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再借住都督府,挨著刺史衙門,丘靜給元徽騰出了一處宅院,暫作安置。
寂靜的夜間,房內榻間,雖是秋季,然春意盎然。元徽肆意地癱躺在榻上,雲姑靜靜地伏在他胸膛,眼角帶著點淚痕,俏臉上紅暈自然。
二人身體緊緊貼在一起,感受著小美人細緻的肌膚,光滑溫暖,元徽表情間帶著欲望發泄之後的滿足感。
潔白的被衿上,那抹鮮艷的嫣紅有些耀眼,嫩臉貼在元徽胸上的雲姑,不時眨著妙目,嬌怯地看一眼。
拖了這麼久,方修成正果,元郎君終於拿下了雲娘子第一滴血。
「還疼嗎?」聲音尤其輕柔,元徽的手朝下邊伸了伸。
雲姑趕忙並緊了修長的雙腿,夾住了元郎君的色手,羞澀的望了元徽一眼,眉宇間又透著點甜蜜:「疼……」
溫柔撫在雲姑的玉臂之上,元徽問道:「那處密道,狄仁傑已經發現吧……」
換了個更舒服的姿勢,雲姑摟著元徽的脖子,嫩唇貼在他的下巴邊,低聲道:「白日,狄仁傑帶人親自去察看了一番。我想,狄仁傑定然以為我們的人早就悄然撤出j縣了,不會再死盯著我們了!」
「唔……」元徽額頭稍微擠了一下,一手下意識地撫玩著雲姑的身體,一面思考著:「還是不能放鬆,通知龍風和象君,一如既往!」
聽元徽這麼說,雲姑忽然撐起了身子,看著元徽:「師兄,我覺得你對狄仁傑太過忌憚了……龍風與象君那些弟兄,對你的命令,已經有所不滿了……」
嘴角掠了掠,元徽並沒多少在意:「忌憚是真的,我只是為了避免一些不必要的麻煩罷了,尤其在狄仁傑注意力還在鐵手團身上的時候……」
「狄仁傑,最擅長的,就是在對手自以為是,放鬆的時候,突然出手!」元徽喃喃道:「越到這種時候,越要小心!」
「告訴他們,熬不了多久了。使團案告破,戰事已休,幽州已平,狄仁傑在幽州待不了幾日了!」元徽解釋著。
「嗯!」雲姑乖巧地點了點頭。
「還有,你最近出門,小心點背後的尾巴……」
「我知道……」
叮囑的時候,元徽眼神中透著玩味:「這跟蹤之人,會是誰呢?」
深吸了一口氣,元徽抬頭,打量著腿跨自己腰間,雙手撐著自己胸膛的小美人,目光再度熱切起來,小兄弟又有抬頭的趨勢。
雲姑顯然感受到了,思及方才的翻雲覆雨,面頰再度發熱,嚶嚀一聲,矮下身體,一陣不依。
雛鳥初啼,方遭採摘,雲姑的眉宇間已然增添了幾分更加誘人的風情……
元郎君精神忽然有些恍惚,大抵憋得太久了,再嘗激情,身體是爽了,這心裡竟然有一絲不適。
掐滅腦中某些矯情的想法,美人在前,任意採摘,及時行樂才是王道。把著柳腰,撫著嬌臀,元徽嘴唇貼著雲姑的耳朵,賤賤地低語幾句。
聞言,小美人俏臉上的紅霞頓時又濃了一層,嬌聲拒絕:「不要……那太……太……」
有些說不出話來,元郎君則不管,按著她的香肩與腦袋,往下半身而去……
「徽……」夜更深了,伴著美人一聲動情的呼喚,一場激烈的交戰,再度於二人之間展開。
……
「元芳兄,請!」獅子樓的雅閣中,元徽舉杯相邀。
「請!」元芳還有些苦大仇深的表情,持禮以應。
手裡拿著把短刀,切割著精製羊肉,慢條斯理地入口嚼著。房間內,兩名身材豐滿的妖嬈胡女,正賣弄風騷,跳著胡舞,一旁,還有個面容姣好的女子,奏著胡樂。
「元芳兄,興致不甚高啊!」飲一口老酒,欣賞著胡姬熱舞,元徽笑問道。
目不斜視,胡女的妖嬈似乎一點都無法引起李元芳的興致,吃著烤羊肉,表情略顯鬱悶。
見狀,元徽不由問道:「元芳兄,美人在側,佳釀在手,何故鬱鬱寡歡?」
迎著元徽的眼神,李元芳嘆了口氣:「在下可沒有元兄的興致,幽州事了,然始終有個尾巴未曾解決,這心情實在難以通暢。」
元徽笑了笑:「元芳兄當和大人學一學,他老人家,從來都是處之泰然……」
說到狄仁傑,李元芳悶了一口酒:「我卻是不如大人那般灑脫!」
「元芳兄既應邀前來,當及時行樂方可,你看這兩名胡姬,任由你選……」眼帶著點邪光,對著李元芳,觀察著其反應。
招招手,一名胡姬還朝元芳貼了上去,香風襲來,元芳顯然極其不適,冷峻的面容上湧起強烈的不自然,下意識地便推開了胡女。力道大了,胡女一個踉蹌,眼看就要摔倒,又被元芳速度極快地攙扶住。
鬆開,坐下……盯著元徽:「元兄,將歌舞撤去吧……」
見著李元芳還有些侷促的表情,元徽饒有興趣,心中默嘆,果然……
「都退下!」一擺手,伺候的人盡數退下,屋中快速地靜了下來。元徽喝著小酒,對著李元芳:「元芳兄,有什麼話直說吧!」
從入宴始,他就發現了,元芳一直有什麼話想說。
迎著元徽的目光,李元芳面容間閃過一絲猶豫,糾結了一會兒:「有一事,想要拜託元兄!」
「哦?」元徽神色一揚,元芳竟然有事相求,當即伸手道:「說來聽聽!」
「關於翌陽郡主身份的事!」李元芳刻意把聲音放得極低:「知曉她身份的,除了你我、雲娘子、狄春之外,還有幾名千牛衛士……」
將事情解釋了一遍,元徽再酌一口,嘴角帶著點笑容,對著李元芳:「不知元芳兄,希望我怎麼做?」
「你、我、狄春,乃至雲娘子,我都不擔心。幾名衛士,大人雖有安排,但仍舊是一個不小的隱患,若日後為人所覺,拿此事做文章,曝到了皇帝那兒……」
元徽仍舊淡定地看著元芳。
「雖然有些對不起那些衛士……」深吸一口氣,李元芳沉聲道:「大人過幾日會回神都,我不能長離大人,屆時,希望元兄能夠徹底消除隱患!」
李元芳言語中殺意凜然,實在令元徽驚訝。好生審視了元芳一會兒,似乎重新認識了他一般。頓了頓,元徽並未拒絕,反而問道:「此事,若為大人所覺,元芳兄就不怕他生氣?」
端起酒器,渴飲一空,李元芳捏緊了拳頭:「有些事不得不做……」
仔細端詳著元芳的表情,元徽心中竟有些感觸,元芳,從來都不是迂腐之人,為了狄仁傑……
「我應下了……」元徽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