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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飛揚,名不虛傳。隨夢小說網 www.suimeng.co」夏侯河圖從衣袖抽出一柄新的劍,居然是一柄劍鋒未開的木劍。
「你少看不起人了。木劍雖能提升境界,但真要與人生死相搏,難道會強過鐵劍?」夢星辰的聲音忽然出現在遠端。
「你說的不錯。」夏侯河圖淡然道,「若我的武藝僅止於劍,那自然如你所言。但這茫茫天下,劍即一切,一切即劍。你可明白?」
夢星辰冷笑道「縱你萬般變化,我只一刀克之。時飛揚,容我獨自與他一戰,如何?」
時飛揚眯著眼睛看看一頭白髮的刀君,又看看那把叱吒天下的鐵刀,抱拳道「如你所願。」
縱橫數個時空的劍豪夏侯河圖,與以刀悟道,橫跨道魔兩界的夢星辰隔著五步而立。
雲層匯聚,星辰散落,血月臨空。夏侯河圖與夜空融為一體。血夜降臨,威壓四方……
夢星辰的長髮迎風而起,鐵刀無所畏懼地劈向蒼穹。
匯聚風雲的一劍與鐵刀交鋒,兩人同時一晃,但蒼穹破裂,夏侯河圖多退了一步。夢星辰大步向前,鐵刀仿佛黑夜中炸裂的太陽逆天而行!
夏侯河圖化作世間一切,從清風變換成塵沙,又從塵沙幻化為颶風。木劍光芒萬丈劃破而來,力開山嶽,劍氣臨天……
居然是天劍……夢星辰嘴角浮起殘酷的笑意,鐵刀斜指於地面。那隨意歪斜的一式,卻把所有劍氣翻轉回去。
夏侯河圖長嘯震天,木劍做刀狀全力劈回。劍刀碰撞,夢星辰再次跨前一步,而夏侯河圖被逼離水井一步。
而這時,天地忽然隆隆作響,血色圓月終於升到了最高處。
地上的老井四分五裂,井水沸騰,化作高有三丈的紅色水柱。天際的星辰忽然呈現出詭異的狀態,竟然在圓月時不合時宜的奮力亮起,最明亮的幾顆星仿佛部成了法陣。
夏侯河圖衣袂飄飄立於半空,天色變得詭異,分不清是黑夜還是白天,天空之中風雲變色,鎮子無端升起寒意,比夜色更黑暗的陰影在他背後出現,天下之數五十有五,周圍一切無奈停滯。
夢星辰不管不顧的又進一步,但步頻明顯受了影響,刀也慢了。
「不死者,今日就是你的死期。」夏侯河圖木劍平指,掃向夢星辰的咽喉。
鐵刀發出鏗鏘的刀鳴,夢星辰精神一震,極險的讓過這一劍。而夏侯河圖趁勢掠上水柱。
半空中飛來十餘只大鳥,但它們並不能阻擋夏侯的步伐,他單手輕揚,宋采文就被擊飛。
「這是玄武!天下四大絕招的玄武!」時飛揚這才來得及喊出。
夢星辰一甩衣袂,二次掠起。一直守在旁邊的許褚和典韋同時向他攻擊。夢星辰刀若流星,與二人交戰二十餘招,眼看夏侯河圖臨風遠去,他大喝一聲「擋我者死!」鐵刀畫出絕美的弧線砍將出去,天上的星河為之一顫,天地之間唯此一刀。
那兩個鐵甲戰士想要閃避已無可能,二人大吼著視死如歸地沖向夢星辰,被刀風撕碎於夜風中。
時飛揚眼中金芒閃動,緊貼著夏侯河圖衝上水柱。那爆裂的井水形成了一個沸騰的平台。
「赤月中天,星辰飄零。你再也追不上我了!」夏侯河圖手掌從天而降,幕天席地的威壓蓋向時飛揚的頭頂。
時飛揚二次閃動,攔在對方前進的路線。他明白了,這是赤月召喚的星河傳送陣,將幫助夏侯河圖去往未知的時空,而且一定是更遠更不可測的所在。原來夏侯在成化十年,就是為了等待五百年一次的血月,他要藉此力量,讓時空機器突破限制……此人真是曠世天才。
夏侯河圖抬頭看到時飛揚,不由露出怒色。他十指結印,轟隆!空中的雲層凝成風龍。蒼穹之中閃爍著晶瑩狂野的青色光芒,風雨雷電如龍肆虐……天下四大絕招之青龍!
