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漫聽得柳如煙這麼一說,雙眸先是一亮,隨即又暗了下來,不過片刻,才像是下定了什麼決心似得道:「小煙,我們這樣,你留在外頭幫我望風,我呢,則悄悄潛進去,對了,這藥有沒有解藥?如果有,就給我一些,我先服了,以免自己中招。」
解藥嘛,這個是有的,見凌漫要親自去,而並沒有太過猶豫,柳如煙點點頭,又掏出一小紙包出來,並著那迷藥一起遞給凌漫,然後鎮重點頭道:「好的凌漫大哥,那你自己要注意安全,裡頭的人功夫不弱,別被發現了。」
功夫?凌漫眉頭微皺,自那年看到小煙暴發出來的速度以及能力之後,他這兩年多以來煅煉是一絲也不敢耽擱,他可不想被一個小姑娘打量,所以自認為功夫還是不弱的,只不過,今天與那人交戰的時候,才發現自己的確自大了些。
如果自己一上來不是托大與人戰鬥,而是拉著盛華就跑,說不定還有可能脫出生天,但是現在也變成了現在這個模樣,他心中雖然有些後悔,但也深知現在後悔亦無用,目前最為迫切的,是救出盛華,他可不能出現任何意外。
所以他點點頭接過藥,自己把解藥吃了,然後再帶著另一包藥悄然潛進了別墅,這別墅占地面積很廣,別墅布置的很是豪華,且房間也不少,要不是在外頭觀察了許久,凌漫覺得自己進來極有可能走錯地方。
他悄然潛進了最適合下藥的地方:廚房,雖然小煙說這藥只需要輕輕一吹就可以讓人昏迷,他沒有親眼所見他是不敢輕易相信的,所以想來想去,他覺得廚房這裡是整個別墅最為薄弱的地方,所以潛進來想拿這些人試驗。
畢竟,這裡挺好藏人的,不但自己藏在這裡不會被輕易發現,而且吧,把人迷暈了之後還能藏起來不叫人發現,到時候自己就這樣引來一波又一波的保鏢什麼的,然後再一波一波的把他們幹掉,想想也是不錯的。
於是,廚房裡的廚師以及傭人就遭了映,他們只覺得一陣微風撫來,然後似乎聞到了一股若有似無的香氣,緊接著,便感覺到腦子裡一片困頓,等他們之中有人意識到不對的時候,已是有些遲了。
接著,只聽到哐當哐當的聲響,廚師們手裡的廚具,傭人手裡的菜藍掉了一地,要不是凌漫眼疾手快的扯了一把一位正在炒菜的廚子,怕是他得直接撲到鍋里去,看到這藥的藥效如此之強,凌漫心中不由冒出了一滴冷汗。
然後不由得暗自慶幸,幸好小煙是自己人,沒有對自己等人使出這一招來,要不然的話,他估計自己都得中招!誰讓這藥幾乎無色無味兒呢,只要輕輕那麼一吹,不到半分鐘的時間,效果就出來了。
也不知道小煙那小丫頭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明明資料上是個沒什麼背景的小姑娘啊,別看他不經常跟柳如煙書信往來,但是吧,他還是找人找了一下也的資料,知道她的家庭背景,不然的話,他也不敢幫柳如煙寫推薦信。
可是,他現在覺得自己對於這姑娘的了解還是有些少,你看,他連她身上擁有這種神奇的藥物的事情都不知道,更別說基它了,不說其它,就說小煙每次給他寄來的那些味道極佳的肉乾兒,果乾兒等之類的東西,這又是她從哪裡弄來的?
可別說是她自己買的,要科委地些果乾兒可都不是便宜的貨色,很多人有錢都是買不到的,而她一個普通人家的小姑娘,又哪裡來的那麼大的能耐跑去弄來這些?這裡頭若是沒有秘密,他凌漫倆字兒就倒過來寫!
可惜啊,任他想破了頭也沒有想到事情的真相,不過,因為廚房的動靜,已經驚動了一些護衛,所以現在正有人快速過來查看,所以凌漫此刻也就沒有再繼續胡思亂想的機會,只是靜靜的潛在門邊,等人走進便輕輕一吹,然後麼,那人不過才走兩三步,便一頭栽倒在地。
裝飾得可以用金碧輝煌來形容的大廳里,墨鏡生穩穩的坐在沙發上,似是無意識的看了一眼空空如也的餐廳,然後便有一口沒一口的抽著煙,重重煙霧掃擋住了他略有些冷意的眼神,不過,跟著他的這些人也都是多年的老人了,自然懂得察言觀色。
見老闆心情不了,立刻便有人很是聰慧的明白了問題所在,於是一人沉聲對外頭的人說道:「你們幾個去廚房看看他們是怎麼搞的,這都幾點了還不上菜?是不是不想幹這活兒了?」
在他們這兒幹活兒的人,工資待遇都極高,且絕大部分都是用慣了的老人,按理,他們不應該有這樣的失誤才是,老闆平時雖不常住此地,但飯點卻是不管到哪裡都很準時,可今兒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他們不但連個菜影子都沒有上來,且人都不來一個給解釋解釋,這叫人如何不怒?如何不氣?
被那人點到的幾人倒也沒什麼怨言,畢竟那是老闆面前的紅人,自己這些人要是得罪了他,以後怕是沒什麼好果子吃,所以立刻應了一聲之後便直奔廚房而去,而此地,這廚房裡能藏人的地方,幾乎都沒凌漫給徵用了。
「這特麼廚房的人都在搞什麼鬼?老大的肚子都快餓扁了,他們還不給上菜,是想餓死人嗎?是不想要這工作了是不?」其中一個人被指派來跑這麼芝麻大點兒的小事情,顯得相當不滿,他就是不喜歡看到這樣的局面。
所以他人還沒走近呢,隔著老遠就開始嚷了起來,如果可以,他真恨不得揍揍廚師來出個氣,只是,他罵罵咧咧的並沒有發現,他們一路走來,平日裡看家護院兒的護衛們居然並沒有人影兒。
還是其中另外一人感應這裡有些安靜得過了,才認真看了看四周,往日那些熟悉的面孔還真就不在了,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兒?所以他捅了捅旁邊的兄弟,小聲道:「兄弟,你有沒有發現今兒有些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