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五想要出去完全是因為想玩,覺得新奇,燕大寶這是慣例,她每個假期都會出去轉一圈,這一點展小憐不攔著,燕大寶她爸燕回就算攔,也攔不住,因為他拗不過燕大寶和他老婆。
至於李一狄為什麼要去,宮五覺得他純粹是想因為燕大寶要去,他才不甘寂寞的想要一起去的。
晚上回家的時候,岳美姣已經和步小八在家裡了,母子倆坐在沙發上玩呢,步小八躺在她的腿上,正咧開小嘴「啊,啊」的笑,用力揮舞著小胳膊,特別可愛。
早上的西瓜套裝已經被換下了,這會是條紅色的小鯉魚,正跟媽媽玩的高興呢。
宮五換鞋,踩著脫鞋走過去,往邊上一坐,呲牙看著胖小八:「小八,今天去爺爺奶奶家,玩的高興嗎?」
步小八還是看著媽媽笑,完全不搭理姐姐。宮五瞌睡眼:「小八!姐姐跟你說話呢?」
岳美姣瞅了她一眼,「見到你四哥了?」
宮五點頭:「見到了,他太忙啦,說了幾句話就走了。我看他好像是黑了不少,都有點不像我哥了,像是風吹日曬辛苦勞作的農民伯伯,我都擔心他那樣以後娶不到城裡媳婦。」
岳美姣沉默了一陣,才說:「趁他年輕,多鍛煉鍛煉沒壞處,宮家如今都成那樣的爛攤子了,他就算回宮家也沒什麼好處。」
算起來,岳美姣覺得步生把言庭弄到擺宴還弄對了,整個宮家因為四房那兩個豬兒子走私違禁品受到牽連,整個宮家的人都被警方傳喚,警方調查過宮言庭,發現他很早之前就在外面工作,去擺宴問了幾個問題就走了,也就是完全沒牽連,而宮五因為還在校,且是後來接入宮家的,根本沒有發言權,找都沒找過。
如今的宮家是跌倒了谷底,而宮家那個叛逆子宮九陽在宮學勤死後,直接成了宮家的當家人,所有試圖排擠和反恐他的人,真是沒一個好下場,不是被掃地出門就是被從公司開除,哪怕是宮家的人,他也沒手軟過。
鐵血手腕的實施造成的直接後果就是宮家上下對他畢恭畢敬,他沒有宮學勤當年那種以德服人的耐心,而是換成了頗有宮九陽特色的武力鎮壓,當然,效果也是立竿見影。
自古強權易激起反抗,宮九陽那麼聰明,自然也深知這個道理,所以,在讓自己眼前清靜的半年後,宮九陽開始重整自己手中掌握的宮家企業,花費大量的財力物力,直接讓那個因為宮言蓬和宮言江而全面停線的項目重新啟動,這其中宮家違約在先,人家都打算另找其他合作單位,結果宮九陽大手筆,中間不知塞了多少錢出去,終於讓項目再次啟動。
資金充足的好處各方面體現,只要按時發工資,就連工人幹活的士氣都足了不少。
而宮九陽手中原本屬於宮學勤的資產,根據宮學勤活著時的遺囑,自然而然的落到了宮九陽手裡,只是宮學勤的那位小老婆不死心,蹦躂著想要爭財產,她跟宮九陽爭,無疑是雞蛋碰石頭,下場自然不會好到哪去。
宮傳世因為兩個兒子的糊塗事,自己的身體又只能依靠輪椅,如今在宮家是完全失去了話語權,宮言蓬和宮言江根據罪行分別判了緩刑,最倒霉的生產手機的林家,原本只是單純的做手機,以為接到了大單子,哪裡想到那手機竟然另藏玄機?
