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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小時之後,不用社的眾人在門外集結。筆下樂 www.bixiale.com
方小瓶看了看時間,走到林陣所在的靜室道,「林陣,要出發了。不要臨陣磨槍了。」
林陣正在沉浸在方老頭昨晚傳授他的身法中。那是一種叫「光之暗影」的步法,分為「快慢」、「陰陽」兩種法訣。小蔡和胖子他們平時學的主要是「快慢」二字訣。但老頭子對林陣的要求自然不同。
老頭子昨天演示的時候,很懊惱地說,如果早知道林陣會狂歌三式這種高檔東西,早就把這套身法教他了。當時林陣也請教了他,關於「臨兵百變身法」。老頭子告訴他那個是武神曹破陣的最高絕學,會臨兵百變和不會臨兵百變,就是兩套破陣拳。而他想要靠個人悟性去感悟,不敢說完全不可能,但也最多是千分之一的可能吧。所以林陣有這個時間,不如多練練「光之暗影」。
「嗯,林陣磨槍。」聽到方小瓶叫聲的林陣當即開了句玩笑。
隨後就被打了個腦瓜子。林陣發現方小瓶的巴掌,他根本躲不掉。所以小瓶子到底是什麼級別的高手呢?「光之暗影」的步法,主要用於調節,由守轉攻,由攻轉守的中間銜接。林陣一晚上在精神的院子裡演練了數千遍,但在實戰之前還是差點意思。
「你有沒有可能和我練習一下?」林陣問。
「實戰練習?」方小瓶很不屑道。
林陣點點頭。
「我一隻手可以打十個你。何必欺負你呢?」姑娘看到對方露出不信的表情,笑道,「喲,還真長自信了。嗯,實事求是說,我武功不高,平時也被規定不能和人動手。所以你就不要打我的主意了。不過老頭子能把光之暗影教給你,實在下了血本的。」
「為什麼是下血本?這個有多厲害?」林陣頓時來了精神。
「上品的步法吧。」方小瓶低聲道,「不過你學了會有點問題,因為這是我家的步法。」
「你家的步法,為什麼會有問題?」林陣問。
方小瓶沒好氣道「走了走了,你十萬個為什麼啊?那麼多問題。」
上到車上,隊員們都知道了上午比賽的結果。陷陣社和飛揚社各自取得了勝利,波瀾不驚。
方老頭並沒有多說比賽的細節,只是微笑道「相信上午的觀眾會很失望,中立的觀眾總是希望看冷門。就讓我們在下午的比賽滿足他們吧。」
「我姐姐說,如果我們贏了,就會再給你做一次專訪。」吳沐顏對林陣說。
林陣笑著點了點頭,蔡翔則眼睛一亮道「那就是說,吳珩老師也覺得我們可以贏。」
蕭胖子道「廢話,沒打之前,什麼可能都有好嗎?」
方老頭微笑道「現在我們即將出發,所有人都到齊了,所有人的狀態都不錯。所以我只說最後一件事。」
眾人一起期待地看著他。
「我們在對面眼裡是弱旅,可如果他們真的小看我們,那麼他們就輸定了。比如……」方老頭微微一頓道,「他們派高海天打頭陣。甚至派個替補來頭陣。」
蕭振眉點頭道「是的,那樣我們就有機會先下一城。」
「那……如果他們是王劍九或者孫骷髏打頭陣呢?」蔡翔笑道。
「那就說明,他們覺得我們是強隊。」方老頭認真道,「如果對手都認為我們很強,我們當然就一定是很強。」
所有人輕輕吸了口氣,士氣頓時高漲起來。
韓雪美目一亮,她發現方老師真的有點水平,就這麼一段話,就不管補天社怎麼預設陣容,他們這些孩子都不會有動搖的情緒了。
大約二十分鐘後,不用社來到了比賽會場。下午的兩場比賽,補天社和不用社排在前頭。
遼神館的兩個附屬擂台被收了起來,所有八強戰的比賽都在中央擂台進行。而四支隊伍的觀摩席在擂台邊連成一片,觀摩席上方是各自學校的拉拉隊。再遠望過去能看到臨近看台的貴賓席。那邊張劍山、關左、吳珩等武道協會的高層已經全部就坐。
