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天空漸亮。\\www.yibigЕ.com/
鐵山悠悠的醒來,看了看自己浸泡在裝有特質療傷藥的木盆里的身體,又環視了一周房間,接著緩緩的閉上了眼睛,嘴角上翹,露出一絲笑容。
「我,還活著!」
鐵山不由在心中感嘆。
昨天進入死亡沙漠邊緣四里處的區域修煉,感覺到前所未有的壓力。所帶來的壓迫感,比當初進入五里處所帶來的壓迫感強大的太多太多,連他自己的心裡都在想著會不會死在那裡,變成一具屍體,最後被黃沙掩埋,化為沙礫。
好在現在還活著,這就讓鐵山對接下來的修煉充滿了信心。
凡事第一次都是最難過的一道坎,許多人都倒在第一道坎上。或是放棄,或是直接死在這裡。只有第一次死不了,那麼以後想死都難。
鐵山從木盆裡面站起身,擦了一遍之後就穿上衣服,準備離開。
在離開之前,他看了看擋在謝瑩瑩閨房內,裡屋與外屋之間的那道帘子,不知道謝瑩瑩昨晚在看到他又只剩下一口氣時,是什麼樣的表情。
他做了一個夢,夢到謝瑩瑩在他的身邊哭泣……!
沒有過多的停留,鐵山離開了謝瑩瑩的閨房。
只是他沒有注意到,一簾之隔的裡屋內,其實並沒有人!
出了謝府,鐵山直奔汪老哥的兵器鋪,最後和老哥一起離開。
一個穿著灰色袍子的人,遠遠的盯著兵器鋪的後門。袍子非常大,遮住了這個人的整個身子,巨大的帽檐向下壓著,蓋住了頭部,只能從時而抬起的帽檐下看到一雙清澈而又有神的眼睛。
當灰袍人見到兩個身披黑袍的人從兵器鋪的後門走出來時,這個人立即跟在了後面,不過一直保持著一段距離,生怕被人發現。
沿著晉城內的一條小路出了城,一直向西,沒有了建築物的遮擋,灰袍人只能遠遠的跟著,時而躲在樹幹後,時而躲在石頭旁。
出城沒多遠,周圍的人漸漸稀少,兩個黑袍人這時突然跑了起來,速度非常的快,兩個身影不時的高高躍起,而這一躍就是幾丈遠。
可以確定,這是施展了某種武技身法,否則以平常人的腳力,根本無法做到這一點。
灰袍人看見後,縱深向前一躍,高高的飛起,最後落在幾丈之外。在快要落地的時候,雙腳輕輕的在地面上一點,再次跳起,飛出很遠。
就這樣,兩個黑影在前面跑,灰袍人在後面追。
在狂奔半個時辰後,兩個黑影終於停了下來,而灰袍人卻不見了蹤影。
黑影進入沙漠中的風帶,逐漸的消失在黃沙當中。
大概一炷香之後,灰袍人才來到這裡,最終停下。
「腳印呢?」灰袍人小聲的自言自語,同時低著頭,看著地面。
灰袍人的後面,有三趟腳印,一趟很深,兩趟很淺。深的腳印是灰袍人留下來的,而兩趟淺的腳印,則是先前那兩個黑袍人留下的,只是吹過的風沙覆蓋上了腳印而已,所以看起來很淺。
「人呢?」灰袍人抬起頭,四處張望。這裡是沙漠,周圍一片黃沙,一望無際,除此之外,什麼都沒有。
灰袍人又向前走了幾步,突然感覺到周圍風力加大,風中摻著著沙礫也變多。灰袍人夾緊袍子,後退了幾步,這時風沙又立即消失。
灰袍人先是感到奇怪,隨即向沙漠的遠端望了望,突然露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
「死亡沙漠!那裡是死亡沙漠的方向!」
灰袍人忙不迭向後退,可是沒退幾步又停了下來,先前踏入風沙界線時的腳印已經被黃沙掩蓋,消失不見。而界線之外的地方,腳印卻還在。
「難道他們去了死亡沙漠?」聯想起腳印在這裡消失,灰袍人不由的想到。
灰袍人在風沙界線外徘徊了好一陣,最終還是沒有進去。在風沙界線之外迷路,還可以通過腳印原路返回,但如果在風沙界限內迷路,恐怕一輩子都別想走不出來。
界線內,沙礫很快就會覆蓋腳印,而且裡面沒有任何的參照物,那裡的一切,每時每刻都在狂風的作用下移動,根本無法辨別方向。
望著死亡沙漠的方向,灰袍人深深的嘆了一口氣,最終黯然的按照原路返回。