好在老林家的老頭子有門道,花了大價錢把公司的副總給推了出去,做了替死鬼,被重判,不過副總家一家老小也因為副總得了實惠,一輩子不用工作幹活都成了,自然樂得消聲。
宮傳世倒是也想照搬的,結果宮九陽直接把話砸他頭上,說宮言蓬和宮言江就是自小太順,沒吃過苦,所以才頭腦簡單,這次的事就是個教訓,讓他們長長記性,這樣以後才好深刻吸取。
宮傳世想到生了五個孩子,老大老二直接犯了罪,老三還是個女孩,竟然也做錯了那麼多事。宮傳世難得一把年紀的時候反省自己的一下,到底沒有用自己的面子幫兒子找關係。
果然,走私事件發生之後,宮言蓬和宮言江老實了很多,還在緩刑期,哪裡都不敢走。四房的資產被宮九陽理所當然的接手。
宮言清是被宮九陽讓人強行送走的,直接把她送到了一個全封閉的女校,讓她從頭學起,為期四年,四年中間如果沒惹是生非事,就回宮家,要不然以後就別回去了。
如今的宮家宮九陽全面把控,其他三房憋足了勁,生怕因為經營不善導致被宮九陽把企業收回去,不是拼年齡的時候,宮家在宮學勤死後,拼的是能力,能者居之。
自然會有人不服氣,不過不服氣也沒辦法,宮九陽狡猾的地方就是他在宮學勤沒死的時候,就哄他立下相關遺囑,對宮學勤說的意思是為了防止子孫敗家,督促他們動腦筋想辦法,而不是吃老底。
那時候宮學勤對宮九陽那是寵到了天上去,除了他長的好看,關鍵是真的聰明,嘴還甜,翻來覆去反正就是為了宮家著想,這個在外留學的優秀高材生,用一張張漂亮的成績單讓宮學勤對他的話言聽計從,立遺囑也不再是晦氣的象徵,反而成了一種先見之明。
宮家的狀況外界都持觀望態度,畢竟四房的事影響到了整個宮家的生意,至於能不能帶著宮家走向更好,還是跌入谷底,就要看宮九陽的本事了。
在這種前提下,宮言庭就算回宮家,宮家也沒他的位置,宮五好歹在四房還有個名義上的一千萬投資,宮言庭除了身份比宮五硬實,真的沒有一點優勢,他在外面反倒更好。
顯然,宮言庭自己也意識到這一點了,所以他就更加拼命做自己的事,畢竟,在有機會的前提下,誰都不想默默無聞一輩子,能出人頭地的時候,他自然會抓住機會,拼勁全力去實現。
他現在的機會是怎麼來的宮言庭也清楚,這種相互之間完全牽扯起來的關係,讓他一面要努力工作,一面要對自己生母更好,同時,還要讓自己強大起來,步生掌握了他和小五以及生母的命運,如果他不強大,如果哪天步生翻臉,不定就能被步生一巴掌拍死。所有的理由匯聚到了一起,宮言庭比其他人要更拼命。
宮五逗弄著步小八,嘴裡說了句:「四哥精神挺好的,除了黑了點,別的沒什麼,他說讓你別擔心,他會照顧好自己的。」
岳美姣挑了挑眉:「我有什麼好擔心,他又不是小孩子,自己管好自己就行。」
宮五瞅她一眼,呲牙笑,抱著步小八跳舞:「小八小八小王八,啦啦啦!」
岳美姣起的瞪她:「你又亂說一通,等小八大了,知道你這個姐姐就是這樣說他的,看你怎麼辦。」
宮五不在意,等步小八長大早著呢,她現在就想欺負胖鯉魚。
步小八被她晃著小身體,小嘴咧的大大的,口水伴隨著宮五跳舞的動作只往下甩。
宮五大笑:「小八,你這口水大王!」
岳美姣看不下去了,「趕緊把小八抱過來,一會小心哭了。」
小鯉魚明明很高興,宮五翻白眼,不過還是把步小八還給岳美姣,「媽,你說我在外面上學,小八在家裡又看不到我,那他不是不認識我?」
岳美姣隨口道:「那能怎麼辦?總不能為了他你不上學,記得每年放假回來看看他就行。」
宮五瞅了眼胖鯉魚,說:「他要是減肥了我就回來看他,要是一直這麼胖,還是算了。」
岳美姣氣的半死:「寶寶胖怎麼了?胖了才可愛,長大瘦就行了。就你能!」
宮五倒在沙發上笑,笑了一會突然想起什麼似得,把手機掏出來,調出簡訊,拿給岳美姣看:「媽你看,這個號碼發過來的,說你無情無義沒心沒肺,還說我屏蔽舅舅的手機號是不孝,怎麼回事啊?」
