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禮「嗯」了一聲「我知道。[燃^文^書庫][www.yibigЕ.com] .v d . m[匕匕]」
「所以我想著,是不是有人故意針對咱們太子宮。」楊雲溪也沒兜圈子,直接便是將這話說了出口,冷靜分析道「不管是之前青羽靈柩沒出宮之前出的事兒,還是後頭出的這些事情,仔細想想都是對咱們太子宮不利的。尤其是次那事兒,分明是人為。而且後頭皇對此事兒心懷芥蒂」
這樣一想,很難不讓人覺得這是有人在故意針對太子宮。
楊雲溪這般有條不紊的分析了一遍,朱禮倒是禁不住的唇角微微翹起了幾分來「所以,你覺得我們該如何呢?」
朱禮這話倒是十分認真,半點沒有玩笑或是逗弄的意思。
楊雲溪自然也是理所當然的將話接了下去「其實或許想想,咱們也許可以化被動為主動。」
朱禮眉頭挑起「哦?怎麼個化被動為主動的法子?」
楊雲溪深吸一口氣「之前皇一直說是要廢太子,只是還沒個結果便是青羽她……皇只怕經歷了一次的事情之後對阿石也好,對太子宮也好都是不那麼喜歡的。與其等到將來折騰,倒不如現在一次性將事情解決了。咱們直接將此事兒宣揚開去。等著皇的態度。」
朱禮看著楊雲溪,挑眉不言。
「大郎你的心思我都明白,畢竟你也不可能真去守陵,如今時局又是這般。你若是早些掌握住朝政,對百姓也好,對太子宮也好都是好事兒。」楊雲溪索性的將話都挑明了,半點也不瞞著朱禮「這件事情,想來不管是李家也好,還是薛家也好,又或是古家也好,都是會全力以赴幫大郎你的。」
朱禮垂下眸去,半晌才出聲道;「你不覺得此番是大逆不道嗎?」
說起來,朱禮還是第一次和楊雲溪討論這樣的事情。朱禮的表情微微有些不自在,仿佛是覺得說起這樣的事情有些彆扭。
楊雲溪倒是忍不住笑了一笑「大逆不道又如何?不過是時局所致罷了。況且,人非聖賢,哪能很做到那般光明磊落呢?說起來,也不過是為了自保罷了。」
說到了最後楊雲溪嘆了一口氣「大郎你的顧慮我也明白,只是這件事情拖著總歸不是法子。百姓如今正在水深火熱之,皇又是這般……日久下去,只怕動搖朝廷根基。」
縱觀歷史那些改朝換代的時候,原因也始終無非是兩種,一個是外侵,一個是內亂。
外侵且不提,只說內亂。無非也是君主無能,以至於百姓民不聊生,所以最後便是有那野心勃勃的趁機而起,借勢而為。
而如今頗有點那麼意思了。楊雲溪又是一聲輕嘆「大郎你若是再遲疑,遭罪的也不過是百姓罷了,除此之外,遭罪的也是咱們太子宮。我們也罷了,阿石才多大?墩兒才多大?小蟲兒又才多大?隱忍這麼久,忍氣吞聲這麼久,吃了這麼多的虧,受了這麼多罪,也是真真的足夠了。」
朱禮定定的看了楊雲溪半晌,最終苦笑著說出這麼一句話來「我倒是從未想過,你竟然是會說出這樣的話來。」
「所以大郎你才從來不會提起那些事情罷。」楊雲溪垂眸一笑,微微有些感慨「以往有青羽,如今青羽不在了……」她不願別人頂去,那麼自然是要自己去爭取。
光憑著朱禮的寵愛,她能在這深宮裡護著多少人,又能走多遠?可是若是她像是古青羽一樣,做到古青羽能做的那些事情呢?
那時候,她不僅僅是朱禮寵愛的女人,而是朱禮的內助。賢不賢的她不在乎,可是朱禮只要認定了她是內助,那麼她的地位是穩穩噹噹的。
提起古青羽,朱禮倒是有那麼一瞬間的黯然和恍惚。好半晌才嘆了一口氣「是了,以往青羽在的時候……」
「青羽當初想要懷孕的時候,大郎你是不是早知道了?」看著朱禮這般神色,楊雲溪幾乎是忍不住的便是衝口而出這麼一句話來。
朱禮一怔,「怎麼這樣問?」眼底卻是罕見的閃過了一絲慌亂來。
楊雲溪的心便是沉了下去,幾乎是有些空落落得發慌。不過很快她便是強迫自己鎮定下來,勉強一笑,「只是想問問大郎你後悔不後悔罷了,青羽她這麼沒了,哪怕是到了如今,我這心裡都是恍惚的。總覺得她還在,總覺得這件事情怎麼可能發生」
朱禮卻是一句話也沒說,只嘆了一口氣。頗有些迴避的意思。
楊雲溪心裡越發的發冷,不過偏偏面她卻是又故意將唇角的笑容拉大了幾分,像是想要遮掩住心頭那些情緒一般。只是她也不知這樣的行為到底有用沒用「哎,看我看我,好好的提起這個事情做什麼。青羽她不在了,可是阿石還好好的。不管如何,只要阿石好好的,也算我沒辜負了青羽了。大郎你說是也不是?」
朱禮點了點頭;「正是。阿石你便是多費心一些。這麼多人裡頭,只有將阿石交給你我心才放心。縱然青羽不曾說過要託付給你,按照我的意思,肯定也是將阿石託付給你的。」
朱禮說這話換成另一個人來聽,只怕倒是要有些受寵若驚的感覺了,不過楊雲溪倒是沒多少受寵若驚,反倒是覺得有些理所當然「我必會好好照顧著阿石的。」
朱禮看著楊雲溪這般態度,卻是又皺了皺眉;「不過有一點,我卻是要提前說一說。」
楊雲溪微微一怔,不解的看向朱禮「什麼事兒?」想了想她以為是和阿石有關,便是又肅容道「大郎你只管說,我認真聽著。」
朱禮伸手去握楊雲溪的手;「不管阿石如何,你也不可因為阿石委屈了你自己。以後不要再提那樣的話看。」
楊雲溪在被朱禮觸碰到的那一瞬間,也不知是怎麼了,一下子便是忍不住的將手一下子挪開了,等到反應過來時候,朱禮的手便是已經僵在了半空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