業徹收回思緒,重新打量著手中的布袋,突然眼神一亮,隨即猛地端坐在床上,深吸口氣,一股法力從丹田內升起,緩緩遊走到右手,業徹凝視著手中的儲物袋,一咬牙,右手一展。只見業徹右手掌中淡紅色光芒猛的亮起,而手中的布袋在這團淡紅色的光團中慢慢升起,一道淡白色光芒緩緩從布袋中透出。
業徹滿臉激動的神色,隨即毫不猶豫的猛地一催法訣,手中光芒更勝之前,赫然是業徹又加大了法力的輸出,而布袋錶面的白色光芒也更加明亮。半響只見布袋錶面一道符文亮起,但又迅速的消失而去,正當業徹滿頭大汗催動法力的時候,那道符文又亮了起來,這次業徹終於看清了這道符文,但是這道符文除了給業徹一股古樸、壓抑的感覺外,竟是一個都不認識。而且每個符號在達到最亮的時候,明眼人一看,便可看出每道符文都有無數裂痕遍布,仿佛隨時都會破碎一般。
「呼~呼~~」業徹大口的喘息著,癱倒在床上,回想起剛剛的事情,自己只不過是抱著一試的想法,沒想到這個布袋果然不是普通的布袋,應該是更高等級的儲物袋,雖然上面的符文自己一個都不認識,也沒有在書里看到過,但業徹明白這應該是一道禁制,除非親自布下這道禁制之人,或者是修為遠超布施禁制之人,否則是無法打開禁制的。但是現在這道禁制明顯受損嚴重,想必即便沒有外力,自己也會很快消失的。想及此處,業徹臉上浮現出一股不合年齡的笑容。隨即業徹下床走到桌旁,提筆在紙上記下了剛剛看到的那道符文,想去書院找找,看看是否能找到這種文字相關的書籍。就在業徹堪堪畫完第一個符文的時候,讓二蛋意想不到的事情發生了,只見整張紙在業徹寫完的時候突然一股壓抑的氣息襲來,不僅是紙,就連桌子都在這股異常壓抑的氣息之下憑空碎裂開來。
正在桌上熟睡的狗肉,在這股氣息突然出現的時候,渾身一個激靈,還不待其反應的時候,就已經隨著一對碎木重重的摔在了地面上。狗肉一個翻身,猛的站了起來,四處望了望,鼻子有嗅了嗅,並未發現什麼異常,又疑惑的望了眼業徹,打了個噴嚏晃了晃腦袋,便又趴在床腳又呼嚕了起來,不過閉上眼沒一會,狗肉又睜開了雙眼,深吸了口氣,站了起來,再屋中來回走動了起來。看來接連的折騰,終於是耗盡了狗肉最後的一絲睡意!
業徹怔怔的看著眼前的一堆碎木,眼中充滿震撼和不解,只是一個符號而已,為何會有這般威力!若是把這個符號寫到其它地方會是什麼樣子呢?業徹隨即不再多想,拿起火精劍轉身便向門外走去,順著山路走向自己經常修習符術的地方,狗肉見此也跟了上去。
業徹左右看了看,確定無人之後,走到一顆一人合攏的大樹前,深吸口氣,提起精火劍,頗為純熟的將符號刻在了樹身上,刻完之後,業徹緊緊凝視著符號。果然同樣的一股壓抑的感覺,只見業徹身前之樹,符號所刻之處,瞬間扭曲起來,「吱~!」的一聲就像被一股巨力硬生生扭斷一般徑自向業徹壓來,業徹猶自在驚愕之中,只覺得腳下一個踉蹌,當回過神的時候,只見狗肉正在一邊看著自己,而自己此刻正躺在已經倒下的樹旁,而樹倒下之處正是自己之前所站之處。業徹自然明白若不是狗肉撞了自己一下,恐怕自己現下已經就位了。業徹想著額頭上不經出了層細汗,沖狗肉笑了一下!摸摸了狗肉的頭,便起身返回住處了。
返回住處,業徹也是思索半天,自然是無法明白其中的緣由,之後幾日便來回穿梭在住處和書院之間,希望能從書院找到答案。雖然業徹對結果也有幾分預見性,但是等將書院自己有資格瀏覽的藏書區細細搜索一遍後還是沒有任何收貨。看來只有以後等到修為突破的時候才能繼續尋找了。期間業徹又試了在各種不同的地方將符文刻寫上去,結果自然都和桌子一樣,在書寫完畢的時候直接爆了開去。而在實驗的過程中,業徹也發現,這個符文如果要是以法力形式可以在空中存在,只是不像其他符文,可以保留到自己停止法力供給。而這個符文存在時間極短,便會消散在天地之間。但即便是這點時間,也令業徹欣喜不已。
