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偵探 第33章 發現暗門

    醫院的早晨依然是忙碌著，只是進來的人多出去的人少。不過人求生的欲望還是會選擇來此就算付出再多的金錢也希望可以換回健康。人健康的時候用健康和時間換錢，等失去了健康才來用金錢試圖，換回健康和時間。但這個世界上未必就能等價交換。生活並非一加一等於二這麼簡單。

    角落的病房裡傳說一聲悲慘的哀嚎。媛媛慌亂的沖了出來拉住個醫生就讓他趕緊去病房看看，有病人快不行。

    幾分鐘後，官虹神情安詳的躺在病床上。醫生搖了搖頭說我們已經盡力了。龍飛心裡暗罵盡力你妹哦，進來啥也沒幹嘛，就摸摸靜脈探探呼吸照照眼睛就診斷官虹已經沒有生命跡象，不過龍飛不能罵出來，他癱坐在地上神情哀傷。然後抱著官虹的屍體痛哭不已，幾個醫生拉都拉不開。最後還是在媛媛的勸慰下才勉強放開。那個醫生吩咐媛媛幫龍飛辦下手續，並讓龍飛節哀，儘快料理後事好讓逝者安息。然後就讓護工把官虹的屍體推去了太平間。

    終於熬到了晚上，夜晚的醫院總是那麼安靜，掉根針或許都可以聽到。這一天對龍飛來說實在難熬，他幾乎沒有那麼長的時間和官虹分開過，以前不管是在家裡還是在學校兩個人都是在一起的。現在放官虹一個人在太平間裡實在過意不去。他只好拿著陳父給的陳家靈術秘籍在那研究。媛媛今天也很忙，不過她是忙著去纏著楊林警官要一件特警作戰衣，那衣服實在帥氣。

    醫院走廊里兩個穿白大褂的男人輕手輕腳的溜進了太平間。那鬼鬼祟祟的樣子要是穿著夜行衣肯定被當賊了。

    太平間裡，一個高個醫生從冰櫃裡拉出了兩具屍體，另一個瘦一些的醫生問：「今天就兩具啊。」

    「有兩具就不錯了。你當醫院能天天死人啊？你整天就知道往護士堆里蹭，也不管醫院裡有什麼事。咱這醫院也一個星期沒人死了，再沒貨源，咱這個月的獎金就困難了。」高個醫生回答。

    「你小子也不喝酒也不泡吧，成天就知道舉著你那啞鈴把自己練成大塊頭，你說你要那麼多錢要幹嘛，這鬼地方連個想花錢的地兒都沒有。」瘦醫生撇撇嘴對高個醫生實在不屑，不喝酒不泡妞還是男人嗎。

    「我們農村出來的跟你們不一樣，我賺了錢還要往家裡寄，弟弟妹妹還要上學呢，爹娘現在身體還硬朗不過也給他們存上一點錢。再說了，我年底還想討房媳婦呢。」

    「你想討誰做媳婦啊。」瘦醫生眼裡閃著金光，男人這樣實在八卦。

    「媛媛那丫頭挺不錯的，就是不愛搭理我。」

    「拉倒吧，人家是城裡姑娘才看不上你呢。不過你要有錢了，想要什麼姑娘沒有啊，那丫頭傲得很。」瘦醫生不忘打擊他一下。

    兩人推著屍體悄悄的推到另一個房間，房間有些昏暗，散發著血腥和惡臭，感覺得出兩個醫生並不太喜歡這個地方。

    「先挖哪個？」瘦醫生問高個醫生。用挖這個讓人聽不懂的詞，看來兩人也配合了很多次了。

    「先這個吧。」高個醫生指了指另一具屍體說：「這個是今天送進來的，進來的時候就不行了，聽說好像是被城管打死的。家裡房子被拆了連命都沒了，實在是可憐，希望下輩子投胎能投個好一點的家庭做個富二代吧，在這裡當窮人註定是要被欺負的。」

    掀開屍布，拿起手術刀就滑開了屍體的身體，帶著橡膠手套將血淋淋的內臟一一取了出來，放進一個冷凍箱裡。那動作相當的嫻熟。可惜了這樣的好醫生居然在這樣的小地方做這樣的事情，沒法子農村出來的醫生沒關係沒人，大醫院基本是沒有機會進去的。不過裝備還是蠻先進的。別看這醫院挺簡陋的設備看起來也很落後，不過那冷凍箱可是高級貨，看起來那東西可是花了不少錢的。

    結束了，就如胖子死了會變成死胖子一樣，屍體也變成了被掏空的屍體。這夥計生前被人魚肉，死後還被人褻瀆，實在是可悲。高個醫生把屍體重新縫上，擦了擦汗，然後走到官虹這邊掀開了屍布。

