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蘭菏在覺慧寺探望不動法師之際, 粉絲都已在網上狂舞。詞字閣http://m.cizige.com
他參加那活動是有直播間全程直播的,在主持人調侃蘭菏和宋浮檀的時候, 觀看的網友還只是隨便笑笑,這年頭, 開這種玩笑算啥呀。
接著看到蘭菏和宋浮檀疑似生氣,起身要走人,吃瓜群眾的興致才提起來。
嚯,鬧大才好看!
誰知道蘭菏離場之前, 還來了句是和好基友一起去上廁所,久久未回來如此刺激,直播間全員瘋掉, 繼而被cp粉占領。雖然後來官方有說明蘭菏臨時有事請假,但大家哪能理會。
【如果這還不算真?我宣布從此每一年的今天就是他們的結婚紀念日】
【??這個說明很沒力度啊, 辦什麼急事還需要宋浮檀跟著一起離開】
【嗚嗚嗚嗚嗚就按著我的頭磕唄】
【惹,這麼戀愛腦還想演高僧?】
【一時搞不清樓上是粉是黑?】
【路過,不覺得這倆人真的很有問題嗎?是不是真的在搞斷袖噢】
【ls用詞真復古,還斷袖,我覺得只是cp粉狂歡吧, 蘭菏看起來不像gay, 上次陳星揚在微博吐槽聽蘭菏的送了女性朋友熒光粉口紅,慘遭唾棄】
【???陳星揚編的吧,我們蘭菏按照自己的唇色選都不會錯。唉,雖然今晚很真,但是他提前走了, 最近又沒新作品,我想看到新鮮的蘭菏啊!《鬼趣》到底啥時候定檔!】
【emmm聽業內說送審了,但是這片子看名字就知道過審難度大吧,鬼知道要改多久】
這一刻,還有人捧著自己的手機哭嚎,被家裡作為火居道士的長輩聽到了,貌似夾帶著蘭菏的名字,便問了問:「他怎麼了?又需要投票嗎,我借你手機啊。」
不自覺想關心一下來老爺的新聞呢。
面對最近一直熱情支持追星的叔叔,小cp粉嚶嚶道:「蘭菏啊,他和宋浮檀好真。」
道士:嗯?可不就是真的,他親眼看到柳十三摁頭,可惜,這是絕密,不能說。要說了,天知道地知道,鬼神會知道,來爺也就會知道。
所以,他只好深沉地道:「噢!」
小cp粉:「您別噢了您都不懂!其實我知道不太可能,但我還是想幻想一會兒嗚嗚嗚。算了,叔叔連宋浮檀都不知道是誰吧,您別問了,讓我獨自嚎一會兒。」
道士:「」
而另一邊,蘭菏探完不動法師的情況,說好去北園抓「北海龍王」之後,也要離開了。柳十三低著頭跟在後面,苦思冥想該如何找補回面子。
思空送他們出去:「來爺,那這件事就拜託你們諸位了。」
全京城,現存最牛逼的四大門仙家基本就在蘭菏家,上次降伏柳十三,蘭菏更是出了大力,反正這事兒交給蘭菏,和尚們自覺比自己上要靠譜,他們的方丈都折了。
「義不容辭,」蘭菏戳了下胸口,「那什麼,佛心嘛。」
思空:「」
他欲言又止,無法反駁,方丈和來爺還是忘年交呢
蘭菏上了車,心想幸好他們這車是家庭用車,夠寬敞,宋浮檀開車,他坐副駕駛,後排坐胡大姑娘、胡七十九和白五足夠寬敞,後備箱的位置去掉了可移動的擋板,還能坐一個柳十三。
蘭菏說:「這個常月圓看起來不簡單,我去找王粒粒補點貨,然後我們就去北園抓蛇。事不宜遲,今晚就去。」
「交給我就可以了,區區小水蛇,我把它北海都掀了!」柳十三剛才一時忘情,這會兒為了補救,冷冷說道,「你們在岸邊談戀愛就可以了。」
蘭菏、宋浮檀:「」
那像話嗎!
