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炎霆緊緊地抱著她的手,緩緩地鬆開,快速地搶過了粉碎的信紙——
情書啊!
他絞盡腦汁……啊不,是費盡心力「抄」了一個晚上的情書……
「嚴夕月,你撕我的情書?!」他氣呼呼地瞪著她,捧著破碎的情書,就像是捧著一顆破碎的心一樣呈現在她的面前,「你賠我情書!」
嚴夕月兩手叉腰,昂首挺胸地瞪了回去,「行啊,我賠你情書,你呢,賠我原創的作文。」
「憑什麼?」
「憑你撕碎了我的作文本。」嚴夕月看著被他丟在地上的一半的作文本。
龍炎霆順著她的視線往下望去,頓時暴跳如雷,「那又不是我撕的!要不是你硬跟我搶,它會被撕成兩半嗎?」
嚴夕月聞言,微眯起眼睛,挽了挽衣袖,「要不是你亂翻我的書包,我會跟你搶?」
「誰讓你說我情書打不動人,我會翻你書包?一切都是因為你而起;再說了,你的作文又不是不見了,我大不了幫你抄一遍,只要你們老師願意;但是你有本事的話,你將我原原本本的情書給抄回來啊!」他挑挑帶著點粉色的薄唇,挑釁地看著她。
嚴夕月看著被撕爛成一片片的信紙,被堵得滿面通紅……
他說的貌似也對。
「咳……抄回來也不是不可能,只是,我要是擺弄到結束的話,一定很晚了;如果龍伯伯問起來的話,我不介意將事情始末講述一遍。」她淡淡地睨了他一眼,轉身回到自己的椅子上。
龍炎霆聞言,漂亮卻還隱隱地帶著點兒嬰兒肥的臉龐上出現了一絲隱忍——
一物降一物啊!
龍炎霆這潑猴還能折騰,也逃不出家裡如來的五指山。
嚴夕月就是「恰當」地給搬出來壓壓他。
「哼!」龍炎霆大聲地冷哼一聲,悶悶地回到自己的書桌前,翻出了另外一張信紙……繼續寫他的情書。
*——冤家路窄:兔子專吃窩邊草——*
翌日。
天朗氣清。
嚴夕月覺得有點疲憊,趁著早餐還沒有擺上來的空檔,去門口慢跑轉了兩圈。
龍炎霆也下樓了,跟著她走出來,不過他沒有跑步,只是背靠著牆,兩手環胸,一直盯著她看。
她自顧跑著,不理會他。
「喂,別跑了,等會兒要是流汗了,坐我旁邊一身汗味,你想走路去學校?」他擰擰眉,銳利的眼神掃向她。
嚴夕月覺得自己站的有些距離,卻仿佛還是能夠感受得到他眼底流露出來的那一絲厭惡。
正好,她也轉了兩小圈了,漸漸地停了下來,「我可以坐在副駕駛座。」
他靜靜地看著她,不發一語。
「二少,小姐,早餐已經備好了。」傭人走出來說道。
龍炎霆二話不說,轉身走進去。
嚴夕月聳聳肩,面向朝陽,露出今天的第一個笑容:又是美好的一天。
兩個人用過早餐之後,司機就將車子開到了院門前等候著了。
嚴夕月二話不說,自己往副駕駛座上坐去,其實,這裡不錯呢。
途中看書還不會被打擾。
想到這一點,她輕輕地笑了。
那一抹笑容,如夏花燦爛,映入了龍炎霆的眼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