這一日,業徹頹然的躺在床上,既然目前找不出答案,那索性就不管了。各種材料都試過了,只是這道符文若是寫在人身上,那人會不會也會爆掉呢?這個想法業徹也只是想想,還沒有試驗過,不如去山裡抓個小獸試試!想到此處業徹便立即將狗肉拍了起來,道:「起來!該你出力了!」「嗚~!」正熟睡者的狗肉,突然被業徹拍醒,雖然滿嘴的不情願,但是狗肉還是快速跟上了業徹,一人一狗快速的向後山跑去。
半日後,某山谷中,業徹和狗肉順利的打傷並將一隻象鼠趕進了一個死地,可以說這二者對象鼠是最沒好感的,當初差點死在眼前這種陰狠的小獸口下。狗肉齜著牙,業徹搓著手,在二者的淫威之下,眼前這隻象鼠瑟瑟的抖動著,眼中猩紅的光芒不停閃爍著,只是對如今的二者來說,這點小把戲已然不再構成任何威脅。
業徹從懷中掏出一張獸院常用的禁制靈獸的符籙,口中一道口訣吐出,右手一抖,符籙眨眼間便印在了象鼠身上,而中招的象鼠除了兩隻眼依舊在眼眶中閃爍著,全身已然癱作一團了。業徹見此二話不說,右手劍尖對著象鼠一指,身上紅光一閃,盡數灌入火精劍中,對著象鼠隔空便將一個紅色符文疾書完畢並在完成瞬間將符文射出打在了象鼠身上。地上的象鼠一見符文完畢,雙目一震,紅芒瞬間消失,露出了所有生物面臨死亡的絕望,終是放棄了最後一絲抵抗。
只見在符文形成時同樣的壓抑產生,伴隨著符文印上象鼠,「嘭~!」的一聲,地上的象鼠瞬間便在這股壓抑的氣息下身軀極度扭曲而後被生生撕碎。儘管業徹對結果有所預見,但目睹如此一幕,依舊震撼異常。
果然!如此對生靈都有用,那麼在人生上定然是有作用了!回去研究研究,日後便可當作對敵奇招了!當然在和同門切磋時此招是萬萬不可用出!而且這符文若是和其它法術法寶碰上,會不會被擋下或者破除還需要自己多多練習的。
接下來的日子,業徹夜間修習太上玄機決,清晨修習道術,其它時間都在不斷的用法力衝擊著那個禁制漸消的儲物袋,由於長時間的消耗法力,業徹自身法力的增長速度也較之以前快了很多,而且法力更是精純了不少。只是這道禁制雖然崩潰在即,但畢竟不是普通之物,即便強弩之末也非是朝夕之期就可破除的。
「什麼?師傅他老人家回來了?」業徹猛地拉開房門。
「嗯,大師兄他們也都回來了!五師兄已經在大安堂了,我接到大師兄傳信就立刻趕了回來,我們一起過去吧.」門外說話之人正是六師兄章海。
盞茶功夫二人便走進了大安堂,業徹一眼便看見了主坐上的上申,和兩排的幾位師兄。
「弟子章海,參見師傅!」
「弟子業徹,參加師傅!」
「嗯!老六築基了,老七也到練氣後期了!不錯不錯!呵呵!」上申見兩位弟子均有突破,外加剛剛執行任務回來,心情頗為不錯,轉首又沖五師兄大羅道:「為師不在的時候,可有什麼事情啊?」
大羅聞言,上前一步道:「回稟師尊,並無任何事情。」
上申本不是話多之人,聞言點了點頭「嗯,行了,你們都去吧,另外老六、老七這個你們拿去。」
章海和業徹聞言,臉上喜色閃過,伸手接住上申拋來之物,赫然是兩張傳音符。再一抬頭,上申人影已然沒入了後堂。
章海業徹二人一離開大安堂,自然是一起去領了早該到手的獎勵了。
夜晚業徹坐在床上看著眼前幾瓶精進法力的丹藥、一本《符經真解》、一本《五行上術》,雙目一閉,緩緩地運起了太上玄機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