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戶幾乎是大同小異的,白婷婷壓根沒有看出個所以然來。筆神閣 bishenge.com
可華鐵似乎很確定。
他從窗戶邊上找到了根鐵絲,拿起來對著窗戶擺弄了幾下,那窗戶果然露出一條不算大的縫隙。
白婷婷對著華鐵豎了個大拇指,華鐵不好意思的笑了笑,然後護著身材瘦弱的白婷婷,通過那條縫隙鑽了進去。
等白婷婷進去了以後,華鐵不動聲色的又擺弄了幾下窗戶,趁著白婷婷忙活著找檔案的功夫,悄無聲息的溜走了。
白婷婷打著手電筒在檔案室裡面找了一圈,在標註著武研所的柜子里,找到了馬五妮和譚年志的檔案。
不過,白婷婷最想知道的那個王瑩瑩的檔案卻不在此列。
白婷婷想想一路走來那些個長相雷同的房間,心裡十分清楚,只憑一個名字去找一個人的檔案會有多難。
白婷婷這麼聰明的人,果斷的放棄了這種大海撈針的行為,開始端詳起手裡的兩份檔案來。
馬五妮和譚年志的檔案都放在一個牛皮檔案袋裡面,封的好好的,上面還寫著偌大兩個字--機密。
白婷婷看著那兩個字,呲笑一聲。
門窗都沒有關好的地方,跟她說機密兩個字,開玩笑的吧!
她今天就看了,就不信有人能把她怎樣!
懷著這種心情,白婷婷毫不猶豫的打開了來檔案袋。
檔案不算太厚,白婷婷逐字逐句的看了過去,也不過幾分鐘而已。
白婷婷把重要的知識點記住以後,愉快的合上了檔案,放進檔案袋裡封好。
可當她來到窗戶邊,卻發現窗戶已經全部合上了。
當她叫了幾聲華鐵都沒有人答應的時候,一扇一扇的窗戶試過,沒有一扇能夠打開,白婷婷立刻明白了過來--自己被坑了。
白天發生的一切,走馬燈似的從白婷婷腦子裡面翻過。
那一長串的巧合,不過是敵人的誘餌。
她還不知道敵人的真面目,就落入了敵人的陷阱,怎麼能不讓人扼腕嘆息。
白婷婷咬了咬牙,拿起手電筒砸向窗戶。
窗戶應聲而破,隨之而來的是幾條獵犬的叫聲和幾道手電筒的光影。
白婷婷被抓個正著。
值班門衛立刻上報,檔案館的領導,公安部門的民警和刑警都趕了過來。
刑警通過一系列的鑑定,找到了被白婷婷打開過的兩份機密檔案,白婷婷立刻被收押了。
審訊是必須的。
當白婷婷交代的所謂大華,老方和鐵子都查無此人,審訊就變成了刑訊。
在沒有確鑿的證據證明她不是間諜之前,她大概一時半會兒的走不出去了。
學校,自然也回不去。
不僅回不去,和她聯繫稍微緊密一點的苗紅等人,還通通的接受了警察叔叔的盤問。
要不是苗紅是真的根正苗紅,只怕進去陪白婷婷都有可能。
苗紅雖然是派出所的常客,可都是看著別人被審訊,輪到自己,才知道箇中滋味不好受。
吃一塹長一智,苗紅總算是學了個乖,聽從家人安排,一畢業就找了個外企,遠走高飛,和白婷婷斷了聯繫。
基於這個原因,心裡隱隱約約有些猜測的苗猛選擇了看破不說破。
畢竟,沒有誰逼著白婷婷鑽進檔案館,也沒有誰逼著她打開機密檔案。
白婷婷既然選擇了做這種事情,就必須承擔後果。
即便那後果不堪設想,她也得自負。
白婷婷一時半會兒的出不來,不僅苗猛滿意,譚年志這個罪魁禍首更是心滿意足。
他愉快的把尾款付給了華鐵,看著華鐵那張老實敦厚的臉消失在自己的面前,對著對方豎起了大拇指。
「華老闆這一手易容絕技,堪稱一絕。」
華鐵撇了撇嘴,「要不是看在報酬的份上,這種偷雞摸狗的事情,我壓根沒興趣。
下一次,麻煩你找一點有挑戰性的任務給我。
畢竟,易容材料越來越難找了,我得省著點用。」
譚年志似笑非笑的說道:「幫助警察叔叔維護社會和諧,捉拿他國奸細,難道不是大事兒?」
華鐵嘴角抽了抽,反問道:「要不是你神助攻,人家會成奸細?」
譚年志毫不猶豫的點了點頭。
「知道她為什麼還沒有被放出來嗎?」
華鐵搖了搖頭,露出一副「我就聽你瞎編」的表情,看著譚年志。
譚年志靠著椅子,翹著二郎腿,不緊不慢的說道:「那可不是因為我,而是因為她的母親,徐女士也被帶進去了。」
華鐵眼睛微眯,「你是說,白婷婷她娘……」
譚年志冷笑道:「你該真當她對我有矢志不渝的愛情啊!
還不是有人在她面前鼓吹?
她的家庭關係複雜,她自己也清楚,自己沒能力跳出來,還指望別人拉她。
她娘不過是暗示一下她,我有點背景,她就作死的糾纏上我。
你覺得我有多蠢,才會上這對母女的當?」
華鐵呲了一聲,反問道:「難道人家說錯了,你沒點背景?不能拉拔一下人家?
你不過是怕麻煩,見死不救罷了!
這一次,你突然這麼勤快,我才納悶呢!
說說吧!出什麼事了!」
譚年志摸了摸下巴,笑了笑沒說話。
華鐵笑罵了一句「德行」,不再追問了。
干他們這一行的,比其他人更容易得到一手消息,譚年志不說,他也有別的渠道知道。
比如,白婷婷嘴裡。
說實話,他對白婷婷和她娘間~諜事件的後續,還真的挺有興趣。
譚年志看這邊的事情了結得差不多,拍了拍屁股站了起來。
華鐵看他要走,忍不住問了最後一個問題。
「你不怕惹火上身,白婷婷把你給拖下水?」
譚年志大方的揭曉了答案,「身正不怕影子斜。
我一天到晚都在實驗室裡面做實驗,到哪兒都有人監視著,我怕啥?」
華鐵看了看譚年志,指了指自己的老窩,一臉的不敢置信,「你到我這兒來,也帶著尾巴?」
譚年志聳了聳肩,「我儘量甩開了,可你也知道我的軍事水平,挺有限的。」
華鐵低咒了兩句,拎起裝報酬的箱子,翻窗而逃。
譚年志看了看華鐵的背影,呲笑了兩聲。
敢對他冷嘲熱諷,他就能給他點小教訓。
哼!他就是這麼睚眥必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