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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凌飛的狠辣手段,九條凜面色平淡沒有覺得有任何不妥。對敵人的仁慈是對自己的殘忍,從小她的父親就這麼教育他。雖然她爺爺有時候並不這麼認為,但也教育她不能凡事優柔寡斷。
凌飛走到唐娉婉身旁,輕聲問道:「沒事吧?」
唐娉婉遙遙頭:「不礙事。」
凌飛伸出雙手,將唐娉婉擁入懷中,輕撫她如墨長發:「沒事就好。」唐娉婉反手環住凌飛的腰緊緊抱住,即便她表現得再冷靜,其實內心也是害怕的。
抱著唐娉婉凌飛眸光冷厲,一群不知死活的東西。陳景山,莫家……呵呵。
放開唐娉婉,凌飛看向九條凜,微微一笑道:「今天真是謝謝你了。」九條凜來得很及時,及時到凌飛都懷疑她是懷有目的而來。不過不管是什麼目的,她救了唐娉婉幫助了他這是事實。
九條凜微微搖頭,僅僅是看著凌飛。
唐娉婉也出聲道:「謝謝。」
凌飛望著九條凜的手臂道:「他的刀上有毒,我先幫你看看。」
「嗯。」九條凜伸出她雪白藕臂。
凌飛把脈後用明心手點了幾處穴位:「我之前的藥你還留有嗎?」
「還有。」九條凜輕輕點頭。
「我幫你封住毒性了,不動武力不會擴散,撐到回家吃藥沒有問題。」凌飛道,「按照我之前給你的方法,吃一貼就能好。」
九條凜頷首,示意明白。
「我們走吧。」掃了眼工廠凌飛說道。
「就這樣走了嗎?」唐娉婉望著二三層,上面死了幾十個人,就這麼走了?
凌飛知道唐娉婉在顧慮什麼,依舊笑道:「放心,有人來處理。」不管是展天嘯紀志國亦或是閆正芳,他們都會替他處理這些。
其實還有一個人在上面,凌飛卻已經沒有殺他的想法。不過這個人有可能早就跑了,趁著他和毒蛇纏鬥的時候。方才那些人就想逃跑,現在有了機會不逃是傻子。
三人出了工廠來到凌飛的車前上車,凌飛驅車往回趕。到了這會兒已經是凌晨兩三點,高度緊繃的神經終於有了鬆弛的機會。
「九條凜,你怎麼會剛好在這?」凌飛還是問道。
九條凜長長的睫毛抖了抖,視線往窗外飄:「巧合。」僅僅吐出兩個字,九條凜便不再言語。
一直盯著後視鏡的唐娉婉心中一動,猛然生出一絲怪異的感覺,盯著九條凜看了許久許久才移開視線,轉而凝視凌飛,這兩人似乎有些什麼……
凌飛先將九條凜送到她家,吩咐她記得吃藥,隨後帶著唐娉婉回了家。
唐娉婉一路上都在時不時看著凌飛,似乎想要說什麼,卻又什麼也沒說出口。那雙清冷的眸子帶著無限情感,卻又無從訴說。
回到唐娉婉家中,唐娉婉去洗澡凌飛坐在客廳沉思。
凌飛雙手合十盯著電視機,心中卻在想著別的事,眸中殺意凜然。看看時間已經接近四點,凌飛心中盤算著他的計劃,是否此刻前去暗殺陳景山?
思索良久凌飛還是否定這個方案,之前的電話他在電話中和陳景山表露過殺意,陳景山必然會做足準備等待他的到來。女朋友被綁架這麼大的事,料想也知道凌飛有多憤怒,陳景山不提早做準備才怪。
不僅僅是今晚,這段時間,陳景山都可能會全副武裝等待凌飛的到來。想要刺殺陳景山的難度大大提高,有莫家的保護,防衛力量非比尋常,凌飛沒有把握殺了陳景山後能夠全身而退。
但是,讓他就這麼放過陳景山是不可能的,他心中不斷謀劃,一條計策從腦中鑽了出來。既然我不能過去,那就讓你過來。
……
已經到了深夜四點,陳景山仍舊未眠,他還是坐在那張沙發之上,旁邊坐著張文生。張文生滿臉驚詫,放下手機望著陳景山,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讓凌飛逃了?」陳景山淡淡道。
張文生無奈苦笑道:「是的,毒蛇也死了,甚至那一隊人也都死得差不多了。現在我們該怎麼辦。」
陳景山的眉頭也是不著痕跡一皺,凌飛能殺出重圍出乎他的預料。不管一個人的身手如何可怕,30多個槍手竟然沒能把一個人的性命留下來,甚至於毫髮無傷逃走,簡直不可思議。
那麼接下來他的問題來了,如何應對凌飛的暗殺?他知道凌飛的話絕對非虛,異地思之他也會這麼做。
「陳書記,我們……」
「主動出擊。」陳景山目光閃爍,這是目前最好的辦法。凌飛必然以為他想要做防守,他反守為攻,出其不意!