    「這個又是怎麼死的。」瘦醫生問。這瘦醫生啥活也沒幹，就好像是專門來問問題的。

    「好像是病死的，跟那些官老爺們一起進來的，估計也不是什麼好鳥，今天早上死的，我就奇怪那幫官老爺們整天半死不活的，怎麼就死不了呢。要是什麼時候能死了，我也好給他們挖。」說著高個醫生還比劃了一下。

    「你瘋了哦，那幫官老爺的主意你也敢打，他們哪個是我們得罪得起的，別說挖他們了，就是他們哪個死在咱醫院裡，咱都擔待不起啊。」瘦醫生喳喳舌頭，這可不是鬧著玩的。

    「你不說我不說誰知道，難道其他人就可以隨便得罪隨便挖。哪個人願意自己親人的身體被人隨便挖，要知道了還不把我們吃了。」說的話蠻有良心的，不過他那帶著橡膠手套的手已經摸向了官虹：「我先看看這屍體，如果病毒擴散到內臟的話，他的內臟就不能用了，挖出來也沒用。」

    「我看看。」瘦醫生湊了過來。「我看這人面色挺好的，哪裡會像是病得很嚴重死的，要不是他已經沒有心跳和脈搏我還以為他還活著呢，有的吃就不要浪費了，你趕緊挖吧，趕緊收工我還要去打牌呢。」

    高個醫生沒說話，拿到手術刀正要滑開官虹的身體。突然他的手被抓住了。這隻手不是瘦醫生的。那是誰的呢？高個醫生冒著冷汗看著眼前的屍體抓住了自己握著手術刀的手。尼瑪坑爹啊，屍體造反了。瘦醫生也傻傻的看著這一幕，心存僥倖的想著這會不會是屍體沒死透，神經的自然反應呢，以前還聽說雞被斬了頭還能跳上半個小時呢。

    官虹睜開了眼睛，然後坐了起來。嘴角帶著詭異的笑容看著這兩人說：「你們是想要挖我的心臟嗎？」

    那個瘦醫生連喊出聲都沒來不及，嘴角抽搐了兩下就暈了過去，就這心理素質還當醫生，看恐怖片唬小姑娘的時候都挺能的。高個醫生心理素質還不錯，不過他很快就後悔自己沒暈過去。高個醫生癱坐在地上，兩腿間淌出黃色的液體。可憐那高個醫生這麼大塊頭的男人，居然給嚇尿了。

    他哆嗦看著這個屍體一步一步的走向自己，死亡的恐懼讓他覺得窒息，也許這一刻能死去的話更好，至少不用像現在這麼害怕。

    官虹走到高個醫院面前，依然帶著詭異的笑，拿著那把手術刀在高個醫生身上比劃著：「不知道這刀把皮膚劃開會疼嗎？」

    「不要啊，不要害我，我還不想死，我家裡還有老婆孩子的。」

    「不用騙我了，我知道你還沒結婚，哪來的老婆的孩子，你是騙不了我的。」官虹故意陰陽怪氣的說。

    「你，你，你到底是人是鬼。」高個醫生害怕得說話的聲音都變了。

    「我不是人，也不是鬼，我是死神。我要拿回我的心，你快把心還給我。」好嘛，恐怖片的台詞都用上了。

    「心在那邊，還給你。」高個醫生指了指那個箱子，他渾身抖得厲害，看來已經是崩潰的邊緣了。

    官虹看了那箱子一眼，心說那東西一會也得處理掉。然後回過頭，拿著手術刀繼續在高個醫生的身上比劃著，「那個不是我的，還有其他的在哪裡呢？」

    「在在，院長的辦公室里。」高個醫生說話完全變調了，褲子下又一次受不住，真佩服他嚇得尿了兩次居然還沒暈過去。

    在院長辦公室，怎麼會沒想到那個地方呢。科研實驗室就算不好進去，至少也有不少醫生進進出出的實在不方便，手術室是肯定不可能的。可是校長辦公室里怎麼藏那麼多器官呢？官虹剛想再問高個醫生，他已經兩眼一翻白暈過去了。算了太為難這孩子了，希望他醒過來以後還能健康。

    官虹走出了那個房間，回頭一看門上寫著急診室，這麼神聖的地方居然幹這事。還不如去寺廟裡賣淫呢。媛媛。龍飛，楊林已經在門口等他們，楊林看到官虹手裡提著的箱子問：「這是什麼？」

