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邀的內心強大,現在看來,蕭恆的內心也是一樣的。
他不願意的事,哪怕是多少人來費盡口舌,他也就是淡淡的幾個字就打發了,這可不是什麼容易做到的。
蕭恆看了他一眼,沒有再說什麼,只是低頭處理軍中的文書。
兩個人靜默的坐了一會兒,外面傳來宋翔宇的聲音,不一會兒,宋翔宇急匆匆的進來,也顧不得行禮了,徑直說:「殿下,出事了,我們有一隊人馬出去巡查,結果到現在還沒有回來,應當是出事了!」
派出去巡邏的都是清楚附近情形的,一般不會去有苗人出沒的地方亂走,畢竟那些苗人都是十分彪悍不講理的,你們擅自上門,他們會視同挑釁對你出手。
聽見宋翔宇這麼說,蕭恆手裡的文書合上,沉聲問:「是哪一隊?」
能夠讓宋翔宇這麼著急的,想必不是什麼普通的人,只怕身份有些特殊。
果然,宋翔宇面色沉沉,語氣也十分的壓抑的說:「殿下,是是付將軍他們。」
付定平,是江西人,同樣也是從前鎮守薊州的將領,任羽林衛副指揮使,一路跟著蕭恆從京城過來,算是蕭恆的心腹了。
聽說是付定平失蹤,蕭恆也變了面色,一面起身出了帳篷,一面問:「四面都找過了嗎?有沒有什麼地方遺漏的?他們有沒有留下過什麼標記?」
前來報信的是個斥候,他們原本駐守的那片地方便是付定平帶人去巡視的區域,按理來說,通常一個多時辰左右,付定平他們就會結束巡查回來了,但是這一次,付定平他們超過了時間也沒有回來。
斥候後來帶著人在附近找了一圈,並沒有找到人,但是卻在懸崖邊上找到了幾匹馬。
那幾匹馬被拴在了樹上,但是主人已經不見了蹤影。
斥候立即意識到出事了,便回來報信。
馬還在,人卻不見了,在場的人都是身經百戰的,一聽都知道是出了事,全都面色不好看起來。
最終蕭恆不顧反對,堅持去了付定平他們失蹤的地方查看情形。
蘇嶸不放心也跟上了,宋翔宇自然不必說,更是直接便上了馬。
一路疾馳到了斥候所說的地方,他們便發現這裡是一處緩坡,有一大片齊人高的野草,這一片野草一直蔓延到那邊陡峭的山壁才結束,風一吹,這些野草隨風搖擺,像是綠色的海浪,看得人不由自主的有些瘮得慌。
而緩坡往左邊是幾棵不知名的樹,再往前,便是之前斥候所說的懸崖,蕭恆他們走到邊上,只看得見底下深不見底的溝壑。
難道是在這裡中了埋伏?
蘇嶸忍不住嘖了一聲,有些困惑的往前走了幾步來到了懸崖邊,但是並沒有看到任何打鬥的痕跡,包括那片緩坡,也沒有任何草木被壓倒損壞的痕跡,這就不像是經歷過打鬥的。
那也就不存在埋伏。
可付定平他們一定是來過這裡的,否則的話,拴在這裡的馬怎麼解釋?
他們彼此對視了一眼,都有些急躁和不安,但是在周圍看了一圈之後,都沒什麼發現,不由得便面色發沉。
還是邊上的宋翔宇忽然喊了一聲:「那邊是什麼東西?!」
眾人順著他的目光看去,見宋翔宇指著的是那一片山壁,而此時,有許多不知名的大鳥正盤旋在山壁那邊,看上去場景十分可怖。
什麼東西?!
斥候眼尖,立即認出了這玩意兒,不由得吃了一驚:「這是烏鴉!烏鴉!」
烏鴉?
蘇嶸朝著那邊看過去,有些不解的嗤了一聲:「哪有這麼大的烏鴉?你看錯了吧?」
那個鳥都有差不多到人的小腿那麼高了,怎麼可能是烏鴉啊?
但是宋翔宇他們卻都不說話了,全都目不轉睛的看著那個地方,然後宋翔宇低聲說:「烏鴉越來越多了。」
蘇嶸被他這壓低的聲音弄的有些頭皮發麻,下意識的朝著那個地方看過去,見那群密密麻麻的鳥兒聚在一起,而還不斷有更多的鳥從各處飛來盤旋,不由得一下子便毛骨悚然。
如果真的是烏鴉
烏鴉最喜歡吃屍體了
這一點,只要打過仗見過死人的都知道。
那麼也就是說那邊
大家顯然都想到了這一點,頓時全都沉默了下去,沒有人再開口。
而後不知道過了多久,蕭恆才沉著臉道:「過去看看。」
他一馬當先走在前面,其他的人也都跟著他跑了
過去,蘇嶸更是一顆心都懸了起來,不知道為什麼,他總有一種不好的預感,總覺得會有什麼糟糕的事情發生似地,而事實上,也真的是有最糟糕的事情發生了,因為當他們走的近了,蘇嶸便眼尖的看到了從那群烏鴉的縫隙中露出來的一雙腳。
那雙腳軟塌塌的往下垂,也不知道是不是烏鴉太多了,蘇嶸覺得自己可能是看花了眼,但是等到宋翔宇往那邊丟了幾個石頭,驚走了一些烏鴉,他便看到了畢生難忘的一個場景-----包括付定平在內,山壁上的樹上掛著六具屍體,此時已經被烏鴉堆在一起弄的面目全非了。
之所以能認得出來他們的身份,也是因為他們穿著官兵的衣服,而且人數也正好對的上。
蘇嶸自認為已經算是十分心寬沉穩的人,看到這一幕也忍不住紅了眼眶,罵了一聲娘。
蕭恆站在原地,雖然沒有說話也沒有任何過激的動作,但是凡是認得出他的人都知道,他這絕不是什麼心情好的表現,他顯然是已經憤怒到了極點了。
宋翔宇急忙上前拍了拍蕭恆的肩膀,這個時候也顧不得那麼多身份什麼的了,他低聲道:「阿恆,不要上了人家的當。他們肯定是故意的!」
失蹤,留下馬匹,又把屍體掛在這裡任烏鴉侵蝕,這分明就是挑釁,分明就是故意把他們引來,讓他們看到這一幕的。
那些苗人真是囂張狂妄至極!
雖然勸著蕭恆不要衝動,但是宋翔宇自己其實也已經憤怒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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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餘的表情,仿佛對什麼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裡是鎮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
可以說。
鎮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麼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的人。
沈長青屬於後者。
其中鎮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一為鎮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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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於鎮魔司的環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魔司中,呈現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乾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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