時飛揚被呼嘯的風龍掃落地面,落地之時他聽到地下結界崩潰的聲音。
一個滄桑桀驁的身影正在漫天風雨中朝外走,即便周圍的空間以極大的力量壓迫此人,他仍舊一步步艱難跋涉。
「保羅二十五世和夏侯河圖……那傢伙把每一步都算好了。」時飛揚無奈道。
千鈞一髮之際,從遙遠的天際飛來一點劍芒,以一分孤絕,三分靈動,七分狂瀾之勢刺向夏侯河圖。
夏侯河圖借著風雨避過此劍,但那劍芒仿佛突破了時間和空間,毫不停歇地刺向他的後心。夏侯河圖大怒,雙臂展開,渾身赤紅,鳥鳴在雲中響起,耀眼的紅光劃破長空,鋪天蓋地火雲罩向劍客。
那劍客閉起雙目,人在火中翩翩舞動,沒有一點火星能沾上他。劍氣從四面八方剿滅火雲,朱雀潰散!
「大艱難書,你是杜郁非……」夏侯河圖跌落塵埃,那浩蕩而來的劍氣緊追不捨的轟向地面。
轟隆!夏侯河圖身上白光閃動,雙腿陷落土中,卻是接下了這一劍。他嘴角掛起詭異的笑意。
杜郁非怔了怔,低聲道「不好。」
「多謝了!」夏侯河圖大笑著消失於劍風中。
杜郁非的劍氣與赤月之力為同根同源,兩股力量竟然將時空裂縫開在了地表。夏侯河圖用出「白駒過隙」,閃入時空裂縫。
時飛揚毫不猶豫的緊隨其後沖入裂縫,人在夾縫裡他全身金芒一閃,用能力奮力關閉了時空壁壘。
福臨鎮狂風大作,周圍的建築全部坍塌。眾人躲避不及,只能埋首於土中。
等到眾人抬頭,空中赤月已然不見,小鎮更是不成模樣。端木修看著水井的位置,拼命拉出一具屍體,卻是先前襲擊自己的灰衣人,而井底結界已完全關閉。他能感覺到皇帝的氣息仍在地下,只是比之前要弱了許多。
「時飛揚,時飛揚你在哪裡!」端木修聲嘶力竭地大喊。
(尾聲)
時空裂縫因為時飛揚的強力撼動,整個空間出現了扭曲。
夏侯河圖和時飛揚飛到了一個無名的空間,身子無法操控,只是無助的飄在半空。這裡有時有風有時沒有,遠方似乎有古怪的聲音傳來,隨時有一道黑光飛過,將周圍的空間壁摧毀。兩人沉默許久,各自調息聚攏能量,極長的時間過去,周圍的環境依然沒有改變。
「時飛揚,你陪我死在這裡就值得了?」夏侯河圖看著周圍一切,憤怒道,「你這條時間委員會的走狗!」
「我對付你是因為你做了太多惡事,和時間委員會沒有關係。」時飛揚冷笑回答。
夏侯河圖道「我是惡人,時間委員會的就不是了?我破壞的時空,害的人,遠比他們要少!」
「這我承認……」時飛揚慢慢道,「我每接一項任務,都要弄清楚來龍去脈。而關於你的這個任務,我有很多不清楚的地方。所以,我一直在心底有所保留。我們二人到了這裡,這裡雖不是真正的時空裂縫,但也是在裂縫的邊界上。我們能活著出去的可能很小,你能否告訴我,混沌第區到底發生了什麼?而你在各個時空輾轉,如今又費九牛二虎之力要去星際時空,目的到底是什麼?」
夏侯河圖看著對方半天,冷笑道「罷了,反正我們在這裡也無事可做,我就給你說說。」
「洗耳恭聽。」時飛揚道。
「你知道上帝棋盤計劃和不死者嗎?」夏侯河圖問。
時飛揚道「上帝棋盤和人類基因有關,即名人克隆計劃。時間委員會從不同的時間線分支,收集名人的基因,然後在自家實驗中心裡克隆出歷史名人。那些名人的智力和體力都是一時之選,再經由委員會大力培養,就會有高出歷史上真人的複製人出現。那時候,他們複製人將某個時空的名人替換掉,就能在某個特定時間掌控歷史進程。」
「你知道的還真清楚。」夏侯河圖有些意外。
「因為我對付過上帝棋盤的複製人。」時飛揚道,「必須要說的是,上帝棋盤計劃里的人,和你那些克隆膠囊是完全不同的。」
夏侯河圖道「克隆膠囊是流水線產品,那當然不同。」
時飛揚道「你也不用過謙,名人克隆膠囊已經是時間委員會的高端科技了。不過,你說的不死者,我不知是什麼。」
