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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青松什麼也不想干,他就是想看看那個沒女人味的周教授是怎麼相親的。
到了飯店, 一眼就瞧到坐在旁邊一桌的一對男女。兩人點了兩個兩個菜, 正邊說邊聊。那男的戴著眼鏡,斯斯文文的, 這麼一看,人模人樣。
「是我們學校的張老師, 教數學的,他講課還不錯。」小滿一下子就認出來了。她念的是工科, 平時有時間的時候, 也會挑一些講課好的老師的課程去旁聽。
林青鬆緊緊的捏著筷子, 嘴巴歪過來歪過去,看的小滿和雲磊都覺得他不對勁兒。
林青松不滿道, 「大學裡面沒女同志嗎,還得去我們研究所勾搭, 不會是大學裡面女同志看不上他,這才去外面騙人吧。」
小滿幫著解釋道,「張老師不大愛和女同志接觸。」
「更有問題了, 男同志不和女同志接觸,這心裡不正常。」他看了眼旁邊鬱悶的吃著飯的雲磊,「不信你問問這小子,沒認識你的時候,有沒有惦記過女同志。」
雲磊嘴裡的餃子頓時咽不下去了,他看了眼小滿,小滿也正笑著看他。他吞下食物, 咳了一聲,「沒,絕對沒有。」
林青松鄙視的看著他,「瞧你那點出息。」
雲磊心裡呵呵笑,出息算什麼,總比打光棍好。他容易嗎,好不容易找個合心意的姑娘,這大哥哥還來搞破壞。他小時候那些哥都是白喊了。
林青松可沒心思說他了,眼睛一直盯著周勝男這邊。
只見周勝男和張老師很快就吃完了飯菜,然後起身離開。兩人相談盛歡,就連平時不苟言笑的周勝男,此時臉上也帶著幾分禮貌的笑,讓林青松看著牙痒痒。
「有什麼好笑的,不就是相個親嗎,嫁不出去的人就是這麼沒出息。」
「咋會嫁不出去,我看張老師對那女同志挺滿意的。而且那女同志一看就很優秀。沒結婚肯定是眼光高。」小滿十分中肯道。
又笑道,「我看他們聊的還挺好的,沒準張老師就能結婚了。張老師也挺大了,也該處對象了。」
「砰——」林青松突然一拍桌子,驚的小滿瞪眼。
林青松哼了一聲,對著雲磊道,「你好好陪小滿吃飯,我現在走了。」
等林青松走了,小滿才捂著心口,緊張的問雲磊,「松哥這是幹什麼啊,神神叨叨的。以前挺正常的啊。」她剛到京城那會子,松哥人多穩重啊。
雲磊笑著咬了口水餃,「思春了唄。」一棵老鐵樹,終於想開花了。
林青松沒追上周勝男和張老師,只能灰溜溜的回了研究所裡面。
回了宿舍,他躺在床上,耳朵就聽著外面的動靜。聽了半天,也不見人來找他。他也坐不住了,摸著起身去周勝男的門口。
輕輕敲了幾下門,裡面傳來周勝男的聲音,「誰啊。」
林青松捏著嗓子,「周老師,我有個問題想請教你。」
裡面安靜了一會兒,才聽著走過來的腳步聲,林青松站直了,對方才開了門。
等門一開,林青松就從門縫擠進去了,都沒給周勝男拒絕的機會。
看到他來了,周勝男挑了挑眉頭,「林教授啊,有什麼事兒嗎?」
林青松見她滿面春風的,心裡很不得勁。如果這女人不招惹他,他也不會想太多。可偏偏這個女人主動招惹他的,還親他了。多大的膽子啊,他以前撩那麼多小姑娘,連手都沒和人家牽呢,現在被一個女人給強迫親了一口。
偏偏這女的比他還沒良心,親了就當做什麼都沒發生一樣,也不給個說法,還跑去相親了。
「周教授,你知不知道,你前陣子對我做的事情,是耍流氓!」
「哦,我聽說過,好像以前流氓罪很嚴重吧。」周勝男一臉嚴肅道。
林青鬆氣道,「不是以前,現在也一樣,耍流氓是非常不好的行為,你知不知道。你這要是在過去,那是要負責的。」
「你說的過去是舊社會吧,我聽說那時候要是碰著胳膊了,還得砍掉胳膊。」周勝男認真的看著他的嘴,「你這嘴是要縫上,還是直接割掉?」
「你這女同志怎麽這麼狠的心啊。」林青松簡直被她的論調給驚呆了。就沒往好的方面想嗎,就非得想著看割嘴巴?怎麽不把她的嘴給割掉,明明是她強迫的。
周勝男雙手挽著,「我是就事論事罷了,都新社會了,你的思想可不可以不要那麼老套,還是搞科研的人。你要是真的那麼守規矩,這天黑了的就不該來我房裡,壞了我的名聲,我到時候怎麼去認識優秀的男士?」
林青鬆氣笑了,「優秀男士?你能認識個我這樣的,我服你,以後我聽你的!」丟下一句狠話,他瀟灑的轉身出了門。隨手還帶上了門。
門一關上,他這臉就開始扭曲了。還認識優秀男士,就她那樣的,認識什麼優秀男士呢。都親了他了,還去認識別的男人……
