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道孚腳下一滑,踩上稀泥,整個人摔倒在泥水之中,幾乎再也爬不起來。:。
後面的追兵很快就圍了上來,一個個跑的上氣不接下氣。卻是在這刻也都哈哈大笑起來。
「好妖賊,真是能跑啊。害了我們一郡百姓,我看你能夠跑到何處?」淳于棼冷笑著走上來,那一箭正是他所射。
陸昂也氣喘吁吁地走了過來,哈哈大笑:「這妖賊,看你往哪兒跑。你們把他捆起來。」
「是!」淳于棼答應一聲,就要動手。
吳道孚笑了起來:「你們只是怕那臨汝二神報復,害了你們全郡。但是你們卻不想想,這般惹怒我家都功,卻又會如何?你們的下場卻會好嗎?」
一席話讓這些狂喜的人們,都有些冷靜下來,臉上變得有些難看。
想起這位都功的一個弟子,居然就斬殺了汝水神。
而且吳道孚這個傢伙,又如此厲害。他們追殺這人,更有體會。
便是大熊中了這般藥箭,也逃不了這麼遠。
「這妖賊四道臨頭,還敢如此辯口。殺了他!」
說著,一個人就暴怒的上去踢了這吳道孚一腳。傷口扯動,撕裂肌肉,鮮血流淌出來,很快染紅了一片。
那人盛怒之下還要再踢,卻被淳于棼給攔住,道:「這人不能死了,最好活著交給水府!」
這般說了,這人方才恨恨地停住。
淳于棼就過去,捆起了吳道孚,又道:「先找個地方避雨,把這妖賊傷口處理一下。莫讓他這個時候死了……」
正說著,就有雷光一閃,「轟隆」一聲,四處皆動。
那剛才踢過吳道孚的人,額頭上就多出了一個圓洞,後腦勺卻整個飛出。紅白飛濺。
這般慚愧一幕,讓四周諸人都「啊」的一聲驚叫出來。
還沒有反應過來發生什麼事情的時候,就又是轟轟數次槍響。又是幾個追兵,莫名其妙的死在當場。
這下子所有人反應過來。疑神疑鬼。怎麼回事?難道是被雷劈了。
卻只有吳道孚心中暗鬆一口氣,他認出了這般槍聲。看起來自家那個閉關多時的師父,終於來了。
追兵們這刻終於再忍受不得,這般看不到敵人,卻一個個命喪當場。死的悽慘。如此,帶給了他們極大的壓力。
一人帶頭髮喊,所有人就開始逃跑。
陸昂跟著也是心虛害怕,想要逃走。這雷聲來的太過蹊蹺了,防不勝防。一聲響過,就要死人。
卻是膽子再大,也要害怕。這陸昂也是膽寒,跟著要逃走,倒霉的腳下也踩了稀泥,頓時摔的七葷八素。
這個時候。劉勝之方才緩緩的走了出來。大雨在他身邊三寸,盡數彈了開來。卻是一點雨水也不會落到他身上來。
腳下更是如同不沾地一般,再是爛滑的泥地水坑,卻也對其沒有半點作用。
那陸昂爬起,見到這麼一幕。頭皮更是發麻,這般景象讓誰看到,都會知道來人不凡。
更不要說,滿地都還是屍體。這陸昂剛剛想逃,卻就覺著身上一軟,就癱在地上。
那淳于棼打獵慣了。卻是激靈的多,只是在地上翻滾。渾身如同泥老鼠一般,滑下山坡,慢慢逃走。
雨勢頗大。已經也沒有趕盡殺絕。這般普通縣兵和民壯,不過只是受到蠱惑而已。親手殺光,就未免麻煩。
當然,如果劉勝之帶著手下。只用發號施令的話,卻會輕描淡寫的下一句殺光的命令。
「師父!」吳道孚勉強爬起來行禮。
「怎麼弄成這樣,」劉勝之皺皺眉頭。怎麼也沒有想到。自己剛剛回到六朝時空,想要來此臨川郡看看,就看到了這麼一幕。
吳道孚頓時苦笑起來,劉勝之這般滴水不沾。卻是強大的元神力量,放出身外,強行排斥開雨水,堅持不了多久。
原本他的帳篷就在附近搭著,這刻卻也不再多說,道:「有事情等一下再說吧。」
說著扶起吳道孚,想了想,又把陸昂給抓了起來。
憑著劉勝之現在的力氣,一百多斤的人在他手中,並不甚重,一手一個就弄回了帳篷之中。
帳篷不大,劉勝之隨手把拿陸昂扔在帳篷外面,扶著吳道孚進去處理了傷口。
好在劉勝之身上帶著特效傷藥,據說是從樹懶身上提取的物質研發,能夠加快新陳代謝的速度,讓傷口飛快癒合。
劉勝之幫著吳道孚取出了箭頭,清理了下傷口消毒。就用著噴劑向著傷口噴了幾下。就有著油膜一般的東西,封住了傷口。
頂多過個一個星期,這吳道孚的傷口就會痊癒,而且不會留下任何疤痕。
這是後世軍隊所用的藥物,價格相當昂貴。
一邊處理著傷口,吳道孚一邊把發生的事情和劉勝之說了一遍。
「道庵和尚降服了臨水水神,又殺了汝水水神嫁禍給了單牛?」
「是!」吳道孚無奈嘆氣:「這道庵和尚法力通神,卻是從西天竺而來。當初就曾經到過會稽,曾經想要整合佛門勢力。
不過,當時我等認為這道庵非是龍樹祖師這一脈。所以……」
劉勝之點點頭,對於佛門之中,一些鬥爭還算是稍微有些了解。
幾乎中土佛教,都是以龍樹為祖師。不過龍樹卻是自立教團,發展大乘。算得上是對原本佛教的改革了。
自然還有秉承原本教義的僧人傳道,不過在中土卻沒有紮根下來,流傳到了中土外圍,便是所謂小乘了。
這兩派教義分別幾乎和佛道之間的差距一般大,難怪雙方之間談不攏了。
只是,這個道庵居然敢算計到自己頭上來。而且壞了自己的大事,定然不能輕饒。想著,劉勝之眼中就冒出寒光來。
「師父,外面的陸昂卻不要弄死了。陸家是臨川郡大族,對於師父傳到臨川有著不小幫助。」吳道孚道。
「這人資質還算不錯,」劉勝之道,評價了一句。
他在豫章城見過的那些門閥子弟,個個只會服散發瘋。一個個如同爛泥一般不起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