「你不要急躁,這蛇明顯是有特殊之處,否則不動法師怎麼會中招。我懷疑,要麼人家有奇遇,要麼特別陰險,趁人不備就是一口。」蘭菏說道。
柳十三嗤笑一聲,作為一條毒蛇,他鄙夷地道:「咬一口怎麼樣,水蛇只有微毒,你知道微毒是什麼嗎?就是清理一下傷口就沒事了,你說這是毒還是嘴髒。」
蘭菏無語,索性看向胡大姑娘。
胡大姑娘抱臂道:「蘭菏說得對,要謹慎,常家當年也是出過京城有名的大仙的。」
柳十三:「哼,我倒擔心她一見我們去,就跑了。」
「倒也是啊,你倆這麼能打,萬一她躲著不肯出來呢。」蘭菏想到這一點。
「應該不會吧,如果我也去的話。」宋浮檀微微笑道。
胡大姑娘點頭道:「北園有佛寺與佛塔,北海常家常年受佛門浸染,要是以小宋為誘餌,多半能成。」
蘭菏想說什麼,宋浮檀抬起手,示意他看那道紅痕:「我們可是鎖在一塊兒,這不算獨自犯險吧。」
胡大姑娘也嘻嘻一聲:「就是,小宋不也學了使劍畫符,你總得讓他為救和尚出點力吧。」
蘭菏想了一會兒,問柳十三:「好吧,你蛇蛻還有嗎?」
柳十三:「有啊。」
蘭菏找了一趟王粒粒,把裝備都帶上了,從臨濟棒、快樂紙、金頂香灰到一麻袋的狐狸指甲,就上次那些胡門給的試用裝,足夠他把十個手指頭全都裝上不同的功能了。
北園現在被圍住了,思空那邊已經幫蘭菏聯繫過了,把他們給放了進去,並保證任何人不能進入。
除了宋浮檀之外,其他仙家都隱匿身形,躲在了蘭菏身上,就是類似附身的手法。
蘭菏看了看,這海面還能看到一些丟棄的垃圾,估計都是遊客扔的,這幾天也不讓湖面保潔人員進入,任何細節都未改變,他忽然想到什麼:「你們說,有沒有可能常月圓是嫌棄環境污染,所以才醒來,並抓走了丟垃圾的人?」
柳十三輕蔑地大笑:「水蛇什麼時候怕過水質差,再差都活得開開心心,我都懷疑它們的微毒就是這麼來的。」
蘭菏:「」
也不知道是這柳門的柳、常、蟒三家本就內鬥不合,還是單純的柳十三囂張慣了。
蘭菏:「行吧,那我們按原定計劃執行?」
宋浮檀手裡還拿著一大把符紙,若有所思地道:「雖然是我的提議,但你這個設計,我越想越熟悉」
「是嗎?」蘭菏打了個哈哈,捏他的手,「去吧,小心。」
因為蘭菏身上附著仙家,宋浮檀也不便親他,只一握手即松。
蘭菏把宋浮檀的魂魄勾了出來,送到遊船上。
夜晚的北園燈火通明,一個人也沒有,海面平靜無波,靠近岸邊和白色拱橋的地方還能看清楚水面,到海中心的地方,就是全然的黑暗了。
宋浮檀坐在船中間,他雖然是魂魄狀態無法划船,但是蘭菏推了一下後,船隻就在夜風和水波蕩漾中,沿著岸飄蕩起來了。
北園是有廣播喇叭的,遍布各處。
夜風冰冷,宋浮檀忽然聽到了岸邊音箱「刺啦」一聲,隨即,悠揚的音樂從裡面傳了出來。
此時北園外圍把守的人也都詫異地互相看看,為什麼裡面突然放歌,事先沒說這一出啊。
北園可是位於城市中心地帶,這個點有人路過太正常了,這北園前些天關起來說檢修,更豎起擋板,本就謠言紛紛,今天更是有許多穿著便裝但一看就身姿挺拔絕對練過的人守在外面,大晚上裡頭傳出清晰的兒歌聲恐怕只有詭異兩個字可以形容了。
「小船兒輕輕飄蕩在水中,迎面吹來了涼爽的風——」
這原本是大家耳熟能詳的兒童歌曲,童聲甜美悠揚,偏偏從此時宋浮檀的視角看去,這座園林寒風颼颼,空曠無人,對比之下,歌聲反倒讓人發毛了。
也就是宋浮檀受慣了驚嚇,但這時候,宋浮檀感覺到了船身傳來的微妙變化,就好像水下有什麼力量在推動著,他離自己原來飄蕩的方向越來越遠,逐漸向著海中心靠近去了。
這一刻,宋浮檀就知道,她來了。
他安坐在小小的遊船上,一隻手捻好了符紙。
遊船抵達海中心,四周的水波翻湧,似乎有什麼東西呼之欲出,兩點紅色的光在水下游離
一霎間,一條銀灰色的長蛇從水下直立而起,騰於水上,雙目赤紅閃著微光,尾巴捲住了船身,頭也猛然向宋浮檀探去!
宋浮檀彈出幾張符紙,墨字扭曲化為符文。
立、地、為、獄!
