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她接觸到黎越澤目光的時候,她仿佛聞到了死亡的氣息,前所未有的恐懼襲上了她的心頭,她開始忍不住顫抖起來。
黎越澤當然認識她,聽如畫、蘇虎一描述,他便知道了這個女子是黎忱逸最寵愛的侍妾,盼兒。
黎越澤突然一拳打了出去,漫天的元力席捲,刺目的青光剎那間凝聚在一起,一道青色的神劍斬破天際,直接將黎忱逸震飛了出去。
而黎越澤則是從天空下落,帶上恐怖的威勢直接來到了侍妾盼兒的身前。
氣lang澎湃,盼兒直接跌坐在了地上,迎著黎越澤冰冷的目光,她開始劇烈的顫抖起來。
「我的未婚妻你也敢碰,還差點將其刺殺,你以為你是誰?」
黎越澤的聲音冰冷的可怕,如同從九幽地獄從來,如重錘一字字砸在她的心間,嚇得她臉色蒼白。
「我我不是故意的,我不知道她是您的未婚妻。」盼兒恐懼的解釋道,在剛才黎越澤說出姚可馨身份的時候,她已經嚇得面無人色了,別說她是當朝一品大員的女兒,但是黎越澤的女人這一個就不是她能承受得了的。
「她到底怎麼得罪你了?不過是個衣服而已,你竟然下那麼狠的手,還出手掌摑侍女,囂張跋扈,真以為青州城是你們家的了嗎?」
「我我怎麼知道她是」
她還在狡辯,但黎越澤已經一巴掌直接打了過去,生生打在了她秀氣的臉頰上,血水混著牙齒直接噴了出來,差點將其半個臉頰抽成粉碎。
「這一下,替姚可馨,也替被欺壓過的平民而打的。」黎越澤聲音冰冷,一步步來到她的身前,大手一抓,便將她懸空提起。
「啪」
再次一巴掌,大口大口的血水噴出,臉頰上傳來的劇痛幾乎讓她昏死過去,但最刺激她神經的,還是濃濃的恐懼。
「這一下,打你不長眼,也不想想你的身份,螞蟻都不算,狗仗人勢。」
黎越澤神色如常,仿佛打得只是一個牲畜而已,根本引不起他心裡的一絲愧疚。
「黎越澤,住手,你幹什麼!」
黎忱逸驚得面無人色,看黎越澤將他的女人打成這個樣子,憤怒出聲吼道。
「幹什麼?她跟你那麼久,囂張跋扈,不知道禍害了多少無辜平民,早該是個死罪,今天我就代天行刑。」
黎越澤一聲冷笑,長劍嗆然出鞘,寒光凜冽,刺骨的殺意讓所有人如墜冰窖。
侍妾盼兒更是嚇得面無人色,身子劇烈的顫抖著,心裡已經來不及後悔了,而是讓她肝膽俱裂的恐懼。
「別殺我,求求你了,不要殺我!」
此刻的她再不看見之前囂張跋扈的模樣,她現在的樣子像極了那些曾經也在她腳下瑟瑟發抖的人,她只顧著求饒了,已經忘了曾經有多少人也是這樣的哀求她。
「少爺,救我,救我啊!」
看著黎越澤越來越近,她幾乎要瘋了,對著黎忱逸大呼道,這是她最後的稻草。
「住手!」
黎忱逸自然不能讓黎越澤殺了他的侍妾,如同閃電朝這裡奔來,一口元力長刀成形,呼嘯破空,朝著黎越澤怒斬而來。
「滾!」
黎越澤一聲大喝,長劍一抖,一道雪亮的劍光迎風舞動,璀璨的青光升騰,直接將黎忱逸的長刀割成粉碎,而後狠狠地斬在了他的身上,鮮血四濺,直接將其打飛了出去。
「今天誰也救不了你,你要為了你的無知,為了你的跋扈,為了你的罪孽,付出代價!」
黎越澤神色冰冷,沒有一絲一毫的情緒波動,仿佛是代表天神審判的使者。
黎越澤的長劍舉起,寒光凜冽,在侍妾盼兒恐懼的目光中,在侍衛和下人震驚的目光中,在黎忱逸驚駭的目光中,黎越澤目光一冷,長劍一斬而落,一道鋒利的劍光閃現。
在下一刻,一道血柱猛地噴出足有三米高,女子還帶著恐懼眼神的頭顱高高拋飛之後,無力落地,骨碌碌一陣滾動。
場面血腥到了極點,頭顱滾落,身子無力的歪倒在地,刺目的鮮血流了一地。
所有人都怔住了,不敢相信黎越澤竟真敢當著眾人的面將其斬殺,而黎忱逸則是一聲大吼,吼聲震天,所有人都能感覺到他近乎瘋狂的怒火。
「黎越澤,我殺了你!」
黎忱逸一聲憤怒的長嘯,朝著黎越澤疾奔而去,寒氣彌天極地,冰凍一切,一道道反射著寒光的冰柱如箭雨朝著黎越澤射出,呼嘯破空。
「殺我?你以為你能跑的掉?」