岳美姣一手抱著小鯉魚,一手拿過手機,拇指快速的滑動,發現日期還是最新的,想必是換了手機號繼續發了過來,她的臉色也隨即冷下,伸手按了返回,「所有發這些消息的全都拉黑,不要回復一個字。我來處理。」
宮五瞌睡眼:「人家都給我發好多次簡訊了,可鬧心了,媽,他們跟你什麼仇什麼怨啊?」
岳美姣看著圓滾滾的小鯉魚,兩隻手托著,好一會過後才開口:「要說什麼仇什麼怨的話,那也是我對他們的,他們搶了你外公留下來的幾百萬遺產,算不算?」
宮五張大嘴:「幾百萬?」
岳美姣笑了一下,「說百萬,也不過是估計的,畢竟,房子在不斷的升值,或許兩套房子都值千萬了也不止。只是在當時,或許沒這麼多吧。」
宮五趕緊伸手托腮,瞪大眼盯著岳美姣:「媽,這麼說,其實我們不窮是不是啊?」
岳美姣笑:「窮,很窮,如果不是宮家給的離婚費,你的尿不濕都買不起,你說窮不窮?那時候,我們唯一有的就是那套房子。」
宮五嘆口氣,握拳:「媽,我以後一定會有錢的!」
岳美姣笑著看了她一眼,點點頭:「好呀,我等我閨女有錢當富翁,我享福。」
宮五呲牙:「小寶哥說我的英語學的很好,讓我再加把勁,說不準以後就是個優秀的翻譯。」
岳美姣沒聽她說過英語,也不知道,點點頭:「那行,反正我就等著你賺錢來養我就行。」
小鯉魚玩了一會又餓了,開始哼唧。
屋裡沒別人,岳美姣解開衣服給他餵奶,小鯉魚安靜了她就有時間跟宮五說話,「以後怎麼樣我們誰都不知道,不過以前的事發生了就發生了。他們給你發簡訊,不過就是想給我壓力,威脅我罷了。」
「他們給我發簡訊,能威脅你什麼呀?你是我媽,難道我不信我媽,我信一個不知哪裡冒出來的手機號碼啊?」宮五翻了翻白眼,伸手捏捏小鯉魚的小胖手,軟綿綿的,很舒服,多捏兩下。
小鯉魚很生氣,把小手縮回來,繼續抱著饅頭吃飯,吃的臉蛋腦袋都紅了。
岳美姣低頭看著步小八,笑了下,「或許是他們以為的吧。」她抬頭看向宮五,「他們搶了你外公的家產,想要把我嫁給他們的兒子,這樣他們家就能理所當然的得到我爸留給我的一切,我拒絕了,他們為了做到名正言順的和我決裂,做了很多違背他們初衷的事,最起碼對於當時我的來說,我覺得他們是卑鄙的。後來,他們給了我三十萬,號稱是把我父親的錢還給我了,解除和我的收養關係,我從他們家離開了。」
宮五沉默的看著岳美姣,一言不發。
岳美姣突然笑著說:「小五幹嘛這個眼神?都是過去的事了,他們現在想要傷害我,也傷害不到了呀。」
宮五伸手摸摸她的手:「媽,我突然發現,你比我慘多了。」
「傻了?」岳美姣白她一眼:「這有什麼慘不慘的?不過是自己曾經經歷過的一些事罷了,經歷的越多,我們以後就會越知道怎麼避免這些事。」
宮五抬著下巴,微微晃著身體,眼睛看著前方一動不動,好一會過後她才問:「他們都把你趕走了,那他們現在要幹什麼啊?都跟你沒關係了,又不是親外公,又沒有血緣關係,不管是道德上還是法律上,都可以老死不相往來,為什麼他們還要糾纏啊?」
岳美姣笑了笑,說:「因為啊,人心不足蛇吞象啊。」她摸摸步小八的小臉蛋,小鯉魚咬著食物源睡著了,不撒嘴,岳美姣把他的臉蛋擠開,放下衣服,繼續說:「那個人生病了,算是畢竟折磨人的那種病吧,死又死不了,活的又痛苦,如果做手術手術費很高,後期還要源源不斷的醫藥費,按照他們家現在的資產,肯定出得起這個錢,但是因為他們後續的經濟收入乏力,所以這麼多年他們家的消費遠高於收入,又沒有經營管理能力,雖然工廠一直在,不過一直處於虧損狀態,為了做手術,半年前把工廠賣了。」