「我還以為你無所不知。」夏侯河圖道「關於不死者,我看過一份時間委員會的機密檔案。裡面對其有一個定義。這特指的是各個時間線上,對他死後世界影響超過一千年的人。一旦不死者的人生發生偏差,將極大影響時間線。」
「比如說四大發明的發明者?」時飛揚問。
「文明締造者當然屬於不死者,但也有些只是經常參與重要的歷史事件,或者流傳下了某一部學說。」夏侯河圖想了想道「確切的說是能把他個人所學傳承下去,並且在某一個節點上,極大的影響歷史進程的人。」
時飛揚道「不死者雖然不會很多,但我們出現在特殊的歷史節點時,身邊會有不少吧。成化朝這裡有嗎?」
「保羅算一個,夢星辰算一個。還有一個我吃不准。」夏侯河圖道。
夢星辰居然也算……難道因為那把後來成精的鐵刀?時飛揚認真想了想,問道「你就是這麼破壞時空線的?殺不死人?」
夏侯河圖冷笑道「不錯。但始作俑者並不是我,而是時間委員會。你知道我來自時間委員會編號的混沌區。而我之所以離開那裡,是因為時間線被徹底破壞了,而他們的做法就是在混沌區,大範圍試驗了上帝棋盤計劃。」
時飛揚吃驚道「他們怎麼做的?」
夏侯河圖道「他們克隆了一個新袁紹,讓官渡之戰沒有發生。他們再克隆了一個新周瑜,趁著孫策傷重在東吳篡位。新周瑜和新袁紹聯手夾擊我主公曹操,我軍戰敗退守西南,但並沒有守住只三年就被徹底打敗。當時並沒有出現三國,而是南北分治。委員會在自家複製人控制的時代,隨意投放新的上帝棋子。謝玄、桓溫、冉閔、韋睿等人提前出現在時間線上。之後……」他咬牙道,「他們甚至還跨時代升級了科技……」
「簡直像打遊戲。」時飛揚道。
「對他們而言,就是一場遊戲而已。只不過是放在我真實的故鄉。」夏侯河圖憎恨地望著遠方,慢慢道「最後一戰前,郭嘉與賈詡先生挑出了軍內十個智勇雙全的青年,讓我們不論如何要活下去。他們當時因為抓到了兩個程昱、三個徐庶,所以意識到幕後一定有奇怪的力量。說實話,當時所有人都要瘋了。而我在九死一生中,抓到了時間委員會的實驗小組三個人。」
「你能想像出另一個世界?」時飛揚問。
夏侯河圖笑道「也許你不信,我是個很能接受新生事物的人。我奪下他們的時間機器,安裝到自己身上,易容去了時間委員會總部。我在總部遇到了委員會的高層。」
「誰?」
「項飛夢,委員會實驗部的掌控者。」夏侯河圖冷笑道,「他很高姿態地給我介紹了混沌時空的情況,並直言區那裡已經翻天覆地了。但我資質很高,若是願意可以留在那裡替他做事。這當然被我拒絕,我殺出一條血路,離開了委員會的地盤。據說這種事極少有人做到,但那又怎麼樣?我只是想著報仇,我沒有委員會那麼強的實力,所以我只能用時空羅盤尋找不死者,靠消滅他們來更改時間線。這事日後你也能查到,告訴你沒什麼關係。」
時飛揚道「但你有沒有想過,你這樣的破壞,只是傷害了很多無辜的人,無辜的時空。而並沒有弄疼委員會。」
「當然還是有效果的。時間委員會在各個時空都有據點,他們作為時空掌控者,自以為是的決定著人們的生死。」
時飛揚仍舊道「我能理解你的憤怒,但不能支持你的做法。」
「換做是你,你會怎麼做?你身負一條時間線的仇恨,該如何活下去?」夏侯河圖沉默了一下,反問道。
「我雖然沒有血海深仇,但也有朋友因為時間委員會死去。」時飛揚道,「我明白,會有一天要和他們徹底決裂。我也擔心在那時候,我仍舊沒有反抗的力量。但我也不會畏懼抗爭。在此之前,我守護我的時代,以及那些需要我幫助的時代。不論敵人是你還是時間委員會,我都不會讓步。」
「一種冠冕堂皇的坐以待斃。」夏侯河圖譏笑道,「我一直有一個疑問,你既然會時間能力,是不是想去哪個時間點就去哪個?若是那樣,若你能隨心所欲地改變發生過的事?豈不是神一樣的存在?」