黎越澤一聲冷笑,一個青色的大手印陡然成形,瘋狂的吸收著天地元力,而後帶著震耳欲聾的轟鳴聲朝著黎忱逸一壓而落。
「啪啪啪」
在大手印之下,漫天的冰柱盡數粉碎,摧枯拉朽般破碎一切阻擋,狠狠拍在了黎忱逸的身上,直接讓其噴出一道血箭,身子重重的砸到了院牆之上。
「砰」
黎越澤動作不停,身子迅速上前,一拳轟出,狠狠砸在了黎忱逸的胸膛之上。
「噗」
黎忱逸吐血飛退,心神也迅速的冷靜下來,他根本不是黎越澤的對手,目光中第一次出現了恐懼,侍妾死了也就死了,可他卻不能讓自己也搭在這個地方,看現在黎越澤的陣勢,他今天不死也得半殘。
「黎越澤,你已經殺了我的侍妾,事情也鬧到了這個地步,你也該收手了吧,殺了我,你也難逃一死!家族不會放過你的!」
黎忱逸肯定黎越澤不敢孤注一擲,恨聲道。
「我還真想試試,像你這樣的廢物,遲早是家族的蛀蟲。」黎越澤冷笑道。
「你算個什麼東西?有本事試試看,狗日的。」黎忱逸不由大怒,怒火翻騰。
黎越澤不再多說,姚可馨的傷勢已經觸動了他心底最軟的一根神經,一個火辣辣的巴掌印,染紅了紗布的肩膀,這一切的一切都讓黎越澤幾乎發狂,尤其是姚可馨無比委屈和傷心的哭泣,讓黎越澤的心臟前所未有的抽痛著。
在走出姚可馨房門的時候,黎越澤已經決定,哪怕今天鬧個天翻地覆,他也要為姚可馨討回一個公道。
「嗡」
黎越澤的氣勢不斷的升騰著,刺目的青光如同匹練當空狂舞,壓迫性的氣息肆虐八方,讓一些修為較低的侍衛幾乎要窒息。
「砰」
黎越澤一拳拳接連打出,每一拳都凝聚了他憤怒的氣息,一時間,拳影漫天,打得天地動盪,虛空扭曲,狂暴的元力肆虐,幾乎要形成一股熾烈的風暴。
「噗」
黎忱逸本來已經負傷,根本擋不住氣勢洶湧的黎越澤,被打得連連後退,吐血不止,虎口已經震裂,身體中傳來的劇痛不斷刺激著他的神經。
黎越澤越打越狠,下面的侍衛已經看不下去,照這樣下去,黎越澤真能將黎忱逸活活打死,如果那樣的話,他們也難辭其咎。
但他們卻沒有一點辦法,哪怕他們全部上去恐怕還不夠黎越澤一巴掌拍的,根本不是一個等量級上的。
正當他們驚慌失措的時候,一聲驚怒的大喝突然傳了過來。
「給我住手!」
一聲雷鳴般的大喝響起,滾滾音lang傳出,讓所有的人駭然失色,耳膜嗡嗡作響。
「爹!」
黎忱逸驚喜交加,直接朝著來人撲了過去,仿佛抓到了救命的稻草,但黎越澤卻是不允,一拳打出,直接將黎忱逸震退了回去。
來人身材高大,中年年紀,一雙眼睛炯炯有神,不怒自威,正是黎忱逸的生父,黎鷹,也是黎越澤的大伯。
「黎越澤,你小子造反嗎?也不看看這是什麼地處,也敢造次。」黎鷹一聲大喝,如滾雷般響起。
「黎忱逸膽敢傷我未婚妻,我難道還不能來教訓教訓他?」黎越澤根本不在乎黎鷹的態度,冷笑道。
看到黎鷹前來,一應下人和侍衛均是急忙退去,在遠處垂頭不語,其威勢可見一斑。
但蘇彥和蘇陽仍是站在一旁,饒有興趣的看著,看著黎越澤與黎鷹對峙的樣子,蘇陽不免有些奇怪,問道:「按說這黎鷹可是黎將軍的大伯,不過看這架勢,好像黎將軍不怎麼買他帳啊?」
「那是自然。」蘇彥一笑,解釋道:「如今的黎家家主是黎越澤的祖父,而黎鷹這一脈正好與黎越澤的父親這一脈不合,內訌不止,關係自然好不到哪去。」
「原來是這樣。」
而此時黎鷹則是神色陰沉的可怕,這可是他的府邸,結果自己剛出去一會兒,就讓一個後輩打上門來了,不但鬧成這樣,而且悍然殺人,這讓他的面子怎麼掛得住。
「事情我已經知道了,但這就是你殺人的理由?還在此處大鬧,哼,還速速受縛,接受家法的處置?」黎鷹大喝道。
「荒唐,可笑,這個小畜生終日無惡不作也就罷了,今天竟然欺負到了我的頭上,差點將人殺死,我來討個公道,你不但不主持公道,還在這擺出家法,來維護他,你的長輩當得可真是出色。」黎越澤冷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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