岳家沒有外面的人想的那麼風光,一是岳家沒有人有經商的頭腦,二是意外之財來的太突然,花費的時候收不住,如果都是買房投資倒還好,多少都會升值,他們的主要消費是在車上,從十萬的車換到三十萬,再從三十萬換到五十萬,到最後,岳仲春當校長之前,直接換了一百多萬的車,又因為前期工作做的好,沒多少人好奇他們的錢究竟是怎麼來的。
岳仲春的愛好除了車子,還有就是釣魚,他本人花費倒是有限,但是架不住下一代的折騰。
岳洋如今這麼不遺餘力的想要找岳美姣,主要是因為岳洋自己有個不爭氣的兒子,也就是岳仲春的孫子。
知道家裡條件好,岳洋的兒子大手大腳的花錢習慣和別人家的富二代打成一片,慢慢的進入到了上層的圈子,到什麼樣的環境就要做什麼樣的事,時間一久,各種好的不好的習慣全都沾染了上,小小年紀吃喝嫖賭一樣不少,在當地那個小地方逐漸有了名氣,提起岳仲春岳校長的孫子,人家直接以「小霸王」代稱。
原本岳家是有存款的,不過架不住小霸王大手筆的賭,有時一夜就能輸三十萬、五十萬,賭博的人都想回本,後期越賭越大,直接被人追債。岳家怕丟人,偷偷摸摸幫小霸王還了一百二十萬的賭債,盼著能學好,結果這哪裡那麼容易變好?
岳家的現金確實沒多少,現在有的就是房產和一個工廠,結果岳仲春病了,原本指望找到岳美姣借錢手術,哪知道一直沒見到岳美姣的面,不得已之下,只好把一直賠本的工廠給賣了,據聽說,買下工廠的人姓步。
工廠賣給誰了岳美姣不知道,就知道賣了,他們一次刺想要找他,就是為了錢。
岳美姣就不明白了,他們怎麼會覺得自己的臉那麼大?怎麼會認定她會出錢?
他們是不是覺得還嫌欺負的她不夠?她都已經讓自己大度不要計較了,結果他們還一次次的找上門,拿著曾去的恩情說事,他們怎麼就沒想過除了養育的恩情,他們給的傷害呢?
步生去了岳家一趟,見到了病床上的岳仲春,聽說臉色枯黃乾瘦,還跟步生說了很多岳美姣小時候的事,目的就是為了讓步生知道他們小時候對岳美姣有多好。
可惜那是步生,是個凡事都會以岳美姣為中心的陰險男人,他無動於衷的聽著,對於他們的話沒有任何回應,對於岳家不說見岳美姣的目的,盡說廢話的作風表示很不解,岳家想讓他勸岳美姣借錢,步生想都不想就一口回絕。
笑話,岳美姣要是把這家人當人看,會面都不見一下?
宮五手機上的信息,是岳洋的不甘心,岳仲春手術倒是很成功,還是找的最好的醫生做手術,費用也比預期的要高,可手術之後呢?
家裡僅有的存款一點一點的消耗,眼看著就要見底了,岳洋是長子,是要繼承家業的,又有個小霸王那樣的兒子,他要錢啊。
岳仲春的車賣了,岳仲春老婆的車也賣了,對外說的好聽,年紀大了,又不能開,賣給有緣人,實際上就是沒錢了,又死活不往親朋好友借錢,撐著面子活,賣工廠的錢一部分被小霸王折騰了,一部分被手術和修養花費點,後續的錢還要源源不斷,岳仲春退休工資不少,可架不住長年累月的進口藥消耗。
最著急的人當然是岳洋,他得了岳仲春的房子,就要給他養老,這樣下去有多少錢夠用的?所以他才源源不斷的給宮五發簡訊,希望宮五能讓岳美姣借錢,說白了,也就是最低等的挑撥離間,如果他們能讓宮五站到他們那頭,對付岳美姣就容易多了。
岳洋也算是被逼到了頭,為了打聽岳美姣的下落就花了不少錢,特地請的私家偵探,好容易才打聽到,後來又花了大量的時間和金錢打聽步生,結果他和岳美姣的關係讓岳洋欣喜若狂,可岳美姣的態度太過堅決,而步生根本不接受他那種小兒科的威脅,論起威脅,甚至步生更甚一籌。
岳洋覺得自己被避上了梁山,他是不可能賣房子的,那三四套房子位置極佳,還在不斷升值,這個時候賣掉太虧了,他是絕對不會賣的。
而岳仲春又不許他開口往人家借錢,岳洋就只能一次又一次的換著號碼發簡訊,盼著奇蹟出現了。
宮五很煩岳洋,雖然她也不記得長什麼樣,也不關心發的那些簡訊是真是假,可她覺得這個男人肯定不是有本事的人,一個真正有本事的人,誰會用這種下三濫的手段挑撥離間啊?
