:「放肆,這一國之君豈容你一時戲言左右,這不是叫天下人看了笑話去?」
「臣妾不敢,臣妾不敢!」
唯歌看著這一切,再說下去,恐怕這香妃是不會有好下場的……
霍然起身,唯歌屈膝參拜,看也不看身邊的香妃一眼:「母后,兒臣想,娘娘應該還沒有笨到給自己冠上一個戲君之罪,所以,兒臣特向母后求情,不要降罪於娘娘,兒臣不想在為自己準備的晚宴上,惹得人心惶惶!」
太后和眾人皆是一愣,倒是諾然璟嘴角的笑意變得真切,轉頭看了一眼自己的母后,笑意淺淺:「既然皇妹都這樣說了,那就聽她的吧?」
「好,今日香妃戲言於皇上,本應受重罰,現念在聖歌公主為其求情,暫且饒她一命,但由於她戲言在先,就罰她三月不得出蓮溪宮半步……」
香妃臉色大變,三個月不出蓮溪宮,三個月可以改變很多事情,更何況是皇上的心?到時候她再出來,這後宮受寵的妃子又指不定是何人呢?
「皇上,皇上開恩啦,皇上……」香妃頓時哭喊著,她怎麼會想到,一個敬酒會引發這麼多事!
「怎麼?香妃這是對本宮的決定不滿嗎?」太后挑起柳葉眉,不怒自威。
香妃不再說話,因為她看見諾然璟滿含笑意的眼中閃過幾絲厭惡和怒意,此刻她才知道並不是因為自己的那幾句話而犯下戲君之罪,只是她惹了聖歌公主生氣,所以才會給她安個子虛烏有的罪名!
唯歌看著被送走的香妃,心中感慨萬千,伴君如伴虎,無論是誰,永遠也不知自己的明天會是什麼樣子的,因為皇家涼薄。
思緒慢慢走遠,想到三年後自己將要遠嫁東晉,心情不由更加沮喪……看來這宮真的不能呆下去!
就在唯歌思慮間,一道渾厚的聲音傳來,打斷了所有還沉浸在剛剛香妃之事的人的思緒……
「皇上,東晉國前日有來使趕來,稱東晉國主冷曜辰想要約見九妹,時間地點均可由九妹來定!」
九妹?!
唯歌條件反射看向那人,那人身材魁梧,一雙炯炯有神的眼眸正注視著諾然璟,只看他側臉,只覺嘴角和諾然璟有三分相似。
「呵,二哥這又是唱那一出啊?」身邊的諾然瑟率先發話,他一邊端起酒杯一邊不滿地皺眉。
早就知道唯歌三年後將遠嫁東晉國,現在聽人提醒,他突然有種捨不得的感覺……
諾然璟伸去夾菜的手頓了頓,他抬眼看向諾然崢,思慮了一會放下筷子才說:「不是說好了今日不談國事嗎?」
「臣弟以為,既是約見九妹,朝堂之上本不好多說,現下九妹正巧在此,臣弟也想看看九妹的意思?」諾然崢突然轉頭看向唯歌,那雙眸子冰涼得攝人心魂。
眾人看向唯歌,心中思量,這在北琉國集萬千寵愛於一身的聖歌公主三年後遠嫁東晉國,到那時還能再受到這般榮寵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