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人走了,夏黎扛著一大包的東西往自己家裡走。
路過知青院,一眾知青看到夏梨扛著的大包裹,眼睛都嫉妒紅了。
有人小聲嘟囔道:「天天有人給她送東西,怎麼還來了這麼一個窮鄉僻壤的地方?
要是真有那麼多東西,打點打點也不至於來這兒!」
夏黎耳朵好使,把她的酸言酸語聽得一清二楚。
頭都沒回,故意大聲道:「唉~我這回家得吃兩口白糖,配著這陳年老陳醋,酸甜味兒~真香!」
那檸檬精頓時被夏黎氣的臉色通紅,惱羞成怒的道:「有什麼了不起的!?」
夏黎咧著嘴回頭看向小姑娘,笑得特別欠揍:「啊!?
你說什麼?
我頓頓有魚!?」
「你!」
女知青被夏黎氣的一擰噠,直接轉身回屋了。
她就不應該和這個牙尖嘴利的女人鬥嘴!
夏黎扛著包裹和信回到自己的房間,隨手將大包裹放在桌子上。
郵遞員對夏黎是真的青睞,夏黎收到的不是一封信,他甚至細心的拿了一個小膠皮套將幾封信都扎在了一起。
夏黎將皮套拆下去,發現裡面一共有五封信。
四封是原主發小郵的,這段時間一直都有來往,時不時的就給他送一些東西,她也會給他們回一些晾乾了的海鮮和野味。
夏黎並不覺得太意外這四個「筆友」會給她寫信。
讓她意外的是另外一封。
那封信上面的署名是:夏紅旗。
這還是她來南島之後,第一次收到她二哥的來信。
面無表情的把信拆開,一目十行的看完信里的內容。
厚厚的一沓子紙,最開頭寫了他登報和爸媽斷絕關係這件事,之後便通篇都在寫他的苦衷,分析如今外面的狀況,訴說他的不得已。
說這麼做都是為了小寶,自家小寶今年還那么小,不能受爺爺影響,怕爸媽心裡不安。
把自己說的宛如一朵風中被萬風摧殘,卻無力反抗,脆弱搖曳的白蓮。
甚至在信的最末尾還「好心提醒」夏黎,可以戰略性的先和爸媽斷絕關係,反正也只是明面上斷絕關係,實際上血緣還在,到時候爸平反了再和好就行,不代表不孝順。
夏黎面無表情的看完那滿滿寫了六張紙的信,只覺得夏紅旗讓那些墨水白白在這人間白死了一回,還順帶著把紙噁心的夠嗆。
十分平靜的放下信,默默轉身出門去了大隊長家。
夏黎過來的時候,大隊長家已經開始吃晚飯。
大隊長見到夏黎頓時揚起了一個笑臉,不過他平時嚴肅慣了,這笑臉看起來有些僵硬。
「小夏過來了?
找叔有什麼事?」
他之前找夏黎去當老師,只以為夏黎會教給孩子一些有用的東西,孩子們得經過一番研究才能有所成就。
誰能想到這小夏是個實在孩子,上來就直接教乾貨,當天就能變現。
這到底是什麼絕世好老師?
他們南島第一大隊後山祖墳圈子都快冒青煙了!
夏黎:「叔,我想讓你給我開張介紹信去一趟縣裡。」
大隊長頓時皺眉,「這麼晚了還去縣裡?
回來得趕夜路了吧。」
夏黎:「我二哥病危快死了,我想給家裡打個電話,怕晚一點他就死絕了。」
大隊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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