仿佛有張無形的巨網張下來,蓋在了水蛇頭上,它在其中一個翻騰而已,遊船已被打翻了。
不過,在此前一秒,宋浮檀的手腕已被猛力牽引,倏然向後退,被勾魂索扯著離開了遊船範圍,只有身上濺到幾朵水花。
「唉」也是這時候,宋浮檀想到了為什麼自己覺得這個設計熟悉,這哪裡是抓蛇,這是抓鳥吧。
誘餌被一下拉回了岸邊,蘭菏也離魂而出了,柳十三也最先飛射向了海中,正好此時常月圓已經脫身,咬開了符紙,兩隻紅眼睛在夜晚和紅燈籠一樣,
柳十三比常月圓要粗壯上足足兩圈,一張嘴,牙也比她更大。
但柳門三家哪個不是悍將,常月圓先是認出這好像是柳家的前輩,但很快就想也不想,管他為什麼打自己,沖了再說。
白五躥到左側岸邊,胡七十九跳至右岸,胡大姑娘躍起一個翻身,就落在了常月圓身後的水面上,在柳十三一尾巴將常月圓鞭飛時,跳起一掌拍在她頭頂!
常月圓身形一晃,被兩個高手圍攻有些頂不住,要往水下鑽,胡大姑娘卻一把抱住她的尾巴,摔向了岸邊。
常月圓在空中化為人形,上身撲在了岸邊,下半還在水裡,就見一白門戰戰兢兢過來,手裡一根雪亮的刺,眼看要往她腦袋上扎。
「!!」常月圓猛然一個起身,起來定睛一看,自己這是被埋伏了啊,看了一圈裡頭好像有個無常,決定往那邊闖闖。
結果她一撲過去,那無常手指甲伸出來巨長,掐住她的肩膀直接破防,入肉三分。
「啊!!」常月圓慘叫一聲,慌不擇路還要再逃,又被接連毆打了一圈,索性抱頭蹲在地上,「不打了不打了,你們是要地盤的麼,給你們就是了,還是要我龍宮留的客人!」
她醒來也沒做多少事,因此一股腦就說了。
常月圓感覺到打自己的手都停了下來,說實話,剛才她就看清楚柳十三而已,此時抬頭想去分辨都是些啥。
蘭菏見她一動彈,立刻警惕起來,做出防禦的動作,同時厲喝道:「打她!」
胡七十九跳起來騎在常月圓肩上,瘋狂砸她腦袋。
常月圓往地上一撲,「別別別打了!」
胡七十九這才鬆開,同樣十分警惕地道:「常十五,你最好別動,老實交代」
常月圓抬頭:「你們」知道我是常十五啊。
話才說了兩個字,就聽到蘭菏緊張地道:「再打一遍!!」
於是拳頭又狂風驟雨一般落了下來
常月圓:「???」
「等等,好像」打了幾遍後,胡大姑娘奇怪地把常月圓拎起來,「這常十五,好像也就這樣?」
柳十三也若有所思地道:「手感也沒有比以前好很多。」
還是這麼好打。
對京城很多法師來說,打常月圓也許有難度,要胡七十九單槍匹馬,估計也打不過,但是胡大姑娘和柳十三太能打了,蘭菏那一麻袋指甲也不是白收的。
蘭菏奇怪地用勾魂索捆住了她,這期間也沒看到常月圓反抗,才問道:「你是不是還留了個和尚,是你留的嗎?」
「是,是我啊。」常月圓道。
「吹牛!」柳十三冷冷道。
蘭菏有點無語地看了柳十三一眼,關於吹牛這一點,你有資格嘲笑常十五麼
「都這個情況了,說句實在話吧,剔除水分,你到底怎麼把那位法師的魂收走的。」蘭菏問道。「他現在,魂魄也在你的蛇窩裡嗎?」
常月圓被打老實了,甚至有點委屈,就是這個無常,剛剛她抬個頭而已,就被再打一遍,但因此她也不敢反駁那是龍宮了,「嗯,在呢,我就是請他們一起玩玩兒,但是老和尚被我打懵了,一直沒吭聲。」
別開玩笑了交過手,蘭菏也能估量出來常月圓的實力,不動法師打她絕對是沒問題的,和估計一致。還把法師打懵,那除非,是常月圓有個一次性殺招用在了不動法師身上。否則難以解釋她收住不動法師,卻又在他們狂風驟雨的攻擊下無力反抗。
宋浮檀問道:「你是怎麼醒來的?」
對,還有這個問題很重要。
常月圓:「不知道呢,可能是什麼溫室效應吧。」
眾人:「」
又來,溫室效應?你知道現在什麼季節,京城的天多冷嗎!