他是吃屎長大的嗎?腦子被門擠過還是怎麼著?她能不信自己親媽,信他?神經病。
步小八睡的昏天暗地,岳美姣把他送到小床上睡著才出來,「以前的事我一直不想告訴你,覺得告訴你沒有任何意義,更何況你跟他們更沒有關係,甚至連知道的必要都沒有,所以我告訴你我沒有家人,沒有親戚,本來也是事實,卻沒想到他們會無恥到這個地步。」
「可能是在你面前無恥習慣了,所以啊,他們在別人面前要臉,但是在你面前根本不用要臉了。」宮五往沙發上一靠,說:「媽,放心吧,要說我以前好奇,現在是完全不好奇了,不過就是一群欺負人還要假裝很偉大的傻缺罷了。媽,你等著,我一定會在伽德勒斯的這三年裡,學到很多東西,以後賺很多錢,讓你享福!」
說這話的時候,宮五忘了自己還欠了公爵大人十二萬,所以豪情萬丈,說的好像她馬上就要發大財似得。
岳美姣笑了笑:「我就等享福了。」她眯了眯眼,看著外面,喃喃的說了句:「看來還是要回去一趟啊……」
宮五問:「媽,你要回去哪啊?」
岳美姣看了她一眼,說:「讓那家人還我女兒一個清靜。」
宮五翻翻眼:「其實我這個手機號也不常用,我是沒關係的啦。」
岳美姣笑了笑:「我有關係,我不能讓他們時不時來噁心我女兒,噁心了到小五就是噁心到我了,我去看看那家人二十多年不見,他們究竟都變成了怎樣一副嘴臉。」
宮五看看她,又看看臥室方向,「那小八怎麼辦?」
岳美姣回答,「讓他爸帶著還是送去步家我就不管了。」
晚上步生回來,岳美姣提了一句,他愣了下才問:「明天?一定要回去?」
岳美姣點點頭:「嗯,要回去。岳洋一直給小五發簡訊,說些有的沒的,我想回去看看他們到底有多不要臉。」
步生笑了下,點點頭:「我陪你回去。」
岳美姣看他:「不用,你在家裡看著小八就行。」
步生嘆氣:「小八送回去,晚上再接回來,你一個人我不放心,我陪你。」
睡夢中的步小八就被爸爸給拋下了,以致第二天找不到媽媽,被打扮成小熊貓的步小八真的快要哭斷了腸子,後來是哭累了睡著的。
宮五跑去找燕大寶,幫她收拾要出行的東西,最後收拾了兩個大箱子出來。
宮五咂嘴:「燕大寶,你真的要帶這麼多東西啊?我覺得你這個鱷魚玩偶就不用帶了吧?」
燕大寶堅決反對:「要帶!我晚上睡覺要抱著它睡的著!」
宮五翻白眼,反正不要她拿,就隨便她了吧。
她也在收拾準備出行的行李,不過她從伽德勒斯回來時候的東西就少,所以再出行東西自然也少,她又不是燕大寶,根本沒有那麼多東西,除了帶了些換身衣服和抹臉的東西,別的沒有。
從燕大寶家離開回去,步小八也跟被人抱下車,小嗓子哭啞了,都快哼唧不出來了,岳美姣臉色鐵青,抱著步小八直接進屋,氣的跟什麼似得,顯然對步家光讓孩子哭這事氣的半死,步生伸手摸摸鼻子,慢條斯理的走下來,還跟宮五打了個招呼,跟了進屋。
相比較岳美姣的臉色,步生淡定多了,步小八差不多是哭了一天,別是小嬰兒,就是大人的嗓子也啞了,再說了,步小八除了找媽,別的什麼都不管用,步家那麼多阿姨保姆,愣是沒一個人對付得了,誰有辦法?
