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屠看著彈琴的濯青,就好像是又看到了血雪一樣,好像又回到了從前,她彈著琴,看上去是那麼的美好。
屋外的血冷,聽著這琴聲,一時有些失神,姐姐他是記不太清楚了,可是這琴聲卻好熟悉,記憶中的小時候,好像總是會聽到有著各種感情的琴音。
濯青彈著琴,彈著彈著便又想起了師父,琴聲也越加的悲涼了起來。
這琴一彈就是彈到了天亮,濯青有些呼吸不穩,血屠看著她,又心疼的嘆了句,「你這孩子,身體太差,不像血雪她可是從來都不生病的。」
濯青笑放下了手,「呵呵,沒辦法,我就是久病成名。」
血屠白了她一眼,「你先休息休息,我去給你拿吃的。」
濯青應了聲好,便去休息去了。
血屠出了門,而血冷早早的都離開了,準備吃食的時候,血冷走了進來,看著那吃食,開口問道,「你真的要這麼做?」
「你姐姐一定會回來的。」血屠說道,沒有停手。
濯青吃著那飯菜,沒有覺出什麼不同,只是最近自己老是走神,雖然自己平常也經常發呆,但是兩種感覺卻不同。
又過了五日,仙族終於準備就緒,開始出發了,修禾禾被掌門留了下來,任務就是看住櫻祭。
而另一邊赤羽夜也換下了自己盤龍的錦袍,穿上了自己當初在不朽閣修仙時候穿的衣服,加入了不朽閣的隊伍。
至於濯青這邊卻是走神走的都離了魂。
血屠看著兩眼發直的濯青,嘆了一句,「對不住了,姑娘。」
血冷站在一邊,開口說道,「仙族的人已經出發了。」
「他們就交給你了,不要打擾到我。」血屠說著向濯青伸出手,而兩眼發直的濯青卻是知道伸出手搭在血屠的手上,之後就跟著他向外走去。
血冷看著離去的二人,只能搖了搖頭,算你倒霉了。
血屠領著濯青向地下走去,推開那沉重的鐵門,陰冷的腐味融進了灰色的霧氣中撲了滿臉滿身。
整個屋內中間有一口棺,上面雕刻著繁複的花紋,棺蓋打開,裡面空無一物。棺材的下方周圍已鮮血澆築了一個陣法,棺材的正前方,有一個鬼頭杖,鬼嘴上叼著一個金玲,紋絲不動。
血屠看向濯青,卻又不是再看濯青,「女兒,爹爹一定會讓你重生的。」
血屠說著鬆開握著濯青的手,隨後手一揮,血光現便帶著濯青飛到了那棺材上方後,濯青便躺了進去。
一旁的棺蓋合上,不留一絲縫隙,鬼頭杖上的金玲開始動了起來,鈴聲如鬼泣幽幽,已血布的陣法開始涌動。
血屠沒有離開,這喚魂陣法他早已準備好,但能不能成功就要看天意了。
那次只是因為去的晚了,沒有趕上正道的聚首之會,所以心情鬱郁,自己這花費了幾天的時辰,結果是撲了一場的空,他能不鬱悶嘛。
鬱悶了做什麼,喝酒啊,血屠便尋了一家酒館喝著悶酒,抬頭間便見到了對面小樓上敞開窗看風景的濯青。
那一瞬間,血屠他心神震動,他明顯的感覺到了在這個沒見過的小娃娃身上有自己早已死去的女兒的東西,屬於她女兒的金丹,雖然已經碎了,只在濯青的身體裡留下了一點點的殘渣。
他沒有任何猶豫的就將濯青擄走了,而隨著這些日的接近,觀察,他可以確定自己女兒的金丹曾經肯定就是在濯青的身上,後來他又派人將濯青生平的所有事都打探了出來,詳盡的簡直是比濯青自己知道的還要多。
「雪兒啊,當年你為了他而死,為父簡直是恨不得直接殺了他,可是沒想到他還算有良心,將你的金丹封印在了這個小姑娘之中。」血屠感慨著說道,但隨後眼神一變,狠厲無比,「可是他還是負了你,雖然這小娃娃有你的金丹,可她終究不是你,那個人居然敢忘了你,跟她好,這次為父我一定不會放過他。」
那陣法的血水爬上了棺材,之後又從那棺蓋的縫隙處向里流去,金玲越動越歡。
就這樣過了兩日,血屠也在這裡守了兩日,血冷在外面做著部署指揮,到時候與仙族的人拼死一戰。
第四日的時候,仙族的先頭部隊來到,小心的隱藏著,觀察魔族的狀況。
但魔族也不是吃醋的,偶爾相遇,便就是你死我活的打了起來,而這裡怎麼說也是魔族的地盤,所以比較吃虧的依舊是仙族的先頭部隊。
「少主,又發現了一批仙族的人。」黑臉的漢子向血冷稟告道。
「戰況如何?」
「兩死一逃。」
「廢物!」血冷斥了一聲,」給我殺乾淨了。「
「是。」黑臉大漢不敢抬頭去看血冷,低著頭離開了。
第五日的時候,那血陣已經全部進到了棺材裡,血屠的眼光幽幽,成敗再次一舉。
而仙族的大軍也在這日全部到達,在那南國的邊緣安營紮寨,這次的人來的很是齊全,各家的掌門什麼的全部到位。
此刻正坐在一起,商量著何時進攻的事情。
掌門與卜字書二人皆坐在上方首位,卜字書率先開了口,「掌門,你說吧,咱們什麼時候進攻,還是老夫我先去打個頭陣。」
掌門沉聲道,「趕路勞累,今晚先養足了精神,明日在去叫陣。」
眾人一想也是這麼個道理,但卻聽掌門接著說道,「可對方應該也會如此想,正所謂出其不意攻其不備,我們遠道而來,他們定會趁著今晚,殺我們個措手不及。」
眾人不禁又點了點頭,是這個道理。
「那你說到底怎麼辦?」卜字書問道。
「演戲。」掌門笑道,「裝樣子大家都會吧。」
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之後瞭然的笑了起來。
而魔族那邊,也是上位的人都聚到了一起,看著鎮守場面的依舊是血冷,那鬼長老不禁開口問道,「公子,大王他怎麼?」
血冷看了他一眼,冷冷說道,「父親有事,暫時由我主持大局。」
眾人不在開口,這血冷也是很有威嚴的,因為他就像他的名字一樣,是個連血都是冷的男人。
「那我們應該怎麼做?」
「他們今晚應會養精蓄銳。」血冷開口說道。
下方立刻有人接話,「那我們去殺他個措手不及!」
血冷點了點頭,「派幾個小部隊,不用拼命,做做樣子就行。」
下方有人不解,開口問道,「為何是做做樣子。」
血冷一聲冷哼,問話之人抖了三抖,「因為誰都不是蠢人。」
他即如此說了,他們也就只有聽話的份。(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