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貴妃娘娘,應該能夠領會他的意思罷?
他惦記著她,他的心一直因著她而跳動。
凌雲徹幾乎要陶醉在自己的行為和想法之中——
這份痴情和守護,誰都不如他。
而如懿將梅枝握在手中,「你見過十三阿哥了嗎?他」
她眼底的淚光更甚,「他很可憐對不對?」
凌雲徹從自豪中清醒,用一根手指撓了撓臉頰,這一點,他實在共情不了。
十三阿哥出身就是皇子,可憐不可憐的,也輪不到他一個三等侍衛來評價。
但他不願如懿覺得他冷血,便點頭道:「微臣聽說了,十三阿哥的確可憐,娘娘節哀。」
不知是不是覺得凌雲徹的安慰實在太乾巴巴,如懿有些失望,便說起旁的:「最近,你常出宮嗎?」
她的聲音愈發嬌膩的夾了幾分,再配上軟綿綿毫無氣力的聲調——
若不看眼前兩人的服飾,全然是嬌滴滴的在和心上人撒嬌的女子。
凌雲徹自然也感覺了,心跳愈發的快:「是的,娘娘有何吩咐?」
「田嬤嬤不肯承認。」如懿眨了眨眼,淚水凝而不落:「只有你能幫我查一查,只是我很猶豫——」
她最明白怎麼拿捏這樣的男人,只要用祈求的眼神,泫然欲泣的表情就夠了。
「我知道這件事可能有些難,也許會損了你的青雲路,」如懿脆弱極了,眼睛一眨,眼淚就落了下來:「可是我實在是沒有辦法了。」
那一滴淚水落在了如懿深紫色的衣衫上,落下了一個深色的圓坑。
凌雲徹盯著那一處,再也說不出拒絕的話,連語氣也變得黏黏糊糊:「娘娘言重了,微臣一定竭盡全力。」
如懿忽然就淚如雨下了。
她的淚珠快速的打濕了那一片,她也不去擦拭,也不曾忍耐她的委屈,哭的全然停不下來。
凌雲徹被她哭得心軟成了一灘水。
窗外,是深沉的夜色。
周圍,也無人伺候著。
他幾次捏緊了手掌,又幾次放鬆,只能將注意力放在了如懿的額頭上——
那處光滑又高聳。
他盯著便不會有想攬如懿入懷的衝動。
「微臣一直記得在冷宮時我們互相照料的過去,所以,娘娘想怎麼查微臣就怎麼做,萬死不辭。」
如懿的淚愈發的多了。
她低頭哭著,下巴堆疊在一起,多了好幾層。
「我在後宮多年,可依靠的人不多,只有你」
如懿本想加上海蘭,卻還計較她出得餿主意,便含糊道:「多謝你了,凌雲徹。」
凌雲徹終於還是控制不住了,他從袖中抽出了一張帕子,遞向了如懿,「娘娘,微臣只是做了該做的。」
他說得堂而皇之,全然忘記了,他還什麼都沒有做。
可對如懿來說。
夠了。
她也並非一定要查田嬤嬤,只是喜歡凌雲徹這般主動前來,又爽快答應她的態度。
不懷疑她的傷心,不回懟她的話語。
皇上是她的少年郎的話,那凌雲徹——
多少也可以算作她的「中年郎」吧?
如懿可不是承認他們之間的感情,而純粹是為她們超脫男女之情的情感做個總結。
她很喜歡新想出來的稱呼,便伸手去接凌雲徹遞過來的手帕。
手指再度交錯,凌雲徹還未來得及細細品味感覺,門外三寶突然高聲道:「請皇上萬安,請令妃娘娘安。」
凌雲徹猛然站了起來,慌得不知道往哪兒跑。
怎麼回事?
皇上和魏嬿婉怎麼突然來了?
門口出不去,他下意識的去尋窗子,卻發現那處亦倒映著人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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