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牛傳人 第四章 我很開心

    傑里·克勞斯仔細分析手上的球探報告。

    傑森·卡菲，六尺八寸，司職大前鋒，身板厚實，籃板意識出眾，擁有適應聯盟的對抗能力。身體素質平庸，不是一個優質的防守者...今年公牛隊只有首輪第二十順位，按理說沒必要這麼大費周章的研究新秀。因為那些潛力新星會在前十三個順位里被選走。

    克勞斯向來相信自己的眼光。87年先後交易來第五順位的斯科特·皮彭以及在第十順位選走霍雷斯·格蘭特一直是他經理生涯的代表作。

    未來的幾年被譽為幾十年一遇的選秀大年，無數的天才將湧進NBA。誰能保證那些星光耀耀的明星之後，沒有被淹沒的明珠？恐怕誰都不能保證。

    當下制服組已決定用內線第三替補威爾·普度交易聖安東尼奧的那個大刺頭。

    那個人是歷史頂級的籃板收割者，即使如此，年紀也大了。用手上的選秀權為他挑選一個能幹髒活的替補是個不錯的選擇。

    「就他吧。」傑里·克勞斯初步擬定了選秀目標。

    貝爾托中心的球場上，白已冬持續他的統治。這樣的對抗下，他顯得無所不能。進攻防守一肩挑，到了後面，他的隊友已經沒有存在的必要，因為他一個人就能把對方五個打趴。

    「胡晝，我們應該帶撲克來的，如果我們帶了，現在就可以坐在地上玩撲克。」林毅略感遺憾地說。

    胡晝看了眼場上的形式，說道：「你是對的，我們應該帶撲克來。」

    「那個大傢伙太棒了！他是哪所高中的？梅倫斯高中？西北高中？布羅高中？不會是橡樹山高中吧？」做他們隊友的金髮小子感慨道：「太全能了！既可以抓籃板又可以控制球。」「哈哈！說出來嚇死你，我們是聖約翰學院的！」胡晝自豪地說。

    金髮小子爆粗了：「fuck！難道那傢伙是練摔跤的？」「不，他是學校籃球隊的。」胡晝說。

    金髮小子為白已冬感到惋惜：「怎麼去了這種爛學校？」「爛學校？注意你的用詞。」胡晝挽起袖子，「我不介意讓你見識一下聖約翰的摔跤之風。」

    「對！聖約翰學院人人都會摔跤，但他生來就應該是打籃球的。」金髮小子的話讓胡晝無法反駁。林毅說道：「就算在聖約翰，他還是打的很好，不是嗎？」「他可以打的更好。」金髮小子假設地說：「如果他去一所籃球名校，現在應該是享譽全美的人物了。」

    「如果是個NBA球員說這話，我信，至於你嘛...」胡晝表情嘲諷，低聲問道：「你是誰啊？」「你好，容我自我介紹一下，我叫霍蘭斯·斯蒂奇，未來十年，你會無數次聽到這個名字。」金髮小子鄭重地說。

    胡晝卻不把他的話當回事，臉上愈發嘲諷：「如果未來我聽到關於籃球的消息是和你有關，那籃球就真的沒落了。」「為何？」斯蒂奇不服氣地問。胡晝說：「像你這樣的矮子都能占據眼球，你說籃球得多麼沒落？」

    這話傷透了斯蒂奇的心。斯蒂奇發下毒誓，一定要在籃壇發光發熱。

    這時，白已冬從外線持球，如外星人一樣，強起突破擺脫掉了面前的防守者。防守他的是矮個黑人，但速度卻不占優勢，兩人的差距越來越大。白已冬闖進籃下，展開身上的隱形翅膀，滑翔而去。

    三番五次被人羞辱，在場的各位也不是泥捏的，決心要把他擋下。

    白已冬在空中連續碰到了兩個人，他幾乎失去重心，這般扭曲的情況下，他的手上仍有感覺，手指繞著籃球慢慢撥動，皮球離開手心，飄揚躍起。

    「唰！」

    落地，白已冬腳下打滑，他迅速降下重心，穩住平衡才沒有滑倒。周圍的人絕望的低下頭，他們不得不承認白已冬與他們不在一個層面上。

    「你這樣打我們有意思嗎？」他們中個子最大的人問。白已冬卻笑了，笑的比太陽燦***烈火炙熱，比夏天溫暖，「有意思！非常有意思！謝謝你們陪我打球。」

    對於這種奉行獨樂樂宗旨的人，現場的人一鬨而散，不再和他打了。白已冬倒不在意，他已經過足了癮。

    林毅雙手叉腰，走到白已冬跟前，「你看你，把人都嚇跑了！」「沒事！我玩的很嗨。」白已冬還在笑。

    胡晝建議他說：「你自己嗨不要緊，你得讓其他人也跟著嗨啊。知道你牛逼，但你給人一條活路啊，不能只有你一個人玩的開心。」

    「你說什麼我聽不懂...」白已冬還在傻樂。

    金髮小子走來了，「很高興認識你，我叫霍蘭斯·斯蒂奇。」「記住，這是一個未來十年會讓你無數次聽到的名字。」林毅趁機起鬨。

    「白已冬，叫我Bye吧。」白已冬說。對外國人來說，這不是一個好記的名字，「中國人的名字都這麼繞口嗎？」「你剛才對我的學校出言不遜我可以原諒你，要是對我的名字出言不遜的話，我一定讓你知道屁股開花是什麼樣的。」胡晝如同惡霸一樣威脅道。

    「我叫林毅，和這頭蠻牛不同。雖然我看起來很兇，但是我很溫柔。」林毅笑道。斯蒂奇點頭，又看向胡晝：「你叫？」「胡晝，記不住就別記了。」胡晝對這外國友人半點好感都欠奉。

    此時，一直暗中觀察的約翰尼里格·馬諾斯基放下了手裡的鋼筆，「約翰，傑里在辦公室嗎？」「我走之前是在的。」羅騰說。

    「夥計，祝你有個愉快的周末。」馬諾斯基跑的非常急。約翰·羅騰並不知道他去做什麼，但看了看遠處的白已冬，「肯定和他有關。」

    傑里·克勞斯已經結束早上的工作。他現在要做的是填飽肚子，然後回家休息。

    「砰砰！」

    「請進。」

    「傑里，你有時間嗎？」「我下班了。」

    「如果我需要耽誤你幾分鐘時間呢？」

    「那要看是什麼事了。」

    「一件解決你在六月份的選秀大會上選擇誰的事。」

    克勞斯和馬諾斯基合作多年，從沒見他如此興師動眾。他來了興趣，肥胖的身軀再次坐下，「說說你的發現吧。」

    「我的發現全在這了。」馬諾斯基把草草寫下的觀測報告交給克勞斯。

    「亞洲人X？是個亞洲人嗎？」克勞斯剛開始還有點輕視，下一秒，他的臉色便凝重起來了。

    「擁有精英級別的身材？」克勞斯抬頭問道：「我記得沙克·奧尼爾的球探報告上也是『擁有精英級別的身材』。」「不只是沙克，MJ、帕特里夫、大衛他們的報告上都有這樣的描述。」馬諾斯基淡淡地說。

    克勞斯飛快地看完了觀測報告。觀測報告的最後一條是「卓越的身體控制力，可以在空中對抗之後投籃。」。

    「缺點呢？他總有缺點吧。」克勞斯問。

    馬諾斯基說：「他參與的比賽不足以暴露出他的缺點，但我可以保證，他比你手頭上任何一個球員都值得觀察。」

    「帶我去見他！」

    克勞斯拖動肥大的身軀，急的像是家裡著火了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