    「這就是他們盜取的屍體的器官。」這個好歹也算是罪證，官虹要交給楊林，而楊林猶豫著卻不敢接，當刑警都這麼膽小，不屑一顧啊。

    既然知道了地方，幾個人就直奔院長辦公室。當然沒有媛媛的帶路他們也不知道地方。不過不出意外的院長辦公室被設在了醫院的最低樓，都說人地位高處的位置就高，幾乎所有地方的頭頭都喜歡把自己辦公的地方設在最高的地方，這也是華夏人崇拜權力的象徵。

    一到門口傻眼了，怎麼進去呢。院長辦公室可不是隨便能進去的地方。官虹笑了笑，掏出一串鑰匙，「這是剛才我從那醫生身上找到的，或許會有院長辦公室的鑰匙。」

    「那醫生怎麼可能會有院長辦公室的鑰匙啊。」楊林很是懷疑，說不定只是那個醫生自己家裡的鑰匙呢。不過還是接過了鑰匙開門，還真是，沒試幾把既然還真有這裡的鑰匙。

    「你是怎麼猜到的啊，他們會有這的鑰匙。」楊林很疑惑。

    「你傻啊，虧你還是刑警呢，這點推理能力都沒有。他們沒有鑰匙，那盜取的器官要放什麼地方啊。難道拿回家不成。」聽完這話，楊林覺得也是，沒法子，這些年風平浪靜的，整天在局子裡混吃等吃，以前在警校學的那些都換給教官了。

    幾個人閃了進去，然後悄悄關上門。這院長辦公室說起來和其他領導辦公室區別不大，只是稍微覺得有些擁擠。不過就是這么小的地方，幾個人也看到任何像可以存放器官的地方。幾個人開始尋找可疑的地方，甚至連杯子都不放過不過還是什麼都找到。

    「會不會是有什麼暗門或者暗道啊。院長辦公室里就算不是隨便什麼人都可以進來，但不至於堂而皇之的把那些東西放在這裡。」媛媛電視看的多了，不過話還是有道理的，從這點看媛媛比楊林更適合當刑警。

    「有道理，但是在什麼地方呢。電視裡面好像暗門都藏在書櫃後面吧。」說著楊林就跑到書櫃後面開始挪書櫃。不過費了好大的勁還是沒能挪到書櫃半寸。

    「這個肯定不會是暗門了，這麼重推都推不動，怎麼可能做暗門呢。」楊林一邊喘氣一邊說。

    再次證實了楊林這智商來當刑警絕對的誤人子弟。官虹真想上去敲他一腦袋：「你這麼大個人，連這個書櫃你都搬不到分毫，你就不覺得這個書櫃有問題嗎？」

    楊林一拍腦門，哇靠這都沒想到，看來還是早點退休好了，就咱這智商抓抓小匪徒還行，正要破案什麼的自己就啥法子都沒了，本來還以為在局子裡，自己還是有點資質有點能力的人，和官虹比起來自己就是個蛋。

    當然，牛皮不是靠吹的，書櫃不是靠推的。想進暗門肯定是有機關的，不然就那院長的身子骨哪裡推的動。幾個開始在書柜上找機關，任何一本書還有上面的裝飾物都不放過，不過沒有任何東西是可以打開暗門的機關。

    還是媛媛聰明，她在院長的辦公桌的抽屜里找到了可以打開暗門的開關。不過也是湊巧而已，幾個大男人在研究書櫃她擠不進去就翻翻辦公桌玩，這個辦公室她從來沒來過，和想像的不一樣。

    書櫃慢慢的移開，裡面果然別有一番天地。一件小小的冒著寒氣的房間裡，擺著許多和高個醫生拿著一樣的箱子，這些箱子應該就是專門存放器官的。不過看了一下那些箱子都是空的。靠牆的幾個類似於冰櫃的儀器，倒是存放著不少器官。這樣血腥噁心的畫面讓楊林警官有點想吐，雖然也見過不少屍體，但從沒見過這樣多血淋淋的器官擺在自己面前，確實很難以接受，不過看一邊的媛媛都沒什麼反應。自己一個大老爺們怎麼能輸給一個小丫頭呢。話說衛校出來的和警校出來的能一樣嗎？

    「這裡就是存放器官的地方了。這麼多的器官，隨便哪個在黑市上都價值好幾十萬的。這些都賣掉的話至少上千萬了。全國那麼多病人在等著器官救命，這些器官也不知道要賣掉哪裡去。」龍飛感嘆人的生命其實還是有價的。那麼多的錢要是把這裡的學校修好一點，讓學生們免費上學該多好。不過那不可能，鄉政府可不差錢，不然政府大樓能建的那麼豪華，隨便一頓飯就吃好幾萬。他們寧願自己享受也不會分給孩子們的。