「我當然不是神,我很小的時候,想過改變自己家裡的事。結果做不到,很久以後,當我對時空有了一定了解後。我才知道……」時飛揚停頓了一下,「所謂的時間線並不是真的一條線,它其實是由無窮盡的時間節點組成的虛線。它的軌跡可能是彎的,可能是圓的,可能是筆直的,甚至可能是你想像不出的形狀。但最重要的一點,時間線並不是所有的節點都能改變,或者說,不是每一個剎那都能二次登陸。所以我對很多事只能無奈地看著。你剛才說的坐以待斃,雖然叫人生氣,但沒錯,有時候是這樣。」
夏侯河圖皺眉思索著對方的話,忽然對時空機器的使用有了新的認識。
時飛揚道「我好奇你去外星系做什麼。那邊的時空也有委員會掌控,他們一定會再次追蹤到你。而外星常會有未被記錄的怪物出現,你別以為能隨心所欲。」
夏侯河圖道「這不需要告訴你,但有一點,我相信站在更高的地方會引起更大破壞。直到有一天,將委員會連根拔起。」
時飛揚看著遠端的時空壁,慢慢道「若有那一天,我仍舊會追蹤你,抓捕你的。」
夏侯河圖怔道「聽口氣,我們能離開這裡?」
「我能感覺到這個破碎的空間仍在運動,這種運動會導致兩個可能。要麼,玉石俱焚。要麼,就是有剎那能連通其他時空。你的時空機器,我的空間能力會恢復運作。」
「所以我們剩下就是等待,是嗎?」
時飛揚道「人生,本來就是一場等待。」
二人陷入無邊的沉默。
福臨鎮雖然破敗,但小鎮中心的人並沒受重傷。杜郁非看著遠端閃過的黑影,也不和夢星辰他們打招呼就消失不見。
「汪直」脫去衣服,抹去易容,身上骨節響動,連個頭也高出半截。他快步奔出鎮外飛身上馬,自以為一片混亂中沒人注意自己,但並沒走多遠,就被杜郁非攔住。
「不用害怕,我攔住你,只是出於好奇。」杜郁非端詳著對方,此人身形高大面目俊秀,眼眸湛藍閃動幻彩,高挺的鼻樑下,薄薄的嘴唇帶著些許傲慢。
「你想問什麼?」對方的漢語略微生硬。
「你是血族,雖然年齡不大,但體內力量驚人。所以能隱藏自身血族的氣息,扮成西廠督主。」杜郁非笑道,「你扮成汪直多久了?真汪直在何處?真的他怕是不會對這場大戰有那麼大興趣。」
「不久。」假汪直目光閃爍道,「真的那位,自然還在西北。」
「方才保羅二十五世眼看就要脫困,是你突然發力,在亂風中奪走蝠臨指環,將結界加強,把他封印回去。」
「我不知你在說什麼。」假汪直笑道。
杜郁非道「常言道,明人不說暗話。我也不希望血族皇帝被放出來。只是想知道你為什麼這麼做?」
假汪直道「因為若是他回到歐羅巴,那邊哪還有我們小字輩的機會。所以無論如何他都必須繼續留在這裡。端木修以為歐羅巴不能沒有保羅,但我們那裡也有許多人希望沒有他。作為他們的代表,我潛伏在此就是做這個的。」
「你叫什麼名字?」杜郁非嘴角泛起淡漠的微笑。
「路易-瑞德。」灰衣人慢慢道。
「我也托你帶句話回去,路易,不論你們在西方如何折騰,不要把手伸到東方來。」杜郁非注視著對方道。
路易眯著眼睛看著對方,此人深不可測,他苦笑道「我知道了。」
天空發出沉悶的雷聲。
時飛揚脫離了時空裂縫,他和夏侯河圖算是同時脫困,但誰也不知對方去了哪裡。確切說,時飛揚自己也不知自己來到了哪裡,因為在這片黑沉的星空放眼都是飛行器。而望向遠空,一顆巨大的藍色星球高懸頭頂。
「這算是在月球上嗎?」時飛揚愣了一秒,撥通聯絡器,問道,「王猛,能查到我現在的位置嗎?」
「似乎是在外星了。具體坐標請稍等。」王猛笑道,「我們剛才還在賭你這次會消失幾天。看來是我贏了。」
「我消失了幾天?」
「才半天而已。」王猛道,「夏侯在哪裡?」
「天曉得。」時飛揚撓了撓頭,慢慢道,「這次他又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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