張劍山看著不遠處的蔡菲,又看看從雲中郡來的武神代表董源,小聲道「你知道呂天病了嗎?」
關左微微點頭道「略有耳聞,說是回雲中之後就病了。聽說病得不輕。你看本來他應該作為雲中代表來這裡觀賽,結果換人了。」
張劍山皺著眉頭靠近那個代替呂天起來的武神董源,問道「天武神身體有沒有好些?到底發生了什麼?」
董源壓低聲音道「好像是走火入魔。聽說他在雁門這邊收穫了天下戟碎片,回去就閉關了。然後……就走火入魔。有傳說,他現在是瀕死狀態。」
這樣?張劍山有些不太相信,像呂天這樣的天驕,陷入走火入魔的困境不是不可能,但直接處於瀕死狀態,一定是誇大了。他有心去問一下蔡菲,但是那個女人一臉陰沉顯然心情很糟糕,他也就不敢多問了。
蔡菲瞥了他們這邊一眼,腦海里想的則是地下室里,已經是一頭紅髮的呂天。
對方給的配方,需要一種特殊的藥引。當時她不知怎麼就鬼迷心竅的一心幫對方收集,而現在……她看著自己的手掌。果然從一開始,就不該去做。蔡菲想著那陌生的眼神,讓她懷疑自己傾盡全力做的事,到底對不對……可是,她已經沒有回頭路了。
方老頭走到場邊,和賽事委員會說了幾句,回來時手裡拿了一張補天社的出場名單。
「補天社,鋒將高海天,副將孫骷髏,主將王劍九。」他對眾人念道。
蔡翔、蕭振眉身上起了一層雞皮疙瘩,對方的出場順序被他們料中了。這就意味著……
方老頭輕聲道「這就意味著,我們贏的機會又大了幾分。蔡翔,蕭振眉。」
二人上前一步,正色抱拳。
方老頭道「不求你們贏下高海天,但是讓他不死也得脫層皮。就一個字,拼!」
「明白!」蔡翔和蕭振眉同時回答。
方老頭又道「另外,打高海天以及他之後的對手,你們要注意利用場地。」
「場地?」蔡翔皺眉道,「這個場子裡沒有什麼好利用的啊。」
「注意邊線的位置。」蕭振眉忽然道。
「沒錯了。」方老頭笑了笑,看了眼林陣。
林陣捶了捶心口。
「從今天開始,全是硬仗。只看眼前,不想將來。」方老頭肅然對眾人道。
「諾!」所有人高聲應答。
「鼓鼓勁!隊長!」方老頭道。
蔡翔握著拳頭,重重給了蕭振眉一拳。胖子翻了翻白眼,讓武道社眾人圍成一圈。
蔡翔大吼道「現在是什麼時候?」
蕭振眉叫道「是我們雁北上陣比武的時候!」
蔡翔大吼道「雁北!」
蕭振眉鼓足了勁,舞動著肥胖的身軀,喊道「哈!呀!」
胖子的聲音遠遠傳上了看台,引起周圍一陣矚目。
「威武!」蔡翔同時在他對面,揮拳敲擊著胸膛,高喊道。
胖子再次晃動身子,大吼道「雁北!」
「哈!呀!威武!」眾人和他一起大吼,並學著蔡翔一起敲擊胸膛。
蔡翔吼道「雁北!」
蕭振眉大叫道「嗨!呀!必勝!」
「雁北!」「哈呀嗨!必勝!」
然後,附近看台上由韓雪老師統領的拉拉隊,也跟著叫了起來。叫喊聲中帶著鼓聲,竟然是韓雪親自拿起了鼓槌。這一下連向來鄙視熱鬧的方小瓶也高興起來,拉著幾個低年級的社員大叫大喊。
不用社的熱鬧騷動,也引得另一邊「補天社」的關注,只是王劍九、孫骷髏、高海天三人,沒有一個擅長製造這種氣氛。所以王劍九摸著腦袋,只是簡單動員了幾句。倒是他們的拉拉隊,載歌載舞露出窈窕的身段。
但和對面的鼓聲比起來,兵器學院的拉拉隊就顯得比較陰柔了。
高海天很不爽地望向不用社,嘟囔道「怎麼不吼不用?你們又不叫雁北社。」。
王劍九笑道「不用在意,一會兒打垮他們就行了。說起來,你為何執意要上場?休息一次不好嗎?」
高海天道「我想和林陣打一場啊。」
「那就等你一串三,三連決勝了。」王劍九微笑說,「對方前兩人很弱,你速戰速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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