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夏黎聚精會神畫設計圖的時候,門口突然傳來陳溫婉語氣淡然的聲音。
夏黎眼睛一亮,放下筆,瞬間起身,「去!」
只說一個字兒的功夫,人都已經走到了門口。
兩人相互挎著向前走,且衣服都比較嶄新,遠遠看著特別有大城市姑娘出門上街的大家風範。
只不過那躍躍欲試的眼神,讓人看的有點頭皮發麻。
遠遠的,夏黎就聽到村口處傳來一個男人憤怒的咆哮。
「魯國華,你們第一大隊不要太過分!
劉愛英和趙戈三就是夫妻倆吵架,不小心動了手,媳婦兒氣不過回了娘家。
你們第一大隊居然派了十幾個人過去把趙戈三家房子都拆了一半,你們這到底是想要幹啥啊!?」
夏黎聽到這話,心說好傢夥。
她以前一直以為吵架說「信不信把你們家房子給你拆了!」就是一句狠話,沒想到這還真是一種現實生活中的攻擊手段?
真是活久見了,嘿!
還不等大隊長說話,就傳來中年女人尖銳的叫喊聲。
「拆你們的房子怎麼了?我們家就這麼一個女兒,看看讓你們大隊的人打的,全身上下沒有一塊好地方!
我跟你們說,不賠錢,絕對別想把人帶走!這日子不過了!!!」
夏黎聽著這話有點不太對味兒,靠著自己矯健的身手,順著人群中的縫隙,拉著陳溫婉很快擠到前排。
就見滿臉青紫的青年聽到中年女人這話,立刻惱怒的指著中年女人身邊一個瘦弱的年輕女人。
憤怒的道:「就這種只記著娘家不記得婆家的白眼狼,你們就算給我,我也不敢要了!
這種被人睡過的破鞋就留在家裡吧,看她以後的日子怎麼過!」
中年女人見青年這麼說立刻就不樂意了,掐著腰惱怒的看著對方,「什麼叫只記著娘家不記著婆家?不就是往家裡拿點米嗎!?
你打她是因為拿米的事兒嗎?你分明是因為糖廠在我們村,不讓你們村的人進,你才拿我閨女泄憤!
有本事你就自己拿到工位,你打我閨女算什麼事兒?!
我閨女給你們家生了三個兒子,沒有功勞也有苦勞,你居然想要甩了她,看我今天不打死你!」
說著就上前,要去撕打那青年。
青年是來第一大隊討公道的,自然帶了許多自己大隊的壯勞力。
那些壯勞力一見這女人瘋了似的撲過來,怎麼可能讓自己大隊的人受欺負?一股腦的全都撲了上去。
南島第一大隊這邊的人見到第三大隊的壯勞力居然過來打他們第一大隊的女人,也忍不住了,三五成群的往前撲。
很快一大堆人就撕打起來,變成一場真正的村口械鬥。
夏黎拉著陳溫婉往後退了兩步,瞬間巧妙的離開戰圈。
看著眼前熱鬧的景象,心裡有些咋舌。
這些人平時幹活的時候和行屍走肉一般沒有什麼衝勁,可這打起來是真的賣力啊!
看看!看看!渾身都是勁兒!把人家大隊隊員後背上的布料都給撕裂了!!
大隊長看著這些人,眼瞅著要上升成兩大隊打起來的模樣,扯著脖子怒吼道:「住手,都給我住手!!!」
兩方人已經打紅眼,根本就沒有人聽大隊長的。
夏黎見大隊長想要上去攔,伸手一把把大隊長拽了回來。
大隊長皺眉回頭,一看到是夏黎,倒是沒第一時間噴人,聲音焦急的道:「你別攔我呀,沒看一會兒都打出事兒來了嗎!」
夏黎心說,人家那一幫都是二、三、四十歲的壯勞力,你這五十出頭的老頭往前湊,那不是等著領取「全身支離破碎」套餐呢嗎?
「你這上去還不得讓人拽著一起打啊?」
大隊長:
這個可能性好像確實很大。
夏黎瞅了一眼旁邊裝滿水的大水缸,過去單手輕而易舉的拎起水缸。
在幾個看熱鬧的人驚恐的目光下,走到打架的人附近,單手提著缸輕輕鬆鬆的照著他們就潑了過去。
「嘩啦——!」一下,扭打在一起的人全都被澆了一個透心涼。
「啊!!!」
世界霎時間安靜。
在地上扭打成一團,卻被澆了一身冷水的人,轉過頭來想罵潑水的人。
可當他們看著單手輕而易舉拎起專門用來儲水的大水缸的夏黎,罵人的話全都憋了回去。
那水缸是大隊用來儲水,以防火災的大水缸,單個重量得有個四五百斤。
而眼前這個長得十分苗條的小姑娘,居然能單手把這四五百斤的大水缸輕而易舉地拎在手裡,手上的力氣可想而知。
為一時意氣之爭打群架可以,和拎個抹布一樣,搭上命讓人爆錘就是另外一件事了。
不尷不尬的站起身,看向夏黎眼神都有些躲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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