第二天,張老師來研究所門口接人了。
林青松聽著學生們談論著周老師和張老師如何般配,連結婚時間都討論了,臉都憋青了。
下班之後,他就直接回了大院。
許南南正在處理公務。她現在深市和京城兩地跑,工作也會帶回京城來,所以即便是在家裡,她也十分的忙碌。
正忙著,就聽著樓下青松在喊。
「嫂子,嫂子在家嗎,大嫂,嫂子……」
許南南聽到這聲音,頓時滿頭包,這是抽風了呢。
等走到樓下的時候,林青松正坐在沙發上苦著一張臉。許南南看著他這樣,覺得自己都成知心姐姐了,還得開導一下這大齡男青年。
「又怎麼了?是阿姨催婚的事兒?大不了你就住研究所去唄。」許南南坐在沙發上,揉著自己的太陽穴。
「嫂子,我完了。」林青松十分沉重道。
「嗯?」許南南完全沒放心上,就林青松這樣的性子,絕對是打不死的小強。
林青松悲憤道,「我說的是真的,我被一個女同志給欺負了,不知道她對我做了什麼,我現在每天都忍不住看她,跟她說話我還緊張,看著她和別人相親,我差點忍不住去揍人。我是不是完了?」
許南南聽到這滿滿的八卦的味道,頓時來勁兒了,兩眼放光道,「快說快說,把事情原原本本的和嫂子說一遍,怎麼欺負你的,你什麼反應?說出來,嫂子給你出主意。你看你哥那麼難搞定,不是被我給搞定了嗎?你要相信我的能力。」
「不是我哥搞定你嗎?」
「我要是沒本事,能讓他主動來搞定我嗎?」許南南大言不慚道。
林青松死馬當活馬醫了。他來找許南南,也是覺得這家裡也就許南南比較懂女人的心思,而且人也夠聰明。
於是將周勝男那天親了他一下,後來又裝作冷漠無情的樣子,還和人家出去相親的事兒和許南南說了。
「嫂子,你說我怎麼辦?」
許南南覺得林青松現在這樣子,就像是被調戲的良家婦女,等著人家上門提親,結果人家另娶嬌娥了。
常在河邊站哪有不濕鞋。以前調戲別人,現在被人調戲。她一本正經的看著林青松,「什麼怎麼辦啊,當然是追啊,你這沒毛病,就是看上人家了,想和人家過日子呢。」
林青松扭扭捏捏的,他心裡確實冒出想法來了。三十多歲的人了,也不是真的糊塗,自己想要什麼,還是很清楚的。
他期期艾艾道,「怎麼追,她平時和人說話,語調就沒變過。」
許南南捧著一張臉,打量著林青松。終於有人收拾他了。
為了解決大齡小叔子的個人問題,於是她幫著出主意,「女同志最喜歡什麼?當然是男同志一心一意啊。瞧你哥就知道了,知道心疼人,百依百順,你就照著來。你先可勁的追,然後告訴她,只要她跟了你,她說一,你不能說二,她往東,你不能往西。反正就是,打不還口,罵不還手。」
林青松面無表情的看著她,這以後生不如死。
許南南嚴肅道,「你自己看著辦吧,女同志嘛,當然要哄哄的。反正你先哄著再說。」至於以後,人家肯定能把你這小子制的服服帖帖的。
聽了許南南這話,林青松心裡這才放鬆了。不就哄哄嗎,那哄哄的話能當真嗎。當然不能。他以前說的話多著呢,誰還當真了。反正先哄著再說。哄人他最在行了。
於是當天晚上,林青松就鬥志昂揚的回了研究所。
晚上睡覺的時候,許南南就興致勃勃的和林青柏談這事兒。她覺得林青松這次是真的要成了。
像林青松這樣的花花腸子,最難的就是他收不起那性子。就是別人看上他了,他也不會安心和別人過日子。所以這次遇著這周教授,能把林青松給治的這樣窩囊,許南南覺得林青松的緣分是真的到了。他終於浪到頭了。
林青柏看著書,聽她講完,輕笑道,「你就這麼認定那女同志對青松有意思?可別他追上去惹別人嫌棄。」
「怎麼會?」許南南一臉篤定,「要沒意思,人家女同志會給他親近的機會?我和你說,一般女同志可都保守著呢,要是對這男同志沒意思,是不可能隨便接受男同志接近自己的,哪怕是獻殷勤都沒用。何況還主動的親近。要換了是我被人說,別說主動去親了,早拳打腳踢的揍上去了。」
林青柏聞言,臉上露出意味深長的眼神。然後笑眯眯的看著許南南。
許南南皺眉道,「怎麼這麼看我?」
林青柏大手一撈,將人緊緊的抱在懷裡,「我突然發現了一點了不得的事情。」
許南南問,「什麼事情?」
林青柏翻身就將她壓在身下,「什麼事情都沒我現在要辦的事情重要。」
一直到第二天醒來,許南南都不知道林青柏說的是什麼事情,不過她很快就忘了這事兒,倒是關心起林青松的進展。
工作這麼辛苦,總要有點樂子啊。
作者有話要說: 麼麼噠,二更在晚上九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