這等於是廢話,內在意思就是,常月圓也不知道。
「你是,自己醒來的嗎?」胡大姑娘緊盯著她問道。
常月圓認出這是胡門妙感山上那位,戰戰兢兢一回憶,費勁地道:「就是,這麼醒來的,和剛睡醒沒什麼區別」
柳十三插了句:「自然而然,就睜開眼了。」他也是這樣。
常月圓點頭:「然後我就聽到水面上有聲音,心說留人與我玩一玩,再過了幾天」她看了一眼宋浮檀,低聲道,「我就被打了。」
也就是現在。
「常十五是絕不可能自然甦醒的,」胡大姑娘冷冷道,「柳十三同理,但一個在鎮物歸位前,一個在鎮物歸位後,只能說,柳十三甦醒,可能也與鎮物影響無關。」
「等等,」宋浮檀問常月圓,「你看電視了嗎?」
常月圓:「電視是什麼?」
她就聽了下公園喇叭里放的歌,已經覺得很神奇了。
宋浮檀:「那你怎麼知道,溫室效應這個詞?」柳十三是看電視知道的,她呢。
常月圓也呆呆道:「對噢不對,我覺得,是我夢裡聽過。」她說著說著自己也混亂了,柳十三同樣皺眉思索起來。
因為腦子不太好打,柳十三想了很久,才猶豫地道:「我不太確定,可能我在電視裡看到之前,也有這樣的印象吧,反正我一看到這個詞,我覺得就是它了。」連詞語解釋都不用。
眾人一時有點沉默。
胡大姑娘道:「蘭菏,我一直都未找到,胡四丟失的那一魄在哪。本以為鎮物定後,我能找出來。」
這件事壓在她心間,一直是個疑問。
當初她們抓胡四,胡四不知為何能融了金鼠,就好像常月圓不知為何能抓了不動法師,但胡四的一魄卻是不知所蹤了。她料想一魄也無法成事,卻沒想到直到今日也未追索回來。
按理說,雖無大影響,可一直記掛著,總覺得奇怪。可能也是因為胡四關在山階下,經常怪叫吸引她注意力有關吧,老忘不了這件事。
此時,胡大姑娘敏銳地回憶起來,雖然之間沒有直接的關聯,但她竟覺得種種痕跡有些相似。
蘭菏一直未說話,此時奇怪地看著胡大姑娘道:「您說,最初的鎮物,是為何出問題?」
胡大姑娘愣了愣:「每過一段時間,總是要換過的。」就好比是保質期到了,這歷朝歷代,不都有自己的鎮物,有些鎮物偶然被破壞,也是要更換。
蘭菏:「我有一個大膽的想法你其實也不能確定,鎮物為何會失效,令妖魔鬼怪醒來。這個『醒來』,和柳十三、常月圓的『醒來』,有可能是並列的?」
有沒有可能,不是鎮物失效,影響到了潛修的柳門醒來,而是一個更大的概念,鎮物失效同樣是為了喚醒一些存在,比如胡四,以及其他被鎮物壓制的鬼怪。而要喚醒柳門這樣的仙家,就簡單一些,但本質卻是一樣的。
胡大姑娘其實也隱隱覺得其中有關聯,但蘭菏這個猜測,還是讓她也有點喘不過氣的感覺,事情未如她所想那樣結束,甚至剛剛浮出水面。
只聽得胡七十九抽氣的聲音:「不,不會吧。」
「我只是想到他們類似的甦醒,猜測一下,還需更多證據。總不能是胡四一手安排的吧?她那一魄成仙啦?」蘭菏之前還十分不安,現在反而木然了,「我們把不動法師帶回去吧,也許他還記得什麼。」
柳十三一腳踩在岸邊的石頭上,大氣地道:「給本龍查,查出來誰坑本龍,就宰了它!你們都別怕,有本龍在!」
「父——親——」
此時,北園一角傳來悠長的呼喚。
蘭菏轉頭一看,是老白揮舞著舌頭來了,「呼呼我是不是晚來一步。」
蘭菏指了指常月圓:「是我們收工早了。」
「喲,這是誰啊。」老白習慣性陰陽怪氣,「是咱們家小六兒麼?」
常月圓:「???」
柳十三:「?」
柳十三那踩著石頭的動作忽然有點僵,緩緩,緩緩轉頭盯著老白。
應該不是他的錯覺,他好像,突然之間有點明白,柳四和柳五這兩個稱呼都是怎麼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