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智障一眼,隨口道一句「太平公主的人?」
「額」撓了撓腦袋,張智眼珠子軲轆轉了兩圈,又道「那您肯定猜不到,她派出的是何人!」
瞧智障那副表情,元徽當即甩了甩手,輕斥道「少廢話,說!」
元徽這無趣的反應,讓智障沒了興致,不敢再吊胃口,老實地回答著「是那公主府的典軍崔侗,這傢伙竟敢親自帶人動手,就是他趁機殺了何雲。一筆閣 yibige.com 更多好看小說當時屬下未及多想,故帶人擒了他。」
「哦?」聽其言,元徽果然來了興趣「崔侗,公主府典軍?」
「我想,那崔侗或許對將軍有用」張智說道。
元徽起身背著手走了幾步,看起來是有些想法了,轉過頭打量了張智兩眼「獐智啊,什麼時候你這般機靈了?」
注意著元徽的神色,看得出來,自己此事辦對了,智障嘿嘿一笑「屬下只是隨性而為。」
「對了,有兩名紫衣殺手派人跟著我們,被烏勒手下宰了!」張智碎念一句「那些人下手太狠了,我本來還想審一審他們的來路」
「不用了!那些人是蛇靈!」擺了擺手,元徽直接道來,雙目中湧現出異樣之色,輕聲道「想來,弘道觀那些人,應該就有他們一份!」
「蛇靈!」張智頗感訝異,在元徽手下,他當然知道這麼個組織「他們怎麼會參與到此案中來,他們竟敢刺殺狄仁傑?」
「這些人可不是你可以小瞧的!」元徽瞥了眼張智。
張智默然,想想那勇不可當的「紫袍殺手」便知道了,張智也算囂張了,但也不認為自己面對其人會有還手之力。
元徽埋頭深思幾許,再度整理了一番此案前後,又發散到蛇靈、蕭清芳那邊良久,方才沉聲吩咐著「既然蛇靈都注意到我們了,那就小心些吧,接下來讓下面的人都給我警醒些!」
「是!」能夠感受到元徽對蛇靈的忌憚,張智老實應道。
不過經此事後,蛇靈應該也會低調不少吧,元徽暗暗琢磨著。細細想來,蛇靈也卻是夠厲害,他元郎君憑著先天的優勢方穩坐釣魚台,蛇靈在暗中竟然也直接發現問題根本。
就是不知,其是否知曉公主參與其中,倘若此虺文忠與李元芳,算是提前決鬥了?大周江湖,除了鐵手團,不該再有那麼牛逼的勢力,要不要想辦法,先破了這個逆黨?蕭清芳、六大蛇首,是否還有那神秘的老主人「袁天罡」
想得多了,元徽眉頭不由擰在了一起。
「對了,將軍!」大概是覺得太安靜了,張智又開口說道「我和烏勒還有一份大禮獻上。何雲的無頭將軍是個胡人,個雖矮,然天生神力,渾身鎖鏈的情況下竟能打破檻車,還逃出升天。他與那匹汗血馬,嘿嘿嘿,都被烏勒抓回來了」
「你們將馬奪了?」聞言,元徽轉身便問。
「是的!將軍,那真是匹好馬啊!」烏勒這悶葫蘆終於出聲了,語氣間透著興奮。
「你們還真是給了我一個驚喜啊!」擺手便打斷二人,元徽麵皮抽動了兩下,隨即斥道「縱是寶馬,當此之時,我還能馭之?你們帶給我的,哪裡是大禮,分明是一個大麻煩!」
聞斥,二人訕訕,也不知是二人沒想到,還是刻意迴避了某些問題。
「馬在何處?」最終還是沒能忍住,問了句。
「暫時安置在城郊莊園」
「好生照看著,別給我走漏了消息!」元徽嚴厲地叮囑了一句。
「是!」
雨淅淅瀝瀝地下著,書房外傳來一陣敲門聲,得應之後,狐危開門走了進來,身上帶著雨汽。看了看張智與烏勒,朝元徽拱手道「將軍,狄仁傑已經出宮回府!」
「這老狐狸,與皇帝談話時間倒也不短!」聞言,元徽眼神微亮,語氣含著玩味「也不知,他現在感受如何?」
夜間,狄府一間廂房內,李元芳躺在榻上,身上的傷口已然被處理過了,然而面色慘白,情況看起來並不怎麼好。
狄仁傑坐在一張交床上,靜靜地替他把著脈,滿臉凝思,表情有些凝重。曾泰與狄春恭候在一旁,俱目露擔憂。舔靈幾度張口,終是沒敢出聲打擾。
過了好一會兒,待狄仁傑將李元芳的手塞回床褥之間,起身之後,曾泰憋不住了,開口道「恩師,元芳他情況怎麼樣了?」
重重地嘆了口氣,狄仁傑搖搖頭,語氣竟帶哽咽「此次他傷得太重了,常人早就殞命,也就元芳身體底子好。現在,只能等他自己甦醒了」
「哎!」聞言,曾泰也不由太息,用力地砸了下手掌「也不知哪裡來的刺客,如此兇悍,以元芳的武藝,竟不能擋!」
「此次,是我這老朽,拖累了元芳!」狄仁傑面露淒迷,似乎有些自責「也是,我小覷了逆黨的狠辣與大膽!」
「恩師,萬不可如此說!」舔靈有些急了,出聲勸道。
揮了揮手,叮囑狄春照料好李元芳,狄胖胖引著曾泰,往書房而去。
「死傷的衛士、捕役們,都善後了嗎?」簡單地收拾著心情,狄仁傑問道。
「包括那些殺手屍體在內,都已送至縣衙安置。」曾泰摒手回答著,有些苦澀「學生到任河南不過月余,先是滴血雄鷹命案,內衛被殺,村民被害,緊接著又是殺手橫行,恩師遇險。連發大案,學生這縣令,怕是做到頭了」
看曾泰情緒有些低落,狄仁傑擺手安慰道「此事怪不得你,我已具稟皇帝。逆黨作亂,陰謀犯上,不是你一個小小的河南令,能左右事情發展的!」
幾乎是得到狄胖胖的「保證」了,曾泰心中不由鬆了口氣,抬起頭,又稟道「對了,在距離刺殺地點不遠的一處樹林中,官兵又搜出了四具屍體,兩名黑衣人,兩名紫衣人。那兩名紫衣殺手,死狀極慘,幾乎被斬成人『彘』。」
「嗯?」狄仁傑咦了聲,老臉迅速地沉了下來「好狠的手段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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