一天沒東西,步小八被餓的有氣無力,一聞到岳美姣身上的味道,就跟小老虎見到肉似得,自動自覺的找食物吃。
一口咬過去,岳美姣伸手一巴掌拍在他小屁股上,「咬人啊!」
步小八不管,抱著就使勁吃,還委屈直往岳美姣懷裡鑽。
宮五撇嘴,斜眼看著步小八,想問問她媽怎麼樣了,想想還是算了,只是說了聲:「媽,我要跟燕大寶還有小寶哥一起出去旅行了。」
岳美姣抬頭,臉上的妝都沒來得及卸,就被步小八纏上了,她問:「就你們三人?」
宮五回答:「好像說李先生也要去。」
「哪個李先生?」岳美姣警惕:「是不是那個叫什麼……李二少的那個?」
那小子不是個東西,岳美姣一直記著,他要是去了,小五就不准去,對那小子不放心。
宮五搖搖頭:「不是他,是他哥。」
聽說不是李司空,岳美姣略略放心:「自己注意安全,別的我也不說了。」
有個小奶娃,真的管不了更多了,畢竟跟小八一比,小五那都不知道懂事多少倍了,懷裡這個拉屎撒尿都不知道呢,她能放心嗎?
宮五瞌睡眼,撇著嘴走出去,步小八已經完全占據了她媽的全部注意力,她都說明天出門旅行,她媽都不關心了。
出門的時候跟步生碰個正面,步生急忙叫住她:「小五!」
宮五瞌睡眼,回頭:「有事嗎?」
步生順手從衣服口袋裡掏出一張卡,往她手裡一塞,小聲說了句:「旅行的時候用。」
宮五瞬間瞪大了眼,剛要開口說話,步生對她做了噤聲的手勢,「去吧。」
宮五呲牙,捧著卡趕緊跑了。
其實岳美姣一直又給宮五零花錢,但是她對宮五的自控能力表是沒有信心,所以宮五的零花錢是存放在一張卡里,寄放在公爵大人那裡的,岳美姣對錢重視,所以她也不會在卡里放太多錢。
畢竟宮五在學校上學的學費不需要岳美姣出,步生的那個機構會付,宮五的住宿費和食宿費是包含在學費里的,就連醫療都是齊全的,反正學費還挺多,所以宮五腦子一轟,想要退學的時候第一個想到的就是能不能要點學費回來。
岳美姣每個月給宮五的零花錢有限,不過每個月都有,就怕她在外面生了個攀比的心,亂花錢。
岳美姣算的是國內的貨幣,壓根不知道她存的錢在卡里,到了伽德勒斯換算之後,特別是換成成歐元之後,根本不是在她以為的在國內的數目。
在國內一個上學的大學生,一個月一千塊錢節約一點還能有剩餘,但是這個錢放在伽德勒斯,幾次小蛋糕一買就沒了。
總體來說,宮五是個不會亂花錢的人,公爵大人又每個月都給她,她也從來沒跟岳美姣說過錢不夠用這個說法。
一個沒朋友的人,是不需要請客的。
步生的卡讓宮五得意半天,步生給的,裡面肯定有錢,她要偷偷摸摸藏起來,假裝什麼都沒有,然後把裡面的錢取出來攢一起,留著還給公爵大人。
出行比想像的要簡單,離開青城是乘坐專機,不過在到達一個國家之後,專機的待遇就取消了。
不但如此,公爵大人還一改往日一絲不苟的著裝,直接把自己融入到了普通人中間去了。宮五震驚,偷偷扯了扯他的衣角:「小寶哥,你這是要走群眾路線啊?」
公爵大人一笑,說:「出門在外,能將就一點就將就一點。不用太刻意,更何況,我們是出來玩的。」
燕大寶在旁邊小聲跟宮五說:「我們離開伽德勒斯和青城的時候都要低調一點,會有人打哥哥的注意,你也要小心呀!」
她不說還好,這樣一說,宮五的眼都直了,什麼意思?難不成……還有很多仇敵要會臣著這個機會來找小寶哥的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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