「嗯?要怎麼做?」張文生問道。
陳景山少了抬眼張文生,什麼也沒說,站起身往臥室走去。
張文生不明所以,但陳景山不說他也沒法追問。
……
翌日。
凌飛大早上起來到廚房為唐娉婉下廚,昨晚唐娉婉肯定嚇到,他想要做點飯菜來安慰她。
這一次打開冰箱凌飛看到許多豐盛的食材,他不由奇了,唐娉婉平時有做菜嗎?並沒有啊。平時唐娉婉那麼忙,哪有時間去買菜?
其實,唐娉婉是在偷偷的練習廚藝,只不過凌飛不知道而已,他想給凌飛一個驚喜。
凌飛也沒有想太多,拿起食材就開始做早餐。今天的早餐可是很豐盛的,雖說只是一碗陽春麵,卻加了無數豐盛配菜,讓這碗面吃出了千元大餐的感覺。
唐娉婉聞著香味從樓上下來,看到凌飛在做菜,她那剪秋水輕輕眨動,小扇子似的睫毛上下翻飛,濃濃的幸福在眼中蕩漾。
以前她並沒有感覺到凌飛對自己的愛有多深,可在昨晚的事情發生時她感受到了。昨晚睡覺時,他攬著自己緊緊相擁的力道,讓她明白凌飛對自己的珍視,他害怕自己有任何一點的閃失。
「行了,來,剛好吃飯。」凌飛笑道。
「嗯。」唐娉婉用鼻音輕輕嗯了一聲,帶著清晨剛起的些許含糊迷濛,顯得極為誘人。
這頓早餐很豐盛、很美好,更是幸福,凌飛這樣的人會給自己下廚,很難想像呢。
唐娉婉細嚼慢咽吃著面,凌飛靜靜看著她,突然凌飛開口問道:「我殺人,你害怕嗎?」他問的不是唐娉婉還不害怕死人,而是問的是他殺人唐娉婉怎麼看?
唐娉婉的動作頓了頓,認真凝視凌飛,柔聲道:「不!」唐娉婉語氣堅定,斬釘截鐵。凌飛是因為自己才殺了人,怎麼可能會因為這些而怪罪凌飛?
從一開始她就知道凌飛不是一般人,連新城市委書記的兒子他都敢動手,這樣的人怎會一般?在後來慢慢喜歡上凌飛的過程中,早已有了一些覺悟。
再者說,作為唐仲英的女兒這些事情不是沒有見過的。她父親能一步一步走到如今這個地位,絕非常人眼中看到的那麼風光無限,背後的黑暗也是很可怕的。
凌飛牽起嘴角,很是滿意唐娉婉的答案。道不同不相為謀,如果唐娉婉給出他否定的答案,他們很可能走不到一起。
這個問題不是簡單的問題,而是關乎三觀。如果這個問題不解決,將會成為他和唐娉婉戀情之間最主要的矛盾。
人都說門當戶對,其實這話也是有道理的,若是門不當戶不對,兩人產生的矛盾往往就是因為雙方對一件事物的看法不同。同樣一件事上位者和下位者的思考完全是兩種角度,因此而產生分歧,也不是不可理解。
「今天去上班沒關係嗎?」昨晚唐娉婉受到了驚嚇,凌飛擔心她的狀態。
「無礙。」唐娉婉輕輕搖頭,她明白自己的狀態,雖然害怕但並不影響自己的情緒。從小耳濡目染這方面的事情,昨晚更多的是因為沒有碰到過這樣的意外而受到衝擊,一晚上的時間足以調整自己的心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