櫻祭本來正在好好的喝著酒,突然耳上的鎖魂釘一陣發熱,他神色一震,沒想到這鎖魂釘這麼快就派上了用場。
急匆匆的順著鎖魂釘的感應向著濯青那裡飛去,還沒等到地方,他就感應到了前方強烈的法力波動,墨色的雙眸向幽湖那裡望去,忍不住皺眉,「怎麼會把這條死蛇放出來。」
眨眼間櫻祭就來到了幽湖上方,毫不猶豫一掌向那惡獸劈去,幸虧那惡獸反應靈敏,在千鈞一髮之際巨大的蛇頭向後挪了一下,才沒被櫻祭這劈山裂地的一掌直接劈中腦袋。
口中的狂風被披散,惡獸的巨大蛇眼看向空中的男子,覺得有點眼熟,它沉睡了太多年,一時間記憶還沒有恢復。
但是櫻祭卻沒有給他思考的時間,從袖中拿出夜墨劍,一式暗夜長空自上而下向惡獸劈去,鋪天蓋地的黑芒自夜墨劍的劍間射出毫不留情的向惡獸劈去。
那惡獸在見到這個招式後,終於想起了眼前之人是誰,從蛇嘴中憤怒的吼出一句,「櫻祭小兒!」粗壯如小山的蛇尾毫不躲閃的向著那夜墨劍的黑芒掃去。
二者相遇,世界都靜止了一刻,但隨後夜墨劍的黑芒點點崩碎,巨大的蛇尾則斷了一截。第一次交鋒,櫻祭占據著絕對的優勢。
&敢傷我!!!」惡獸的蛇頭憤怒的搖晃著,罡風冷冽,捲起地上的無數樹木巨石,翠山與自得山的護山小陣法齊齊亮起。
仙靈山的弟子都是目瞪口呆的看著這惡獸,想像著要是自己去與它較量會死得有多慘。
但是這惡獸鬧出這麼大動靜,仙靈山的大人物卻除了櫻祭一個都沒有來,不知底細的弟子自然是開始小聲抱怨。
但是年長的有了些地位的弟子則是訓斥道,「你們懂什麼,櫻祭上尊一個人就能完虐那惡獸。」
&了你這幾百年,怎麼還是這麼話多。」櫻祭手持夜墨劍居高臨下的看著下面發瘋的惡獸。
惡獸憤恨的看著他,不斷的揮舞著尾巴,並且張開嘴吹出狂風,面對這一成不變的攻擊,櫻祭輕而易舉的就躲了過去,腳踏在它的蛇頭上,夜墨劍劍間直指它雙眼中心,寒聲問道,」我徒弟吶?「
&殺了你。「惡獸打算最後一搏,頭上兩角瞬間剝落掉一層外殼,露出裡面白色的角,「封天固地。」惡獸低吼一聲,那兩隻白色的角猛地從蛇頭上飛起,蛇頭上瞬間鮮血狂飆,饒是櫻祭已最快的速度向後躲去,但那白色的雙角卻比他還要快將他圍住,白光迸發,櫻祭則保持著向後退的姿勢被困在了裡面。
&觀戰的仙靈山弟子見到這一幕,無不驚呼。
須盡歡也是瞳孔一縮,沒想到局勢變化如此之快。
常卿卿死死的捏住窗框,看著被困住的櫻祭,嘴角忍不住的上揚,詛咒著,「殺了他,殺了他。」
月師妹擔憂的看著被困住的櫻祭上尊,她一心痴迷上尊卻不成想會是自己害了他。
惡獸頂著滿是鮮血的蛇頭死死的頂著被它困住的櫻祭,那是它保命的一招,用完之後它會元氣大傷,境界起碼要連跌兩階。
而當初就是因為不捨得用,所以才被櫻祭給鎮壓在這幽湖之下,沉睡了幾百年的時光。這一次他不得不豁出去了,因為櫻祭變得比它強的太多太多了。它被打的毫無招架之力,只能鋌而走險。
狠毒的蛇眼望著櫻祭,這次我就算死我也要殺了你,以抱當年之仇。
張開蛇嘴,就要將櫻祭吞進肚子,但是卻在將將要碰到櫻祭的時候,一把長劍插進了它的嘴中穿過它的喉嚨血肉刀槍不入的蛇皮從腦後穿了出來。
惡獸痛的蛇尾不斷翻滾,砸的幽湖湖水被激起又落下,但因為那劍還在口中的緣故,惡獸的腦袋卻是動彈不得,鮮血從他散發著腥臭味的口中流了出來。
這突然的變故,又是驚得仙靈山的弟子齊聲驚呼,但是這次卻是帶著喜悅的聲音。
月師妹正鬆了一口氣,常卿卿猛地轉頭惡狠狠的看向她,「哼,事到如今你還惦記你的櫻祭上尊嘛。」
月師妹啞口無言,只是痛苦的低下了頭。
&你不是太小瞧我了。」櫻祭挑眉,寒聲說道。而禁錮著他的雙角早就失去了作用不知道落到哪去了。他手持夜墨劍,劍間則穿透了惡獸的腦袋,握著劍的手慢慢的轉著圈,惡獸腦袋上的傷口被攪得越來越大,鮮血隨腦漿直流,惡獸痛苦的嘶嚎著。
&最後問你一遍,我徒弟吶。」櫻祭到了這幽湖之後就失去了與濯青的感應,所以才會一直問這惡獸。
惡獸被他折磨的痛苦不堪,勉強的從喉嚨里發出撕磨的聲音,「殺不了你,我就讓你徒弟和我一起死。」
&有兩條路可以選,交出我的徒弟,重新滾回幽湖沉睡,三百年後我放你出來。」櫻祭提出了第一個選擇之後,惡獸的蛇眼晃了晃,這條件對它來說誘惑太大。
櫻祭接著開口,墨色的眼眸沒有任何情感,「第二條路,你如果不交出我的徒弟,我將折磨的你生死不能。」
看似是兩個條件其實能選擇的只有一個,巨大的蛇眼看著櫻祭,它還是妥協了,「你一定會放我出去?」它太渴望自有了,而且只不過是交出一個與他毫無關係的小姑娘而已。
&要懷疑我說的話。」櫻祭將夜墨劍拔了出來,惡獸又是痛的一陣痙攣,櫻祭單腳踏在它的蛇頭上,「交出來。」
惡獸遲疑了一下,卻見櫻祭握著劍的手稍稍動了一下,它立刻不再猶豫,大嘴一張將肚子裡的濯青給吐了出去。
濯青的身上包裹著一層滑溜溜的黏膜,整個人成昏睡的狀態,見櫻祭斜眼望來,惡獸連忙說道,「她沒事。」說完對著濯青一吸,濯青身上的黏膜便又被它吸了回去。
&息幾天她就會醒。」惡獸小心的說道,櫻祭橫了它一眼,「還不給我滾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