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毓梅似乎還想到什麼,又繼續補充道,「就在昨天,我還聽我那侄女說,她看見程一鶴前晚摟著一個女明星在逛商場呢!
給那女明星買了一大堆東西。
哎~男人有錢就是好,可以天天換女朋友。」
聽到這兒越冉早已氣炸了,她還幻想著程一鶴是因為家裡反對才跟她提分手的。
原來他的本性就是朝三暮四。
越冉從旁邊沖了出來,她指著張毓梅吼道,「你剛剛說什麼?程一鶴前天還摟著一個女明星在商場購物?
而且給我的號碼只是他眾多號碼的其中一個?
他是故意不接我電話的?」
張毓梅嚇了一跳,「你怎麼在這兒的?
我剛剛什麼也沒說,你聽錯了。」
說完,張毓梅拉著敲詐大媽就往超市外跑去。
越冉追在後面,「你們把話說清楚!
停下來,趕緊停下來!」
剛追出超市,張毓梅和那個大媽便上了一輛出租車,師傅一踩油門,一眨眼的工夫就從越冉的眼前消失了。
越冉大口喘著粗氣,剛剛在超市那一吼,周圍的人全都朝她看過來。
那一吼將她淑女的形象摧毀殆盡,更準確的說當時的她更像是個潑婦。
她轉過身,剛好從超市旁的一家櫥窗的玻璃里看到自己的身影。
此時的她,為了個男人竟完全不顧自己的形象,居然追著兩個說閒話的大媽,一路跑出來。
而且,今天的她未施脂粉,由於大病初癒,晚上又沒睡好覺,整個人看起來特別頹廢。
如果現實真如張毓梅所說,她該怎麼辦?
她能面對現實嗎?面對程一鶴甩了她的現實。
此時的她,沒有流淚,也許淚早已在看到那張分手卡片時流光了。
也許看著大街上人來人往的人,她不想再丟一次臉。
又也許,她覺得為了這樣一個男人流淚根本就不值得。
她頹喪地走在街上,走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
像個遊魂一般,被來來往往的人不停地碰撞。
那個阿姨沒必要騙她。
程一鶴不要她這個事情是真的,只是她自己不願相信罷了。
她還心存幻想,為他編織各種冠冕堂皇的理由。
想到這兒,她痴笑了幾聲。
她笑自己的傻,她越冉也會有被人玩兒弄的這一天。
不,自始至終,她都是被程一鶴玩兒弄於鼓掌之間。
在這場遊戲中,她從未贏過。
她敗了,而且敗得慘烈。
看到一家自助餐店,她拐了進去。
拿著餐盤,她狠命地往自己餐盤裡夾各式各樣的菜品。
坐在座位上,看著擺滿的十幾個餐盤,她告訴自己必須化悲痛為食慾,全都要將它們吃進肚子裡。
看著這些菜品她覺著還缺少些什麼。
一抬眼往旁邊一看,是的,缺少酒!
旁邊的酒櫃裡滿是啤酒、紅酒、白酒。
她起身,往酒櫃走去。
從酒櫃裡抱了十瓶啤酒,拿過來放在桌上然後坐下。
開了蓋,她直接對著瓶口喝,一瓶啤酒沒兩分鐘便進了肚子。
她要用酒精麻醉自己,讓自己什麼也不要想。
酒量本就不好的她,五瓶啤酒下肚,臉色就已通紅,腦袋也暈乎乎的。
有了酒精的麻醉,情緒便不受自己的控制。
她開始痛哭流涕,一包抽紙抽完,她又去別桌拿了抽紙來繼續哭。
旁邊的人都猜出她大概是失戀了。
只有失戀的人才會自己灌醉自己,如此大哭而不顧形象。
那些人紛紛搖頭,沒想到長得如此傾國傾城的人竟會為情所困。
她喝著酒吃著菜,嘴裡罵著人。
「你這個騙子!
虧我還以為你是真心待我。
還以為你能為我而改變。
結果呢?
風流公子依舊是風流公子。
清純女生卻變成了傻子。
信了你的花言巧語,信了你的海誓山盟。」
越冉此時喝醉了,已全然不顧形象。
周圍有人投來目光。
她對那些人呵斥道,「看什麼看!
有什麼好看的,沒見過人失戀啊!」
那些人收回目光,不過偶爾還用眼角的餘光偷偷看她。
畢竟他們還沒見過長得這麼漂亮的女人失戀。
越冉拿出手機,再一次撥打了程一鶴的號碼。
電話那頭依然傳來「對不起,您撥打的電話已關機,請稍後再撥。」
「別跟我來這一套,程一鶴。
分手吧。
分手!
是我先提的分手,我親口跟你提的分手。
所以不是你甩的我,而是我甩的你!」
說完這些話後,她將電話掛斷。
雖然是喝醉的狀態,但她知道她這是在自欺欺人。
可自欺欺人能讓人快樂,她此時又開了一瓶啤酒。
「幹得好,越冉!
為你自己鼓掌。
有血性。
有骨氣。
是當初的那個越冉。
來——乾杯!」她拿著啤酒瓶對著空氣說道。
說完又灌了自己一瓶啤酒。
此時老闆覺得不對勁,趕緊走過來。
「我說美女,你不能再喝了。
你都醉成這樣了,我還是叫人把你送回去吧。」
「我沒有醉,我清醒得很!
我認識一個王八蛋叫程一鶴。
你叫他來啊,叫他來送我回去。
他現在是我的奴隸,得隨時聽候我的差遣。」越冉揪住老闆的衣領說道。
那老闆鬆開她的手,「美女,那程大少,我可給你叫不來。
他是何許人也,怎麼可能來我們這種小店兒。
而且,我上哪兒去給你找他?
美女,敢情是那花花公子又來禍害你了啊?
怪不得,早就聽聞程一鶴花心,今天才算是親眼目睹了一回。
原來長得像你這般國色天香的女人都會被他甩?
難怪說他花心呢。」
「你別說了!我不想聽!」越冉又抽出紙巾來擦眼淚了。
「好好好,我不說了,還是找個人來送你回去吧。」老闆覺得這一大美女要是在他店裡出點兒什麼事兒,他可擔當不起。
「沒有人能送我回去。
我沒有家。
那個家是程一鶴的,不是我的。
我不能再住那兒了,多住一天我都覺得是對我的侮辱!」
「那請問找誰來送你,送你到哪兒去?」老闆繼續問道。
「找王曦韻,找王曦韻來送我到學校宿舍去!」越冉將手機遞給老闆後就暈得趴在桌上了。
老闆拿著手機,往下劃,劃到王曦韻。
他正想打過去,卻被一個男人奪過手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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