在快要到晉城時,灰袍人突然又停下了腳步。前面不遠處,一個高大英俊的男人在沙漠中快步的走著,並不時的回頭向後面望,生怕被人發現似的。
「他怎麼會在這裡?」
灰袍人立即藏到沙丘後面,遠遠的看著那個男人。
不遠處沙漠中的一個沙土廢墟,男人在那裡停了下來,也就在這時,從廢墟中走出一個蒙面人。
「沒有人跟來吧?」蒙面人謹慎的問道。
「放心吧,這沙漠裡一望無際,如果有人,一眼就看到。」男人聽見後笑著說道。
「怎麼樣,是不是已經想好了?」蒙面人問道。
「一個多月,什麼都沒有分到,還想個屁?如果按我的意思,早就應該動手,何必多裝這一個月的孫子,等到現在?」男人不滿的發著牢騷。
「大概是為了說服自己,給自己一個不再內疚的理由吧!」蒙面人說道,「畢竟,那是她的家人!」
「家人?哈哈,聽起來真滑稽!」男人笑著說道,「如果她知道是家人,這兩年也不會做出那麼多對不起她家人的事!」說著,男人的臉色一整,說道,「跟你說正事,這次你要多找些幫手。那邊有一個初級武師,七八個高級武士,還有一些雜七雜八的初級和中級武士。她的意思是,儘量不要殺人。」
「明白,我會回去多找幾個武師級別的高手朋友幫忙。具體在什麼日子?」蒙面人問道。
「今天是二十五,還有五天就是年。在二十七日那天,謝家在各城的掌柜都會到謝家,一是給家主拜年,二是把下半年的收入銀兩送到府上。所以那一天,府中的錢財最多。藥房什麼的,我們帶不走,只有直接對那些銀兩下手。」
「你是說二十七日,也就是後天動手?」
「對!後天動手,最好是午夜,以三聲貓叫為信號,聽到回應後便動手。到時候,我們會在晚飯裡面給他們下藥,解決起來也容易一些!」
「知道!」
兩人又鬼鬼祟祟的說了一陣,最後分開。男人向晉城的方向走去,蒙面人回到廢墟中,過了一會兒,一匹馬從廢墟後狂奔而出,消失在風沙之中。
一陣風沙吹過,似是什麼都沒有發生。
沙丘後,灰袍人站起身,抖了抖袍子上的黃沙。
「後天嗎?不行!一定要讓父親知道!」灰袍人縱身一躍,向晉城奔去。
回到晉城,進入謝府,灰袍人把一直扣在頭上的帽子掀開,露出嬌美的面孔。只是她的秀美緊蹙,一臉的嚴肅,直奔東院謝長天的書房。
「噹噹當~~!」敲門聲起。
「誰呀~!」裡面傳來謝長天的聲音。
「爹,是我,瑩瑩!」
「進來吧!」
謝瑩瑩推開門走了進去,書房內只有謝長天一個人,謝瑩瑩站在門內向外面望了望,然後關上了房門!
「爹,我聽到一件事,是這樣的……!」謝瑩瑩把先前在城外聽到的,以及一個多月前,在花園假山中聽到的事情原原本本的說了出來。
府內最近一段時間平靜無事,又臨近過年,謝長天的心情本是不錯。可是在聽見女兒的一席話後,他的臉色立即陰沉了下來,而且越來越暗。
「嘭~!」
謝瑩瑩的話剛說完,謝長天的手就狠狠的拍在桌子上,硬木的方桌桌面頓時被謝長天的手掌貫穿,打出個窟窿。
「混賬!」謝長天站起身破口大罵,「不像話,太不像話!」他在書房內來來說說的走著,「我就知道,我就知道她這次回來,絕對不會安穩!沒想到呀沒想到,她竟然要搶!我要打死這個不孝女!」說著,火冒三丈的謝長天就要往外走。
「爹,現在不能去!」謝瑩瑩急忙攔住謝長天,說道,「爹,事情還沒有發生,僅憑我的一面之詞,你現在就是去找姐姐,姐姐她也一定不會承認。」
謝長天的腳步停了下來,覺得女兒說的有理,便問道,「那你說怎麼辦?」
「我覺得,我們這兩天應該當成什麼事都不知道,但要在暗地裡準備埋伏。等到姐姐找的那些人動手時,我們在擒獲她們,到時候人贓並獲,姐姐想推都推不掉,到時候在決定如果對待姐姐!」
謝長天皺眉沉思,過了好一會兒,終於點頭。
「好,就這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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